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流云宗的朋友,幸会幸会!”
王林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问候道。
同时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奇怪了,流云宗的势力范围,应该在玄域中部一带,怎么会来到这儿呢?他们到这里的目的,该不会和我们是一样的,想要霸占着冰宫之城吧?”
锦毛鼠冲着王林道:“知道是我们流云宗办事,那就趁你老鼠爷爷没生气,赶紧滚蛋。”
王林嘴角微微抽搐,心想对方怎么这么缺心眼。
自己主动向他们问候,并不意味着流云宗就高出他们海族一筹,顶多只能算是平级关系。
可没想到,对方的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你丫的再TM狂,信不信老子扇你!”
王林身旁的人,终于是忍不住怒斥道。
锦毛鼠撇撇嘴,道:“就凭你们,被扇还差不多。”
“朋友,你这可有点过了。”
王林目光阴沉地道,“我们今天过来,确实是找水泉宫君如意有事,还请行个方便。”
“我也没骗你,我们宗主确实在和她们宫主在谈话,所以,没空见你们。”
锦毛鼠没好气的道。
“那……不知道贵宗主何时谈完离开?”
嘴角微微抽动几下,王林压抑着心里的怒意问道。
“我怎么知道,可能一会儿,也可能一个月,反正好麻烦的。”
锦毛鼠这倒是没骗他们,唐飞留在这里,是要处理自家妹子的事情,如果弄得快了,马上就能离开,不过若是因为一些事情拖延几日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王林,我受不了了,我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
王林右侧的那海族人怒目圆睁,看着一副爱理不理的锦毛鼠,当即便是留下一道话语后,身形飚射而去。
王林冷笑,心里想到,既然你们流云宗不给我们留面子,我又何必多管你们,族长限令我们三日内拿下水泉宫,这已经过了两日。如果这流云宗的什么狗屁宗主呆个三四天,那自己岂不是要回去领罪?
流云宗的宗主,再厉害,能比族长强?有族长罩着,应该没事。
心里这般想着,王林也就没有再出手阻拦同伴。
那同伴冲上前去,手掌在虚空之中一抓,周围的水系灵气迅速朝着他的手掌中凝聚,几乎是瞬间,便是形成了一把看上去颇为坚硬的冰晶长枪。
“嚯!”
借助着冲势,海族人将冰晶长枪朝着锦毛鼠投掷过去。
“雕虫小技。”
锦毛鼠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手掌往前一伸,一道道棕色的细长影子从他袖口中暴掠而出。
“啪啦!”
棕色的影子撞击在冰晶长枪上后,只能够从上面击碎少许冰屑,效果很是微小。
不过,锦毛鼠所释放出来的棕色暗影实在太多,犹如暴雨砸击在地面上一样,响起一连串的砰砰声之后,那欺身而近的冰晶长枪,终于是全部彻底碎裂。
“搞定!”
锦毛鼠脸上露出笑容。
还不待他这抹笑容彻底绽放,锦毛鼠身后,却是突然传来白鹤的警告声:“小心!”
长枪破碎说化成的冰屑,本应该朝着地面落下才对,然而事情却并非这样。
冰屑破散后,竟然化成了黏糊糊的水,然后趁着锦毛鼠的疏忽大意,瞬间将其全身包裹。
“卧槽!”
被一团水膜包裹,一种略微的窒息感让得锦毛鼠忍不住爆了粗口。
水膜粘性大,弹性好,锦毛鼠撑了一下,居然没能弄破。
眼见那名海族人已经快到锦毛鼠身旁,即将施展致命一击,白鹤终于是忍不住动手。
“给我住手!”
白鹤刚向前掠出几步,又是一道身形阻挡在他身前。
这正是之前站在王林左侧的那名海族高手。
“想要救他,得先过我这关!”
海族人桀桀笑道。
“滚开!”
白鹤双掌向前一推,一股柔和的力量朝着那人冲击过去。
海族人不紧不慢,手印连结,一道水幕出现在其身前。
白鹤主修的力道乃是柔劲,靠的便是以柔克刚,出奇制胜。
然而他对面的海族人,使用的水波盾,也是一种柔和之力,两种柔和之力相接触,自然是未能产生多大效果。
白鹤面色顿时一沉,心道不好。
“嘭!”
费了老大劲,锦毛鼠才在第二次将那笼罩在身体表面的水膜所撑破。
然而下一霎,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却是从他背后突然绕过来,然后紧紧盘绕勒紧。
锦毛鼠白眼直翻,差点被这突然袭击弄懵过去。
“你奶奶的!”
锦毛鼠嘴里发出愤慨地嘶吼声,双臂拉住那条粗壮的手臂,想要将其掰开一些,好透透气。
不过,海族人的手臂孔武有力,锦毛鼠的这种行为根本没用。
“鼠辈,你刚刚不还挺嚣张,这次怎么哑巴了?”
锦毛鼠身后的海族人哈哈笑道,同时,他勒紧锦毛鼠脖子的胳膊上,缓缓长出坚硬的鳞刺来,缓缓插进锦毛鼠的脖子。
不过,锦毛鼠身为灵兽,身体强度高的吓人,海族人身体上的尖刺,插入锦毛鼠脖子的速度很是缓慢。
“皮还挺厚……”微微皱了皱眉,海族人嘟囔道,“不过即使这样,你也难逃一死了。”
就在这时候,原本应该绝望不已的锦毛鼠眼眸之中,却是掠过一道戏谑的光彩。
“恩?”
勒紧锦毛鼠的海族人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然后他随口问道:“干嘛王林?”
然而他的身后却是没有着丝毫的回音。
这时,远处传来王林的提醒声:“邓志伟,小心背后!”
海族人心脏猛地跳动加快,然后迅速的转头。
下一霎,他的眼瞳不由猛地一缩。
他的身后,是一条粗壮的尾巴,在邓志伟转头的瞬间,那条尾巴猛地绕紧他的脖子,然后越勒越紧。
锦毛鼠的绝招,就是自己这力大无穷的尾巴了。
他的尾巴所施展出来的力道,要被双手双脚要强上许多,也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绝技。
这下轮到邓志伟翻白眼了,他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模糊声音,显然是极为痛苦。
相比之下,他勒紧锦毛鼠的力量,似乎是有些不值一提了。
“小杂鱼,你刚刚不还挺嚣张,这会儿怎么哑巴了?”
锦毛鼠哈哈笑道,将方才邓志伟的话语,又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