“你刚才发现了几个？”在沙发上面翘着二郎腿的瓦利手中托着一杯红酒，眼神温柔的看着那边毫无形象的抱着一只烧鸡大快朵颐的艾莉希雅，无视了那一只抱着一个猪头啃猪头皮的柯兰茜。
艾莉希雅啃鸡腿也不影响说话，吐字清晰道：“不算那个光头老爷爷，还有三个。话说这个世界上传奇什么的真的烂大街了吗？”
刚才虽然不曾仔细辨别，但是大致的，艾莉希雅依旧察觉到了一些隐晦的气息。
他们给艾莉希雅一种与常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果普通人是黑夜之中的蚂蚁的话，这些人就是蜡烛。
乌漆嘛黑的情况下你可能看不到蚂蚁但是突然给你点了个蜡烛你要是也看不到只能证明你是个瞎子。
“传奇当然不至于烂大街了，只不过我带你走的地方都是传奇比较多的地方而已。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因为你踏入了女装这个圈子，所以你见到的一定都是喜欢女装甚至喜欢女装的人，所以你才会认为才会觉得和你一样喜欢女装与喜欢女装的人会那么多，但是实际上如果你没有踏足那个圈子，就算对方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知道他喜欢女装。”
艾莉希雅用力点点头，肯定到：“那么瓦利你女装吧！”
瓦利：“容我拒绝。”
艾莉希雅失落的说了一声：“哦。”
片刻之后，啃掉一整只烤鸡的艾莉希雅继续精气十足的问：“传奇，到底是什么？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有些，古怪？”
瓦利抿了一口红酒，说：“要说传奇，那还是要从这个世界的实力划分来说。这样说就要说很久了。”
艾莉希雅眼一瞪：“长话短说。”
瓦利简短至极的回答：“传奇就是传奇喽。”
艾莉希雅这就要再瞪眼，不过瓦利没有给她机会，而是十分认真的解释道：“如果将这个世界的实力粗略划分的话，其实也就三种，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掌握了超凡力量的超凡者，以及传奇位阶。这三个。”
“等等，神明呢？不算吗？”
“神明也算的，这就要说一说传说，究竟是什么了。”瓦利再抿一口红酒，眼神恍惚道：“艾莉，你说传说和超凡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力量？”艾莉希雅嘴里面叼着俩鸡腿，疑惑道。
瓦利摇摇头：“力量的话，高阶法师就能够献祭自己使用禁咒，而传奇战士大多数用尽全力也比不上一场七环魔法的破坏力。力量并不是衡量传奇的方式。”
“哦，你说是区别。”
艾莉希雅已经消灭了所有的鸡腿，开始对着另一边的蛋糕下手。他们现在在的这些房间是专门为拥有足够实力的冒险者们准备的，里面存放有充足的食物，还有特殊服务的选项。
只不过进来需要消耗积分，积分不是金币那样能够轻易获得的东西，必须要完成佣兵工会特定的任务才能够获得，极其珍贵。
而像是进入这件为传奇准备的房间，需要的点数不少，所以当时刷卡的时候，瓦利用的是柯兰茜的卡牌。
艾莉希雅一边舔着奶油，一边认真的思考。
她之前再外面见过几个传奇，虽然他们都将自己藏得好好的，但是却依旧躲不过艾莉希雅的感知，因为即便他们将自己的力量压制在普通佣兵的层次，他们的身上依旧带着与常人不同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
艾莉希雅想到了一个词：“领域？！”
这个词是她之前和萝拉闲聊的时候对方提到过的，当时萝拉在说瓦利小时候做蒸汽机接过把自己裤子烧着了满屋子跑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顺便提了一下，当时艾莉希雅更关注瓦利的各种囧事，根本没有在意。
“是的，领域。传奇已经不同于凡人，他们用于了只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是领域。”
“就像是Minecraft里面开了创造模式，便有了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一方世界。只有拥有一个独立的领域，才有资格被称为传奇。换言之就是说，只要没有领域，就算你能够正面肛主神你也算不上传奇。”
“而传奇的领域一旦发展到一定的程度。”
“就是神明的神国。”
艾莉希雅突然接话，她之前没少听到过这个词。之前在极北的时候，瓦利时不时就有意无意的提到这个。
神国，是神明的领地。
是绝对属于神明的地盘，就像之前的那位奴隶之神，一整个帝国都是他的神国。
“神国是固定的，领域是可移动的。你可以把神国当作是领域的进化形态，神国……”
“衣服！”满脸奶油的艾莉希雅打断了瓦利的话。
瓦利嘴角抽了抽，面上的表情变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保持着平静。
“给我衣服，我要洗澡。”
艾莉希雅抹着脸上的奶油，重复了一遍。她吃的有点撑，人一吃饱了总是容易犯困，她现在就挺困的，但是身上黏糊糊的，就像先洗澡再说。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这里有独立的卫生间的，里面有淋浴。
瓦利在随身空间里面努力翻来覆去的找着，试图找一件比较好看的衣服拿出来让艾莉希雅穿给自己看，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件比较满意的，刚拿出来却发现艾莉希雅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顿时吓了一跳。
“艾莉，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瓦利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脸，什么都没摸到。
艾莉希雅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从嘴角沾了一点奶油，指着瓦利的鼻子，假装恶狠狠的质问道：“淋浴什么的是你捣鼓出来的？”
瓦利愣了一下，摇摇头：“很多东西在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是那样了，就像是马桶浴缸空调冰箱，虽然其中许多的原理和系统与上辈子不一样，但是两者的结构却惊人的相似，而且有些相似的结构其实非常的多余，却依旧保存了下来。”
“啥？”
“就比如说这个世界的抽水马桶，采取的几个不太复杂的水系魔法阵，冲洗的水是从魔法阵之中直接转换出来的，所以理论上马桶后面的储水舱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是在这个世界却依旧存在。这样一个完全多余的东西为什么存在？”
“也许是为了好看？”
“也许吧，不过我更倾向于在我之前，这个世界上就有过穿越者，他或者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潜移默化的造成了许多的改变，很多东西被生拉硬拽的带到了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却因为技术上面的原因无法在这个世界实现……”
“哦哦哦，知道了，那我去洗澡了。”艾莉希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抢过瓦利手中的衣服，然后将还在继续吃的柯兰茜领着后衣领走向了浴室，关门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瓦利，“不许偷看！”
瓦利顿时点头如捣。
等到水声哗啦啦的传来，瓦利眼中的温柔退散，凝重的看着浴室紧闭的门，眼神深思。
艾莉希雅对于一些事情会突然感兴趣又突然失去兴趣，对于‘历史’知道的肯定不少，但是对于现在的‘常识’知之甚少。
就像是关于传奇的定位，这个定位其实也就是近千年才有的，艾莉希雅对此表现的是饶有兴趣且完全不懂。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等到瓦利说到一半，即将说到重点的时候，艾莉希雅总会失去兴趣，转移话题。
想事情想得入迷的瓦利一下子没注意，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瞬间，那张略微清秀不怎么惹人注意的脸上被潮红占满，瓦利的眼神变得模糊，下一秒，醉倒了的瓦利直接一头扎在床上，睡着了。
等到三小时之后，洗完澡的艾莉希雅抱着已经洗的晕晕乎乎的柯兰茜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个安静的睡着的瓦利。
穿着一件超短裙故意将长发扎成双马尾的艾莉希雅忍不住嘟起嘴，眼神却分外复杂。
她将睡着了的柯兰茜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防止着凉之后，就来到瓦利的身边，看着那个睡着的人，手中却多出了一把淡金色的匕首。
艾莉希雅低头看着瓦利安静的睡颜，似乎只有这一刻，那仿若亘古不变的温柔才会消散，撕破这层虚假的伪装，露出下面的真实。
要么抓紧时机，要么错失良机。
就在艾莉希雅看着瓦利的睡颜发呆的时候，醉酒的瓦利直接一伸手，将刚刚洗好澡头发还湿着的艾莉希雅按在了床上，一张满是酒气的脸凑在那张漂亮的脸上。
艾莉希雅看着那张并不是很帅但是很耐看鼻尖有一点白色奶油的近在咫尺的脸，呼吸一窒，反应过来之后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倒不是因为瓦利的脸考的太近了，而是因为某样东西恰好的捅到了不该捅的地方。
感受着小腹下面传来的坚硬触感，艾莉希雅咬了咬牙，将额头贴在了瓦利的额头上面，眼中闪起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