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挥泪 汪啸薇
《生活》周刊可算是我的最要好的朋友了,但是这朋友也有两件事做得使我不能十分满意,就是《一位美国人嫁与一位中国人的自述》,及爱翡与孙钦露的婚姻两文,因为他们都由心坎里发出真实的爱情,这种婚姻是何等的宝贵,何等的难得,为什么都得不到白头偕老的结果呢?我不是不知译书道理的,我只怪恩润先生为什么不将他们译成圆满的结果呢?我现在已为文字所迷,常对着完结“孙”的一文挥泪,永久为他们空难过,很有碍我的身体,最好请你启迪我,很愿领教。
这当然是出于汪君的天性多情,但在译者须对原来的事实负忠实的责任,决不能变更事实,“将他们译成圆满的结果”,就是这两文的译者,译到最后的时候,也唏嘘不胜,热泪盈眶,但只得据实译述,却不能对读者撒谎,这是要请汪君原谅的。至承汪君要求“启迪”,我们只得把“完结‘孙’的一文”末了几句话再提出来念一遍,就是:“……但念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生无不分之聚会,则亦姑作达观,勿为物牵。”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