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勾起了一些久远的回忆,当年若是没有那些无理取闹,若是没有那些无病呻吟的少女情怀,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她猛地一甩头,努力抛开了这思绪的缠绕,不敢再一次沉浸其中,她不敢想下去了,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去遥想幸福的未来。
程雎顺口一问:你倒是说说,都有哪些时候啊?丁蒿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转而言它道:诶,那些小孩子的成绩怎么样啊?程雎会心一笑,本就心有所感,便说:提起这个,我想两天两夜都不够讲的。丁蒿维更加好奇了:哦?看来你感触很深啊。
程雎便说:是啊。你知道吗?这里五年级的孩子就跟没学过英语似的,有的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还没认全呢,你说,这不是很令人匪夷所思吗?丁蒿维发过来了肯定的表情,并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呢?程雎无奈地回道:还能怎么办呢?尽力教呗,希望能拉他们一把,正好检验一下我的教学水平怎么样嘛。
丁蒿维说:你这样想很好啊,可是,他们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还没认全呢,你打算从哪儿入手开始教啊?这个有些棘手啊。程雎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很肯定地回道:当然是他们学到哪儿了,就从哪儿教起啊,前两年他们落下的功课,就见缝插针吧,有时间就补,我打算对他们实行高压政策,天天盯着他们。
丁蒿维不由得回复了一个“允悲”的表情,接着说:难怪你说自己凶呢,我看你这是凶残啊,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啊?毕竟他们还是小学生,没必要抓得那么紧的。程雎便说: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不在场,体会不到那种心情,上课的时候,一问百不知,没一个人能答得上来问题,什么都要详细讲解,一堂课下来,我就累得不想动弹了,完了效果还不明显。
还没等他回消息,她继续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拯救他们的英语成绩。这五年级算是最差的了,四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还要稍微好一些。丁蒿维没想到她同时教三个年级的课程,不由得问道:你这是教了多少个班啊?怎么还有三、四年级呢?
程雎便解释道:是这样的,这所学校很小的,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每个班的总人数还不足二十人,算起来,也就是三个班的英语。丁蒿维感叹道:这还真没想到啊,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班上人多得都没地儿坐呢,和垃圾桶做邻居那是常事儿。
程雎回道:是啊,刚来这儿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现在觉得城市和乡村的差距还是不小的,虽说城乡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不少,但实地体会了之后,感触更深,尤其是这儿的留守儿童,没有父母的陪伴,缺少的不仅仅是父爱母爱,还有成长过程中应有的慈爱和责备啊,一般爷爷奶奶都会更加宠爱孩子一些,孩子犯了错,也没人给他们正确的引导,很容易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