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那天去临江茶楼的时候,潘吉美对他并不怎么热情。郭平笑问她:“潘老板,几天没来临江茶楼,你是不是病了?”潘吉美将郭平带进包厢,让丹凤给她倒茶,一边问郭平:“你从哪里看出我病了?”
“看得出你的精神有些不怎么好。平时我来临江茶楼时,看见你总是满面笑容,一脸春风,今天却不是这样。”
潘吉美心里想,我脸上没有笑容,就以为我病了,你也太自信了吧。对你不感兴趣了,莫非脸上还能挂得起笑容。
嘴里说:“我没有病,只是心里有些不怎么高兴,有一点情绪。”
“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还说有情绪。”
郭平接过丹凤递来的茶,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潘吉美,“能不能告诉我,让我看看这事值不值得你不高兴。”
潘吉美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问我?”郭平说:“你还在生余驰他们的气呀?”
“那你说我生什么气,这件事能让我就这样忘记了!别忘了,我可不是你们中国的公民,我是从泰国来到你们中国做生意的企业家。你们那么做,是侵犯人权,是对国际公约的践踏。”
郭平笑道:“别用这些大帽子压人。今天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潘吉美不以为然地说:“我清楚你这个办公室主任的权力有多大,从你那里有什么好消息?如果你有权的话,他们禁毒大队将摄像机安放在我的卧室里你为什么不知道?”郭平对丹凤看了一眼,说:“好吧,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不说了吧,喝杯茶我就走。”
潘吉美这时脸上才有了些松动:“是不是让丹凤去我的卧室里陪你。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谁再要在我的卧室里安上摄像机,将你们两人的事情摄了进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郭平说:“我真的有好消息告诉你。走,我们到你房间里去说。”
郭平这么说着,自己站起身先走了。
潘吉美跟着郭平来到自己的卧室,问:“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吧。”
郭平笑道:“你先说说,怎么感谢我。”
潘吉美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说:“那要看你是什么好消息。”
“让你消气的好消息。”
郭平说:“如果你不把上次余驰他们安放摄像机当一回事的话,那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了。可我看见你至今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那就是大好特好的好消息了。”
潘吉美说:“我今天倒要问问你,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在你们市公安局到底有多大的权力?”郭平道:“告诉你,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就好比国务素院总理,是全权的内当家。何况,我又是局党组成员,公安局的事务,无论大小巨细,我不但知道,而且还有同意或是否定的权力。”
“你们禁毒大队在我房间里安放摄像机你怎么不知道?”郭平显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在破获重大案件遇到困难的时候,盲目行动,又不事先向局党组报告请示,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因此,苦果他们自己得吞下去。”
潘吉美盯着郭平:“他们吞下什么苦果了?”郭平卖了个关子:“你刚才还在怀疑我的权力有多大,怎么叉相信我的话了?”
“快告诉我,你们头头是不是准备处分余驰他们?”
“你不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感谢我,我不会告诉你。”
郭平狡黠一笑,“对你说,你感谢我也不能像打发叫化子一样,拿丹凤来应付我。”
潘吉美笑道:“别太贪心,太贪心了会翻船。你将我茶楼两个最漂亮的服务员都弄到手了,还不满足呀。”
“她们算什么?我们春丽市哪家酒店找不到几个漂亮的服务员,哪家茶楼找不到几个漂亮的小姐,宾馆里就更多了。你把她们给我,就是你的情了,我就得把这个情记在心里?”郭平这样说的时候,将身子往潘吉美身边移了移,拉腔拉调地说:“对你说,潘老板,我郭平可不是容易打发的。”
潘古美笑道:“好吧,按质论价,先说说你的好消息吧。”
“余驰和鲁天成都被记大过处分一次,翁瑞昌被放到下面派出所做民警去了。”
郭平张开双手,搂住潘吉美说:“这下你高兴了吧。”
潘吉美没有挣扎,也不生气,口气平静地说:“你告诉我的这个消息的确是个好消息,我心里的这口气总算出了。”
“那你快感谢我啊。”
潘吉美说:“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我得告诉你,我已经是你们成市长的情人了。他一再地告诉我,除了他,谁也不能打我的主意,谁也不能碰我的身子。你自己考虑,他要是知道了这事,对你有没有影响。”
郭平有些惊诧地问:“外面说你和成副市长关系不错,是真的呀?”
“你是男人,人家也是男人嘛。”
“你不告诉他不就得了。”
“算了吧,其实女人不都一样的吗,你图的什么新鲜嘛。人家丹凤、紫燕都比我年轻得多,她们都将处女红交给了你,特别是那个丹凤,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交给了你,你要对她好一些才是。这样吧,我去叫丹凤来。”
潘吉美这么说的时候,就想从郭平的怀里挣脱出来。
郭平却不肯松手:“吉美,你不肯和我上床,让我摸一摸总是可以的吧。真的,我好欣赏你这丰满的胸脯。丹凤和紫燕虽说都很年轻,却没有你长得丰满。”
这么说的时候,就使劲将潘吉美的奶罩扯了下来。可是,化的两手还没有捧住她那一对鼓鼓胀胀的奶子,脸上却“啪”地一声被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郭平当时被潘吉美那一巴掌打懵了,待他回过衬时,潘吉美已经将奶罩系好了,嘴里说:“真对不起,容易从异国他乡到你们春丽市来做生意,该有多难呀。”
“你总不能伸手打我啊。”
郭平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愤愤地说。
“我一个女人,能打疼你吗?”潘吉美脸上挂起了笑容,“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我另外叫个服务小姐来侍候你。”
说着,站起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