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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们来了

2011年,听说今天是白色情人节。

然后我拖着整整170斤重的身体,自己把自己放上手术台,医生司空见惯的态度,不及我肚子上方那泛着黄光的手术无影灯,还能给我带来一丝温暖和鼓励的感觉。

由于这两个小生命一直以打坐的姿势面对面相拥,还脸贴着脸,做彩超的时候,医生永远告知我的都是看不清四肢和五官。所以,我一直怀着所有母亲都会有的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迎接她们。

麻醉师在我豪无防备的情况下,一针捅向我的腰椎,我下意识地动弹,他居然责怪并告诉我错位要重来。此刻,有多少女人都悲哀地将自己比喻成一头任屠夫宰割的猪呢?我想,那些在我身上动刀子的人,要是知道我不是因为怀孕而影响了我原本的姣容月貌,要是知道我原来是个如此美好的人,一定不会舍得下手那么狠,或者不会那么冷漠吧。所以,那些说怀孕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的人,我想说,这真的是个天大的谎言。

然后,他们聊天,谈笑风生,而我,却深刻地感受着他们用刀,一寸一寸地划开我的肚皮,我终于开始去想和期待,我创造的生命,到底是王子还是公主?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破晓般的降临,然后,一串数字在我耳边响起:女婴,没毛病,2.6公斤,48公分。我右眼角一滴滚烫的泪珠落下,我内心开始局促不安,开始祈祷,可仅仅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又响起一串数字:女婴,没毛病,2.6公斤,46公分。空气好像凝固了,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了复杂的情绪,你们的健全,已是我最大的福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后来,我一直在想,你们,选择今天到来,就注定是你们父亲前世的情人吧。

在月子里的时候,你们好像迅速就长开了,那个在手腕上被戴着“大毛”手环的小朋友,特别爱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迷成一道弯,就像那一轮月芽儿,所以取名叫月亮。唯愿你一直都拥有这样喜乐的品质。

戴着“小毛”手环的小朋友呢,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气质美女,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黑眼珠晶莹剔透看着你,眼神里充满着善意和柔情,每合上一次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很慢很慢,然后再缓缓睁开,一种对未知的好奇,和一副无辜的表情,让你内心充满爱怜。所以,取名叫葡萄。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就这样,看着你们,从我身体里,握在我手心,揣在我怀里,在如你们一般静好的岁月里,用我最深情的爱意和文字,化作笔端的墨水,流进我们前世就修来的母女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