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做官要学曾国藩,经商要学胡雪岩大全集(超值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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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帮助别人就是为自己铺路(3)

胡雪岩全力帮助王有龄,自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朋友,他这样做是在为实现自己做大生意的计划铺路搭桥,他要培植一棵可以依靠的官场大树,就需要处处替他着想,他们之间决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而是一种互相依靠的关系。同时,在帮助王有龄的过程中,胡雪岩还结识了漕帮的人,这是一种意外的收获,也是他能够替人着想的结果。可以说,是一举多得,多方交友,为自己今后的发展多开了一条道路。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我有了钱要用出去!世界上顶顶痛快的一件事,就是看到人家穷途末路,几乎一分钱逼倒英雄汉,我有机会挥手斥千金,拿去用!够不够?”

在胡雪岩看来,商人为利奔波,做官的人也是因为有利在前,才去起更值朝、忍辱负重。广而言之,天下人无不好利。正如《管子·禁藏》中所说:“夫凡人之情,见利莫能勿就,见害莫能勿避。其商人通贾,倍道兼行,夜以继日,千里而不远者,利在前也。”这句话深刻地揭示了人们求利的本性。抓住了人们的这一心理,什么事情都好解释;满足了人们的这一心理,什么事情都可以办成。

胡雪岩所谓的“官商”之路,实际上也就是权与钱的交换。他说:“钱能通神,钱能得势,钱能敲开赚钱发财的金光大道。”因此,胡雪岩在经营官场靠山时,很重要的一个手段就是拿银子铺路。他为了拉拢官场势力,不惜重金收买高官,而他的一笔笔投资,也都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虽说这办法无论是在他那个时候,还是现在,都似乎有些不光彩,但那个时候的官儿就喜欢这个,这也叫投其所好吧。正因为投其所好,自然也就屡试不爽、路路通畅了。

也许会有人愿意结交或帮助未发迹之人,却很少有人看重已失势之人。胡雪岩并不是这样。宝森因为政绩平庸,被当时的四川巡抚丁宝祯以“才堪大用”的奏折形式,借朝廷之手体面地把他请出了四川。宝森闲居在京,每日呼朋唤友,吟酒品茶泡赌场,表面上悠闲乐哉,其实内心甚感落寞。胡雪岩就特意拜访,劝说他到上海一游,费用全部由胡雪岩包了。宝森因为旗人身份限制,在京玩得实在不过瘾,就随了胡雪岩去游上海、逛杭州,猜拳狎妓,游山玩水,甚是痛快,遂把胡雪岩视为密友,以后每遇大事,必自告奋勇,帮助胡雪岩在京城通融疏通。

此外,胡雪岩还善于拉拢一些失意的官僚文人充当谋士,颇有古时孟尝君之遗风,许乃钊便为其一。胡雪岩对他执礼甚恭,专门去函,盛赞他的政绩政声,然后历诉浙江民众疾苦以及当时面临的各种窘境,表现出虚心求教的样子,许乃钊为其所感,忠心耿耿为其服务而不自觉。当然,其中少不了暗中给许乃钊打打牙祭,让许有知遇之感。又比如对待落魄文人裘丰言,胡雪岩逢节必送礼金,使裘丰言十分感激。

患难见真情,胡雪岩屡出义举,也许并非源于本性,更重要的是他深知“雪中送炭”的作用,明白怎么让别人“知恩图报”的道理。而对浙江藩司麟桂的“雪中送炭”,更是立见回报的一例。

阜康钱庄刚开业,胡雪岩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浙江藩司麟桂托人来说,想找阜康钱庄暂借两万两银子,胡雪岩对麟桂其人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平时没有交往,更何况胡雪岩听官府里的知情人士说,麟桂马上就要调离浙江,到江宁(南京)上任,这次借钱很可能是用于填补他在任时财政上的亏空。而此时的阜康刚刚开业,包括同业庆贺送来的“堆花”也不过只有四万现银。

这一下可让胡雪岩左右为难,如果借了,人家一走,岂不是拿钱打了水漂,连个声音也听不到。即使人家不赖账,像胡雪岩这样的人,总不可能天天跑到人家官府去逼债吧。两万两银子对阜康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俗话说,“人在人情在,人一走茶就凉”,一般钱庄的普通老板碰到这种事大约会打个马虎眼,阳奉阴违一番,用几句空话应付过去。不是“小号本小利薄,无力担此大任”,就是“创业未久,根基浮动,委实调度不开”。或者,就算肯出钱救急,也是利上加利,乘机狠宰一把,活生生把那麟桂剥掉几层皮。

但胡雪岩的想法却是:假如在人家困难的时候,帮着解了围,人家自然不会忘记,到时利用手中的权势,稍微行个方便,何愁几万两银子拿不回来?据知情人讲,麟桂这个人也不是那种欠债不还、耍死皮赖账的人,现在他要调任,不想把财政“亏空”的把柄授之于人,影响自己仕途的发展,所以急需一笔钱来解决难题。想明白后,胡雪岩马上决定“与人方便”。他非常爽快地对来人说:“好的,一句话。”

答应得太爽快,反倒使来人将信将疑,来人愣了一会儿才问出一句话:“那么,利息呢?”

胡雪岩想了一下,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分?”

“怎么敢要一分?重利盘剥是犯王法的。”胡雪岩笑道,“多要了,于心不安,少要了,怕麟大人以为我别有所求,不要,又不合钱庄的规矩,所以只要一厘。”

“一厘不是要你贴利息了吗?”

“那也不尽然。兵荒马乱的时候,尽有富家大户愿意把银子存在钱庄里,不要利息,只要保本的。”

“那是另一回事。”来人很激动地对胡雪岩说:“胡老板,像你这样够朋友的,说实话,我是第一次遇见。彼此以心换心,我也不必客气。麟藩台的印把子,此刻还在手里,可以放两个起身炮。有什么可以帮你忙的,惠而不费,你不必客气,尽管直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胡雪岩再不说就显得太见外了。于是,他沉吟了一会答道:“眼前倒还想不出,不过将来麟大人到了新任,江宁那方面跟浙江有公款往来,请麟大人格外照顾,指定由阜康汇兑,让我的生意可以做开来,那就感激不尽了。”

“这是小事,我都可以拍胸脯答应你。”

等来人一走,胡雪岩马上把刘庆生找来,让他凑两万两银子给麟桂送过去。

刘庆生为难地说:“银子是有,不过期限太长恐怕不行。咱们现在手头现银不多,除非动用同业的‘堆花’,不过最多只能用一个月。”

“有一个月的期限,还怕什么?萝卜吃一截剥一截,‘上忙’还未了,湖州的钱粮地丁正在征,十天半个月就有现款到。”胡雪岩继续说道:“我们做生意一定要做得活络,移东补西不穿帮,就是本事。你要晓得,所谓‘调度’,‘调’就是调动,‘度’就是预算,预算什么时候有款子进来,预先拿它调动一下,这样做生意,就比人家走在前头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做得漂亮些,早早把银子送了去。借据呢?”

“随他怎么写法,哪怕就是麟藩台写个收条也可以。”

这样的做法,完全不合钱庄规矩,背的风险很大。不过,刘庆生知道胡雪岩与众不同,所以也不多说,便按照胡雪岩的吩咐去办理。

胡雪岩这一宝算是压对了,他立马收到了成效。那麟桂没想到胡雪岩办事如此痛快,而他们两人过去从未打过交道,胡雪岩竟然如此放心地把钱借给了他,不禁使麟桂从心里佩服胡雪岩的爽快。于是,他报之以“李”,在临走前,特意送了胡雪岩三样“大礼”。

一是钱业公所承销户部官票一事,已察复藩台衙门,其中对阜康踊跃认销特加表扬,麟藩台因为公事圆满,特别高兴,又因为与阜康的关系不一般,决定报请户部明令褒扬阜康,这等于是浙江省财政厅请中央财政部,发个正字标记给阜康,不但在浙江提高了阜康的名声,将来京里户部和浙江省之间的公款往来,也都委托阜康办理汇兑。

二是浙江省额外增收,支援江苏省戡剿太平天国的“协饷”,也统统委由阜康办理汇兑。

三是因麟桂即将调任江苏,主要负责江南、江北大营的军饷筹集,阜康可以在上海开个分店,以后各省的饷银都经过阜康钱庄汇兑到江苏。

胡雪岩以区区两万两银子,不仅使阜康得到了一笔不小的生意,而且还将生意做到了上海和江苏去,这正是胡雪岩求之不得的事情。而且,有了各省的铜银,以后到上海做生意,就不再愁资金短缺的事了。“烧冷灶”的利益回报,一下就显现出来,胡雪岩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拍案叫绝。

帮人帮到实处。

胡雪岩善于结交各种各样的朋友,从江湖帮派到官场中人,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他结交朋友最基本的方法和原则无非是“以情动人,以心交心”。他总是能够准确地找到他要与之结为朋友的感情中的“软肋”,用真情实意打动对方,使对方视自己为知己、为亲如手足的兄弟,从而使自己多一个真心朋友。

胡雪岩熟透人情世故,遇见有才干、可以结交的朋友并能够收为己用的人就相机而变,在帮助对方的过程中自然就放出一个人情。这是胡雪岩在结交朋友时以情服人的原则,他在帮助对方时,始终能够做到帮人帮在实处,总能够做到别人缺什么,就及时地送什么。做这种事的关键之处在于只要看出征兆就立即行动。

当初胡雪岩随王有龄到上海办事的过程中,有事情急切需要当地富商豪绅出面相助,但贸然拜访,事情肯定无法顺利办好。胡雪岩想必须找机会先送他一样紧缺的东西,但身为富商豪绅,他缺什么呢?在那年代,商人见官低一级,他缺的正是官场给他威风、给他的面子。于是,胡雪岩决定找机会送一个大大的面子给上海富商。恰好当时抚台大人送给王有龄一桌海菜全席。于是胡雪岩与王有龄商量后决定,迅速将这桌酒菜摆到了这位豪绅府中。豪绅一听是抚台大人所送的海菜全席,便将平时那目中无人、十足的傲岸之气顿时抛于九霄云外,变得对王有龄、胡雪岩二人毕恭毕敬。

胡雪岩抓住机会,送当时尽管富甲一方但社会地位却低的商绅一个大大的官场面子。这样的做法,也许只有胡雪岩想得出来,不爱珠宝,只爱虚荣,一桌席面胜过许多重礼,这在平常人是想都没往那想的。这足以显示胡雪岩做事之高明,他做事的方式总是出人意料。

又如胡雪岩结交古应春的过程,古应春是上海洋行里的翻译。他在当时的十里洋行里是个人尽皆知的人物,也算一腕儿。由于古应春自小就读于基督教会学校,后来到上海学生意,既擅长外语又懂生意经,便做了翻译这一行。胡古二人的相交缘自于二人共同的感触和认识,,做洋务,国人须拿出点自己的骨气,如果中国人内部自相揭底,吃亏的是自己,占便宜的是洋人。因此,当时中国的丝业如果要与洋人进行竞争,就必须要求至少东南沿海一带的丝业商人联合起来,作为整体来同洋行抬价。否则,零散的丝业同行之间互相拆台,不仅谁也挣不到钱,反而便宜了洋人。

基于共同的感触、共同的想法,二人决定联合上海丝业,一致对抗洋人商行,为中国商人争一口气。此时二人对洋人洋行都摸得十分透,与洋人做生意,必须得相互帮忙。

事有凑巧,当胡雪岩与古应春和洋人谈完一个生意回到住处怡情院时,非常巧合地遇着了七姑奶奶。古应春掀开门帘,贸然闯入,与七姑奶奶撞个正着。二人对视良久,彼此互相吸引,心中都是怦然一动。这种错愕情迷的状态,加上二人又是初见,一时之间,半晌无语,不知如何招呼。胡雪岩随后而来,一眼就看出了二人一见钟情的苗头。事后七姑奶奶的种种表现更是验证了胡雪岩的猜测,七姑奶奶果然对古应春有意。七姑奶奶是尤五的妹妹,平素胆大独立、做事爽快,人称“女张飞”。自从她见到古应春后,竟然说话行事斯文十二分,而且双眼玲珑左顾右盼、脸颊绯红,样子像个姑娘。古应春鳏居了十几年,见如此动人有姿色的女人亦是春心动荡,而七姑奶奶也由于丈夫过世,孀居已多年,一直住在娘家。这餐饭吃完,古应春就恳求胡雪岩给他做媒,由于胡雪岩熟悉二人脾气,考虑到二人互相尚不了解,就找机会让他们自己相互交往。

谁知七姑奶奶是性情中人,对古应春十分中意,生怕古应春缩手缩脚,会中途突然变卦。于是她趁一次机会将古应春请到家中,将他灌得大醉,留宿家中。第二天一早,古应春一觉醒来,见自己躺于女人香榻。七姑奶奶只穿件贴身的小夹袄在灯下独坐,泪光盈盈,表现出一副颇为委屈的样子。又听得七姑奶奶对他说什么都给他了,要他对灯起誓,永不变心。这也是七姑奶奶行事不同于一般人之处。她性格向来豪放不羁,连她的亲哥尤五都作不了她的主。七姑奶奶留宿古应春,其实并未让他碰自己的身子,但古应春酒醉之下根本无法知道实情。古应春身为洋场上走动的人物,为道德和责任心所使,就不得不娶她过门了,这恰恰是七姑奶奶的如意算盘,谁知事与愿违。这件事风传之后,名义上她与古应春是夫妻关系了,但却无任何嫁娶仪式。让人家说闲话,不仅七姑奶奶无脸回松江,连尤五提到这件事都觉脸上无光、家门不幸。胡雪岩听说此事,认为自己作为古应春、尤五的好朋友有义务有责任帮忙理顺这件事。如果事情处理得妥帖,这不仅是帮古应春的忙,而且又帮了尤五甚而七姑奶奶这一办事能力极强的女人的一个大忙,这三人事后总会感激自己的。事实证明,这三人后来都对胡雪岩以后做事帮助确实挺大。

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倒不在于风言风语,而是已经形成的骑虎难下的僵局。当时适逢古应春家门的老族长、一个七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到上海来看孙子。古应春是个恪守孝道之人,就跟他禀告了这件事情。谁知不讲还好,一讲,老头子极为生气,大为反对,说古家门里向来无再醮之妇。无论古应春怎么央求,就是不准。古应春托了许多人去说情,老头子回过一句话:要娶可以,依据族规,要将古应春逐出家门和家族再不来往。这下,古应春料是脑筋再好使,也似无头苍蝇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