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唐懒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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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辩言

随着上课编钟的敲响,整个国子学瞬间也变得安静了起来,如今的学生不像是现代那样,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吵闹不休,完全就秉持着一副君子的休养风度,就算是说话也是非常的低声,不会去印象到别人,礼仪完全就发展到了极致。

趴在桌子上面的李宽,微微吐了一口气,就像是一群和尚对着耳边念经一样,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扫了一班上的权贵子弟,挑了挑眉头。

李恪笑了一下,蹲在李宽的身边,看着李宽脸上露出的一个巴掌印子,唏嘘地低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姐发火呢,真是吓我一跳,真是没有想到长姐发起火来这么吓人。”

李宽看了一眼李恪,微微翻了翻白眼。

李恪“呵呵”笑了两声,伸手抓了抓头,脸上都是尴尬之色。

“青雀见过二哥。”

李宽瞥了一眼走到他跟前,微微拱了一下手满脸都是倨傲之色的小胖子,青雀?李世民的第四个儿子,魏王李泰?还真是够肥的,养一养都能宰杀了,不过这小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嗯”了一声。

“尔为兄长,本不该吾这个做弟弟的说教,但是今日吾不得说兄长一个,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看着李泰摇头晃脑的说了起来,李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泰瞬间脸色黑了下来,不悦地道:“兄长为何发笑?难道吾说错了?”

“不是,不是,青雀啊!为兄就是想要告诉你,既然你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你就不应该整天胡吃海吃,你要知道肥胖的疾病有很多,像是糖尿病,高血压,高血脂等等,你要知道这些因为肥胖的疾病可是随时都很有可能要掉你的性命,而且肥胖夜里睡觉的时候,容易呼吸不畅,呼吸不畅尤其是睡迷糊的时候,容易造成猝死。”看着满脸涨红浑身颤抖的李泰,李宽心中“切”了一声,小屁孩一个还跑过来教训他,果然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仗着几分小聪明,自以为是,最终也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活该!

李泰冷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李恪看了一眼李泰的背影,低声笑了几声,道:“二哥,你可得小心一点了,青雀心眼小,估计回宫就得和父亲告状。”

李宽“切”了一声,道:“别来烦我了,我得睡觉。”

“那好吧,不过二哥,我劝你还是别这样了,孔夫子可不是一般人,他若是去了父亲那边告你一状,到时候你真吃不了兜着走。”李恪叮嘱道,看着趴在那里闭上眼睛的李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早读结束休息的时间大概在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等到编钟敲响的声音晃荡在整个国子学的时候,李宽已经陷入到迷迷糊糊的沉睡当中,虽说是夏天,好在宫廷之中的建筑都是大,也通风,就算是学堂里面坐着几十号学子,但是也不算是那么太热,更别说还是早上。

一声“夫子好”也未能扰醒陷入沉睡当中的李宽,也就是等到戒尺落在李宽的后背上面,李宽才涨红着脸,满脸愤怒地睁开了双眸。

孔颖达冷声道:“此处乃是国子学,若是想要睡觉,回去安寝。”

李宽“啊”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后背,怒视着孔颖达,道:“孔夫子,此话你不应该对小子说,你以为小子希望来你这酸腐之地?你是我大唐赫赫有名的大儒,如此对待一个还处于患病之中的孩童,是否有些不妥?再说了你是夫子,有着教书育人的职责,难道说你所教授的就是棍棒之学?”

“昔日你李宽彬彬有礼,吾甚感不错,奈何今日为何变得如此不堪?”

“这路自个儿走的,我想要走什么样的路和你孔夫子没有丝毫的关系,更别说我也没有扰乱你学堂的秩序。”

“话中有话,你嫌弃吾多管闲事?”

李宽颔首了一下,道:“没有想到夫子有几分自知之明。”

“吾是何人,此处乃是何地?”孔颖达黑着脸问道。

“我管你是何人,管此处乃是何地,这种话你也用不着对我来说,不知我说得对否?难道你还能够强迫一个人跟着你学那些酸腐之道?”

“酸腐之道,李宽,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若知道你这一番话语被人知晓,你知道你面临什么样的结果?”孔颖达厉声责问道。

“知道又如何?难道在孔夫子的心中儒家之道不是酸腐之道?如今唯儒家独大,不知孔夫子感觉长远下去对于我中原,对于中原百姓是福还是祸?当年百家齐鸣的盛况,想必孔夫子也知道,也就是当年百家齐鸣才奠定了我中原如今的基础。儒家为何独大,只不过是当权者的手段而已,眼光浅薄,只争今朝。我也知道孔夫子不是唯儒至尊之人,其中好坏,自是明白。士农工商,试问一下饱读经书的孔夫子有没有感觉可笑?士人高人一等,试问一下孔夫子士人是否高人一等?他们高在何处?高在争权夺利?高在会做几句诗词?高在逛一个青楼嫖个娼妓被当成是风雅之事?试问一下世间肮脏之事出自何处?出自目不识丁之人?当然也我也不会贬低儒学,毕竟它也有它的长处,起码它做到了教化之功,只不过如今的儒学圣人之言被后世被尔等给当成谋求名利的工具,被尔等当成是标榜士人高人一等的存在。试问一下,没有农民耕种,没有他们养蚕,你们这些士人吃什么?没有工人,你们穿什么?光溜溜的走在大街?不可笑?没有工人农民何来农具耕种?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何来利器守卫国家,防止敌人入侵?更别说你们住的亭宇楼阁。没有商人南来北往的货物如何运送?农民种植的东西如何卖出去?他们如何养家糊口?所谓的士农工商不过是一个国家的基础而已,然而这些是何人被划分为一个国家的人权等级?是你们这些读了一些肚子里面有一些墨水的读书人。敢问一下孔夫子,如今这读书之人又有几人他们知道何时播种,何时秋收?他们是否能够分辨出来农作物?敢问一下如果一地发生灾情,他们如何有效的进行处理?将灾情降低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