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时间太短,而且李渊也在这大殿当中,李德志也没有告诉李世民太多,也就是说李宽来了。但是看到李宽进入大殿的那一刻,李世民确实被他给气到了,虽说他确实不是喜李宽,之前也就是虽口中容不下他,准备要了他的小命,但是要了吗?要真是想要他的性命,当日玄武门事了之时就了解他的小命,还会等到今日?
李德志低着头,微微抖了几下肩膀,低声咳嗽了几声,他也完全就没有料到李宽竟然会来这么一出戏来。
“宽儿,莫要再胡闹了好吗?”长孙太子妃再次低声说道。
“李宽,孤问你,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李世民冷声问道。
李渊冷笑了一声,对着李世民道:“朕倒是想要问你在做什么?”
李世民顿时语噎,看向李宽的双眸也再次变得更加冷寒了起来。
李宽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李渊行了一礼,道:“陛下,一切都是空,就看能不能看破,看破了自然什么不都在乎。小僧会时时在佛前为陛下祈福……”
李渊冷哼了一声,打断了李宽的话,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小僧知道。”李宽回道。
“砰”的一声。
李渊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声喊道:“好好好,李宽,既然这条路是你自己要走的,朕就成全你,朕只希望将来莫要后悔。朕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想好了?”
“阿弥陀佛。”李宽说了一声佛号,抬起头,眼眶瞬间发红,含着泪水看着李渊,再次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颤抖着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重逢,孙儿如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爷爷,希望爷爷能够保证身体。”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心中砸了砸舌,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有如此演戏的天分?不过可以肯定不是的天分,而是属于小李宽的天分。
当然李宽也知道,他也是添加了一份感情在其中,是对于这种生活的万般无奈,只想要从其中挣脱出来,希望他们能够给予他想要的自由想要的生活。
李渊微微楞了一眼,眼眸有些复杂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离去的李宽,看着他走到大殿门口,才发出一声长叹来,淡淡地道:“你们都退下吧,朕累了。”整个瞬间给人的感觉精气神下降了很多,看着李宽扶着门框踏出大殿,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要说起来,对于这个孙子,他确实给予了真正的感情,聪慧的他和已经故去的老五一样,小嘴又甜,就算是有什么心事,也总是脸上挂着笑容。
其实李渊也知道,在爱他的其中,还有就是利用,但是这种利并不是不为他好,他从心底希望他好,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毕竟身在皇家有太多的不得已,前车之鉴在这里,起码他手中捂着的东西,将来足够能够成为他强大的助力,在皇位争夺上面不会弱上其他人。成王败寇,成则登上这九五之尊的宝位,败则身亡,不管将来如何,皇家之人这一劫难是无论如何他也逃脱不过去。
“儿臣告退。”李世民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阴沉着脸,转身向大殿外边走了出去,长孙太子妃喊了一声理会都没有理会。
“站住。”李世民冷着脸对着李宽的背影冷声喊道。
李宽转过身来仰起头看着李世民,看了一眼守卫在周围的宫中禁卫快速离去,咽了一口气,有些胆战心惊,毕竟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还真不够人家一个手臂来得厉害,道:“你想要干什么?”看着李世民大步走了过来,李宽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他抬起手臂准备要抽他巴掌,李宽满脸涨红连忙发出尖锐的声音来,道:“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结果?现在怪责到我身上?你别忘记当日在太子府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别说你身为君王。”
“啪”的一声。
一巴掌还是落在李宽的脸上,李宽被一巴掌扇得转了一个圈子甩到在地上,眼眶含着泪水看着李世民。
“你到底想要如何?你到底想要让我怎么做?就算是仇家,大不了你一刀砍了我罢了,如今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为何还要这样对我?别忘记就算是我现在身在皇家,你也不过是伯父而已,皇爷爷还在,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做伯父的来做主。”跟着李宽怒声咆哮道:“你只不过是伯父而已,伯父,记住你的身份,我不欠你的,什么都欠,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恩情,就算是生恩如今都没有,要说亏欠,也只有你亏欠于我。”
说完从地上爬了起来,李宽看着李世民,喘息了几口气,道:“从今往后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说完转身快速地向皇宫外边走去。
长孙太子妃站在李世民的不远处,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喊了李宽一声,看着李宽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到李世民的跟前,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他,无奈地道:“二哥,宽儿也不过是孩子气而已,他还年幼。”
“孤只想要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李世民冷声说道。
“不过才八岁,剃光头其实也没什么,本来宽儿就对你颇有怨言,你何必动手打他呢?”
“你埋怨孤?”
“臣妾倒是没有埋怨,臣妾只是想要说为何你在宽儿的面前总是克制不住你的脾气呢?非要闹到如今这种田地来?”
李承乾走了过来,行了一礼,道:“爹,母亲,孩子去安慰一下宽弟。”
长孙太子妃点了点头,道:“去吧,好好安慰一下你宽弟,让他今日就别出宫了,留在宫中。”
李承乾“诺”了一声,飞速地向李宽追赶了过去。
李世民吐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小背影,脑海之中还回忆着刚刚李宽一番咆哮,嘴角露出一丝丝地苦笑来,他如今好像确实没有那个资格来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