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过,苏小凤开口了:“刚才你们说什么,那么有说有笑?”
苏小凤的声音很冷。
姚六六也不装哑,缓缓道:“没什么。”
苏小凤脸黑的拉长,心里骂着,果然是面朝天生的小*贱*货,那怕她再不是,也是她怀了十个月,从肚子里拉出来的,居然还替外人说话,在外人面前承欢,养不熟的白眼狼,贱人胚子,早知道当年一生出来,就按到茅坑里溺死,也好过放在眼前生厌。
熟不知苏小凤这样骂,却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姚六六不跟她亲,原因又是什么?
篱笆是刚围的,大大小小的树枝围了五个平米,月光透过树叶,依稀可见姚天海就躺在篱笆的另一头,嘴里叼着根野菜,两眼无眼的看着头顶的树叶,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那两只半大不小,约三、四个月大的猪,此时哼哼的趴在地上睡觉。
苏小凤把姚六六领到另一头靠着大树边的空地上,指着铺在地上的破烂长袍道:“以后你就睡这。”
她说的是以后,姚六六垂下眼帘,果然是极品,以前本尊住的柴房,虽然破烂,但至少可以挡风遮雨,眼下是睡猪圈,她猜也知道,张氏和苏小凤是肯定不会管她的,能给她一件破长袍就算是天大的恩赐了,至于盖个什么遮雨的棚子,可能是做梦。
姚六六不说话,走了过去,顺从的躺在破长袍上,鼻子里能闻到长袍的酸臭味和霉味。
那头的姚天海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叫回来了,还管她做什么,快过来睡吧,今天累了一天,明天还要搭几间睡觉的棚子,好多事要忙呢。”
苏小凤应了一声,再也没看六六一眼,扭着丰臀走到姚天海那边。
透过篱笆,姚六六刚好可以看到,姚天海睡在对面,隔着猪,地上垫了一条毛粘毯,还有一条薄被,而他们睡的位置是最靠木屋的,万一要有野兽来,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位置,随时都可以跑开。
而她。
她这个地方最靠山边,如果蛇虫野兽要来,肯定是从她这边下来,而她就是那个倒霉鬼。
这极品爹娘,果真是极极好的,恨不得她去死呢。
姚六六冷笑了一声,转过身不去看他们,今天这一天确实累的很,爬了一天的山,此时一躺下来,睡意很快就爬了上来,不到几分钟,便睡着了。
本来睡的极为香甜,连梦都没有,却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呻吟和拉风箱的喘息声吵醒。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细听了一下,姚六六黑了脸。
这对爹娘果然只能用极品中的极品来形容。
说什么明天有一堆的事,要早点睡,说什么累了一天,但现在居然还有精力做造人的运动,而且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种雅兴,果然是奇葩中的奇葩。
苏小凤低一声浅一声的呻吟,在这寂静的深山里,显的格外慎人。
而姚天海那像拉破风箱的喘息,更是让人恶心。
姚六六背着身子,不去看,脸黑的闭上眼,这个时候她是真想把自己敲晕了过去,这样就听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太叫人恶心了,可偏偏他们隔的近,叫声又特别的刺耳恶心,根本就睡不着,无奈下只好等他们运动完再睡觉。
十分钟过后,姚天海粗重的“啊”了一声,苏小凤像是回应般的拉长呻吟,然后停了动静。
姚六六恶心的吐了口浊气,心想,这下可以睡了吧,却不想过了几分钟,又听到苏小凤道:“天海哥,你有没有觉得六丫头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反正是个赔钱货。”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好像不一样了。”
“我到没看出来,反正是个不招人喜欢的,你有时间想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给咱家添个带把的香火根子吧,娘都盼了很久了。”
“呸,那也得吃得饱睡得好,就眼前这情景,哼,天海哥,你别打岔,我是真觉得六丫头变了,你说会不会真是那蛇给勾了魂?”
姚天海沉默了良久,最后恶狠狠的道:“如果真是勾了魂,那等瘟疫没了,我跟娘说一声,领个人伢子回来,把她打发了。”
好狠的爹娘啊,居然要卖她。
姚六六沉了沉眼眸,紧紧的抿着嘴。
“这……只怕不好办吧,娘不会同意卖人吧。”
“能卖些银子有什么不同意的,再说了,把她卖去大户人家当丫环,也算是进了福窝,到时等她赚些银子,咱们还能拿些回来贴补家用,我看娘肯定会答应,你就别管了,到时我去说。”
卖了她,还想把她当摇钱树,这算盘可打得真响啊,你给了一条命,难道就要她一辈都给你们当牛做马?姚六六冷笑,做梦。
苏小凤皱眉:“大嫂和二嫂的女儿都没卖掉,咱们提出来,不是让人笑话吗?天海哥,我看这事使不得。”
原来还想要脸面?想当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好不要脸的亲娘。
“也是,那就再等等,到时寻个由头,我在娘那边说一下。”
“嗯。”
“我的凤儿宝贝,咱们还是赶紧再加把油,只要你怀上了我姚家的香火根子,那娘还不是什么都向着我们。”
叭几……
只声让人起鸡皮的亲吻声又传了过来,姚六六直恶心的想吐。
“死相,人家不来了,都给你折腾的全身骨头痛,明天还要干活呢,还是早点睡吧。”苏小凤这话明明就说的欲拒还迎,那娇嗔的口气,更惹火三分。
姚六六抿紧嘴,知道这是第二轮肉博战,就要开始了,心里恨不得赶紧站起来,然后走得远远的。
“不折腾那能怀咱家的香火根子,你别看大哥二哥和大嫂二嫂,只怕现在也在折腾,谁先给姚家生个儿子,那才是正事,长孙,可是要继承家业的。”
姚天海算盘可真是打的叭叭响。姚六六鄙夷,也不知道你姚家有多少家业,就那点地和破房子,也叫继承,真是好笑。
接下来全都是不堪入目的调情声和口水四溅的啧啧声,直听得让人咬牙切齿。
姚六六是真想不到,平时说话冰冷的苏小凤,居然上了床如此小鸟依人,那媚态,就是不看,也知道有多么恶心,果真是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说白了就是一个闷骚。
强忍着翻腾的胃酸,用力的把耳朵贴了起来,就算如此,也隔不了那边的震动和放荡。一直折腾了快半个时辰,最后才消停了下来。
随后便听到姚天海震天的呼噜声,那简直就有如步枪加大炮,声声如雷,连绵不绝。而那苏小凤更绝,还颇为配合的打呼噜,虽然不如姚天海像打屁般的巨响,但也绝对不小,一重一轻,一长一短前后呼应,奇葩的让姚六六叹为观止。
这一夜,是姚六六重生在这里,第一次失眠,看着树叶后面的星空,姚六六深思,要如何做才能得偿所愿。
姚天海和苏小凤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卖了,想必也不会拖得很久,而那尖酸刻薄的张氏,只怕巴不得如此,这一家人对她,还真是做绝了。
只是这样也好,她便想办法提醒姚泽生,看看姚泽生是否能不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