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宽笑着盯着他看着,李仲有些心虚地道:“怎么这样看着仲叔。”
“仲叔,这价格说实在的太低了,你说你是不是拿了回扣啊!”李宽笑着问道。
李仲瞪了一眼,板着脸道:“随你怎么想,就算是我拿了回扣,你能怎么样?不认我了?”
“那倒是不能,我要是不认你,依依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不过仲叔,你到底拿多少回扣了?这酒其实我想过了,不能低于三贯的。”
“就你聪明,三贯可能吗?仲叔就和你说实话吧,本来想要骗骗你,没有想到你这小东西这么精明,价格是一斤一贯八,仲叔也不想要瞒着你,可是仲叔说出来怕你生气了。”
“仲叔到底是啥事,还怕我生气,都是一家人你若是真正要用到钱,花再多那我也不在乎的。”李宽无语地说道,“感情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啊!”
李仲笑着伸手摸了摸李宽的脑袋,眼眶微微有些发红,道:“你生病了,仲叔去庙里面为你拜佛,说只要你好了便要每年许诺万贯家财用来修缮寺庙,许诺了八年的时间,若不兑现程度的话,仲叔我甘愿不得好死。”
李宽闻言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瞪大着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仲,跟着哭笑不得地道:“仲叔,你还真以为这钱是大水里面淌过来的,一年万贯,你也真敢许下承诺,这事情我不管了,你自个和依依姐解释吧,她要是知道了,她肯定和你没完。”
“仲叔知道宽儿是个好孩子,这事情不会告诉依依的,对吧。”
“仲叔,可是我已经和依依姐打过包票了,这酒起码也得三贯一斤,再说这酒你得在长安城卖吧?到时候能瞒得了她?依依姐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她还不得以为我把钱给藏了起来,到时候还不得扒了我的皮。”李宽摇着头说道。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推倒我的身上,再说这钱花在你的身上,她也说不出来什么话。”
“那直接和她说不就行了嘛,非要瞒着她干什么呢?”
“行,这事仲叔和她说,这下总行了吧。”
李宽“嗯”了一声。
“你待在这院子里面,别到处跑,今天风比较大,我去前院将依依喊过来。”
李宽“哦”了一声,看着李仲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地锁住,他怎么感觉今天李仲特别的奇怪呢?也没有想太多,就想到了那一年万贯家财上面,想一想那万贯家财送到庙里面,让他一个不信佛的人,一年捐一万贯给庙里面,顿时李宽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仲叔怎么就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呢?万贯啊!万贯家财啊!难道真以为他这钱特别的好赚?
李宽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算了,算了,千金散去还复来,不过是万贯而已,他用得着如此在乎嘛,怎么说这也是仲叔的一片心意,若这个世界真是有鬼神的话,他总不能为了这么多的钱财,害得仲叔不能善终吧!
李宽怎么想也不会将李仲往他是李世民卧底方面去想,毕竟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在他的心目之中,他就是他的家人,所以说有些时候最难防住的就是身边最相信的人,更别说李宽也不是繁多心思的人,忠厚老实直肠子,那就是他的性格,玩什么阴谋诡计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擅长,他这样的人,若是相信他的人真正坑他的话,恐怕被人卖掉,他还得替人数钱。
片刻时间李依依面色难堪火急火燎的跑到后院,喋喋不休地喊道:“李宽,你说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万贯,他竟然一年孝敬给菩萨万贯,你说他是不是疯了呢?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钱,更别说咱们家还没有钱。你说这一年万贯,这一万贯得买多少田地,这一年收的租子就够咱们一家人整天山珍海味了,他倒是好……”
“行了,那能咋办呢,承诺都说了,总不能反悔吧。”
“还不都是你,没事整天瞎折腾,现在好了,一年一万贯,八年八万贯,以前待在楚王府的时候,家里全部家产加起来也没有一万贯,现在倒好一年就得孝敬一万贯,你真当这钱不是钱呢?”
“那你说咋办呢?让仲叔不捐?”
“那那行,我爹都许愿了,不捐的话到时候菩萨怪责下来,我爹不得不得好死了。”
“那不就行了。”
李依依坐到李宽的身边,双手托着下巴,气鼓鼓地道:“爹平时也不是这样冒失的人,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你说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呢?一万贯,不是少数,我感觉爹不可能将这么多的钱都孝敬给菩萨,李宽你感觉呢?”
李宽闻言锁着眉头,纠结着小脸,道:“也是哦,仲叔确实做不出这种事情糊涂的事情来,可是仲叔拿这么多钱干什么呢?”被李依依这么一说,李宽才感觉不对劲来,李仲不是那种做事冒失的人,就算是许诺也不会许诺这么多的钱财,想一想李仲和他说话之时的表情,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好像李仲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可怎么突然就有了难言之隐呢?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了,平时也没有发现到李仲有丝毫的异常啊!
“我也不知道呢,我就纳闷了呢,你说爹是不是偷偷干什么坏事了,或者是在外边养了外室呢?”
“不应该吧,小翠姐长得也挺漂亮的,小翠靠过去了,仲叔都没有理会,养外室,有些不太可能吧?再说了养外室要是被我们知道了,那仲叔他还要脸了吗?”
李依依“哼哼”了两声,道:“这咋就不可能了,不是养外室,他能要那么多钱那?你想一想得买宅子吧,弄得不好儿子都有了,得给儿子置办财产吧,他那有什么钱呢,除掉再家里扣一些过去,还能在哪里扣?看到家里现在有钱了,他就找死往外扣,反正你又不说啥,他不扣白不扣,换成是我,我也往自个腰包里面扣钱。”
李宽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道:“那是你爹。”
“爹又咋样,爹重要还是没有钱重要,我得防着他一点,家里现在家业大了,等明天我去牙子那边看看,买一个账房回来,往后家里的钱财不能让他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