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无语地看了一眼长孙太子妃,满头都是黑线。
“脸肿成这样,翠娥,去太医院一趟,让贾太医去太子府一趟。”长孙太子妃心疼的说道,跟着责怪道:“也真是的,孩子而已,下手这么重,宽儿疼吗?”
“你感觉呢?”李宽没好气的说道。
长孙太子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走吧。”
李承乾低着头笑着抖动着身子。
长孙太子妃瞪了一眼李承乾。
“我回去了,出来的时候仲叔不在家,知道我来宫里面又得急了。”李宽抿抿嘴回道。
“没事,今天待在这里,等到傍晚的时候再回去,等一下伯母让人和你仲叔说一声,这总行了吧!再说你姐姐弟弟妹妹们也好久没有看到你,刚好今日大家伙聚一聚。”
“不想待在这里,让我回去吧。”李宽淡淡地说道。
“宽弟,咱们一家人好久都没有待在一起小聚了,今日就聚一聚吧,别这么娇气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过我作为兄长,我疼你,母亲也疼你……”
李宽闻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一脸怪异地看着喋喋不休的李承乾,有种想要狠狠抽他几巴掌的冲动,身体直接腾空了起来,李宽瞬间就僵持住身子,尤其是两团柔软紧紧地贴在后背上面,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人,跟着就看到长孙太子妃面带微笑的笑脸,近在咫尺。
“放我下来。”李宽尴尬地说道。
“你身子才刚刚好,今日又造这样的罪,真是可怜了,伯母抱着你走。”
“放我下来,我能走。”
“知道你能走,伯母抱着你,你就走不了,今日伯母亲自下厨给你做顿好吃的,算是补偿咱们家的宽儿,总可以了吧!难道宽儿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伯母?伯母好伤心啊!要知道伯母可是最喜欢宽儿的,宽儿平时不也是最听伯母的话吗?难道和他生气了,连伯母也不认了?”
李宽无奈地看了一眼长孙太子妃,嘴角微微抽了抽嘴,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温软的语气,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样对他说话。
“好不好?”长孙太子妃用脑袋顶了顶李宽,笑着问道。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不走了?”
“不走了,你放我下来。”
长孙太子妃看着倔强的李宽,笑了一下,转过身来,不远处太监小海子连忙跑了过来,伸手将李宽接了过去,道:“小东西还害羞了,别忘记,你可是知道伯母的母乳长大的,现在知道害羞了?当年怎么不知道害羞?”
李宽瞬间满脸通红,眼神向其他地方看了过去,再次抽了抽嘴角,不知道她知道他是一个比她还要大的男人她会是什么感想?
“让小海子抱着你总可以了吧。”
李宽微微点了一下头。
李承乾捂着嘴看着李宽“呵呵”的笑着,道:“走吧,宽弟,外边热死人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抵达宣德殿殿外的走道上面,一辆奢侈的马车停放在走道上面,一行三人上了马车,缓缓地向太子府走了过去,李宽坐在窗户跟前,看着一旁缓缓划过的城墙,内心中之人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怎么感觉没有远离,反而是越走越近了呢?
想到这里李宽变得有些烦躁不安了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能够撇清的话,他肯定希望能够和皇家撇清关系。刚穿来的时候,别人喊他小王爷,他还以为他爹是王爷,所以别人喊他小王爷,这样的话继承了爵位,也无须太担忧踏入皇室的争斗当中,如今这种情况可是有些不太一样。
“宽儿,这几日子待在外边感觉如何?”长孙太子妃笑着问道。
“甚好。”李宽回道。
“外边始终不如家里。”
“宽弟,喝点水,冰镇雪梨水。”李承乾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李宽,看着李宽转过身来,接过茶杯,好奇羡慕的问道:“宽弟,外边好玩吗?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出去玩过,也就是去你的府上,才在马车里面看外边的样子。”
“就那样。”李宽喝了一口冰镇雪梨淡淡地回道。
“就那样呢?我可是听小篮子说了,外边可好玩了,有卖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杂耍……”
听着李承乾好奇的唠唠叨叨个没完,李宽挑了挑眉头,小屁孩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尤其是猫狗都嫌弃的年纪。
长孙太子妃笑着道:“宽儿,不妨给你兄长说一说,伯母也好奇外边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哪知道,我又没有出去过,整天都是待在家,我身体还没有好。”李宽回道,两口将杯子里面的水喝完,将被子放在桌子上面。
“没有出去?”李承乾歪着脑袋问道。
李宽摇了摇头。
李承乾失望的“哦”了一声,叮嘱道:“那宽弟,往后你出去好好看一看,下次来宫里面和我说一声。”
李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长孙太子妃微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李宽的光头,眼眸有些变化,最终还是张开了口,说道:“宽儿,伯母知道你心里面的委屈,有些话伯母不知该说不该说?”
李宽看了看长孙太子妃,他委屈个屁,只要你们这些人不来烦他,他开心得不得了,小日子过得塞神仙,几次委屈还不都是进宫受的。
“伯母说了。”
李宽“嗯”了一声。
“伯母感觉你挺傻的。”
看着李宽看着她,长孙太子妃笑着道:“不傻吗?”
李宽微微撇了一下嘴。
“你说你如今拥有的一切是他给你的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放弃呢?”
李宽沉默了,说得也对,如今他拥有的一切,高人一等的地位,根本就不是李世民给予的,放弃了他确实是傻,可是不放弃的话将来的麻烦也跟着会不断。
“皇家是个沼泽,只不过想要早点出来而已,皇爷爷当皇帝他能护得了我,他当皇帝我安分守己他还能够容得下来我,可是将来呢?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自古以来皇家的事情您又不是不知道,谁也不敢保证将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