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宛眠强撩小混蛋的后果就是，顾彦鸿一整晚都没再跟她说话。
唉，原来是那次。
根据陆犹清给的情报，宛眠找到通讯录里顾彦鸿的私人号码，给他回了个短信。
谁知下一秒，手机就震动起来，吓得她差点没拿住，刚换的手机就要阵亡。
“喂——”
顾彦鸿的声音略显疲惫：“你回曜城了？”
“是啊，回来看爷爷奶奶。”
“我还以为…”她好像听见顾彦鸿松了一口气，他话锋一转，“没事就好。打算在那里待多久？”
“啊？”
他换了种说法：“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想多陪他们几天，毕竟这么久没见了。”
“你和我也很久没见了。”
宛眠回过神，有些不自在：“前几天明明刚见过。”
“嗯。”顾彦鸿那边似乎还有事要处理，他又说，“早点回来。”
“好。你去忙吧，我先挂了。”
宛眠挂断电话，又对上封念那八卦的眼神：“我没记错的话，顾彦鸿就是那个S集团的少东家吧？”
“是吧。”宛眠无视他的八卦目光，转身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那之前网传的W姓作家，也是你？”
宛眠不吭声，
封念张了张嘴，又不服输地把平板电脑怼到宛眠眼前：“他前脚和你传绯闻，后脚就跟别的女人上热搜，你也不管管？”
宛眠这才定睛去看屏幕上的内容，正是之前她瞄到过一眼的顾彦鸿黎诗那条热搜，没想到还没退下热度。
内容大致就是某晚会顾彦鸿陪同黎诗出席，两人全程动作亲昵，疑似旧情复燃，并配上了九宫格图片。
两人站在一块，确实是男帅女美，养眼得很。只是顾彦鸿冷冰冰的一张脸，怎么让他们解读出含情脉脉的？
宛眠抬头看封念，封念似乎没等来预想中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打电话？”
两人视线对上，宛眠更加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我打？”
“不是你男朋友？”
“谁是谁男朋友？”“谁男朋友？！”
就在宛眠发出疑问的瞬间，背后爆发出一声怒吼。两人同时僵化，一秒一寸地转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宛爷爷。
她的生命结束了，宛眠心想。
宛爷爷拄着拐杖走过来，宛眠甚至能看到他头顶那并不存在的冲天火光。
“爷——”
“你别吱声！”才被哄好的宛爷爷又生气了，转脸看向封念，“念念，你来说。”
宛眠直起身子，越过宛爷爷的肩头给封念使眼色。
封念浑身血液发凉，他也知道宛爷爷的脾气，吃力地咽了一下口水，随口扯：“没有谁，是我。”
“你男朋友？”宛爷爷一听见这爆炸式的言论，两眼发直。
“我——”封念刚想解释，又看见宛眠那阴森森的眼色，只好认了，“是……”
“小念呐！”宛爷爷两根灰白的眉毛凑到一处，神色纠结。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宛眠觉得再这样下去，以后这谎就要圆不回去了，忙帮腔道：“不是啊爷爷，小表叔这是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人家，还没成呢。”
封念的脸色很凝重，任由宛眠自由发挥。
宛爷爷只当他是害羞，毕竟这事儿比较特殊，他这个老古董也不好再深究。
“咳咳。”宛爷爷清了清嗓子，“小念呐，你可得想清楚！这条路，不好走啊。”
封念低眸点头：“我知道，爷爷。”
宛爷爷又转过头看宛眠，眼神十分欣慰：“碗碗，你好好开导一下你小表叔。实在不行，也好给他当当参谋。”
宛眠咬了下手指关节，憋住笑：“知道了，爷爷。”
眼看宛爷爷心事重重地要走，封念万念俱灰地开口哀求道：“宛爷爷，这事儿——你别说出去。”
宛爷爷点头，边走边叹气：“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