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眠以为顾彦鸿那通电话只是他间歇性情绪失控，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从早到晚都能收到来自顾总的亲切问候。
自家这段时期主推的小花都糊成什么样子了，他还有心思撩妹？
张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老大了。
能在短时间内坐稳S集团第一把交椅，顾彦鸿绝对不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
张励曾亲眼目睹许多公司老人，甚至是顾彦鸿的亲舅舅，都被顾总连根拔起，毫不留情地踢出集团。
可是昨晚的顾彦鸿完全颠覆了张励以往的认知，即使人远在北欧，交易在即，也要抛下一切回国。为了谁呢？
顾彦鸿为什么搁着好好的房地产生意不管，忽然决定来趟娱乐圈的浑水？工作起来从来不分昼夜的人，为何最近越来越无心工作？消停了好几年的狗仔为何突然冒出来要咬顾彦鸿，还恰好是在和宛眠一起的时候被拍？
其实一切都是顾彦鸿撒下的网吧？
得到最终结论的张励浑身一个激灵。刚才经过办公室的时候，他还瞥见顾总在对着手机傻笑。
铁树也会开花了？
“张励。”
顾彦鸿第三次叫张励，后者才回过神，“顾总？”
顾总的脸色不是十分祥和：“你过来一下。”
张励连忙提步走到办公桌前站定，紧张地开口：“顾总，什么事？”
顾彦鸿森冷的眸光化作一把钢刀，削薄的刀尖划过张励的脊背。张励记得这个眼神，上次出现还是老大决策收拾他亲舅舅的时候，难道这次是要收拾他了？
今天他工作确实不够专心，主要还是顾彦鸿会撩妹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有点过分。
“顾总——”
张励还来不及主动承认错误，就听得男人开口问道：“她问什么时候可以约我，我该怎么回？”
张励扭过头，垂眼看到顾彦鸿手机屏幕上的群聊消息，正是宛眠之前发出的那一句。
“顾总。”张励的心情不由有些复杂，“宛作家这是在问大家伙什么时候可以约呢。”
顾彦鸿睨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有鄙夷不屑，外加一点小得意。
他说：“她是为了见我才问的。”
张励纠结了一会儿，决定不戳破，“既然宛作家明面上是问大家伙，就不能由您来回，得让别人来确定时间。”
顾彦鸿听完，若有所思地蹙紧眉心，冲张励挥了挥手：“有道理。你先出去工作吧。”
“是。”
张励一转身，就听见顾彦鸿拨通了徐总的电话。
“徐昂，你瞎忙活什么呢？群里面的消息你怎么不回？”
“你问我？那就今晚吧，我有空。”
张励离开，心想徐家那么大的生意要管，也就自家老大敢说人是瞎忙活了。
自徐昂冒头敲时间，其他几人也都说没问题。
宛眠看着手机屏幕，最后一条消息是顾彦鸿发出的“好”，宛眠不禁想小混蛋如今还是一样那么别扭啊。
晚饭定在徐昂家旗下一家五星饭店，等时间差不多，宛眠随便收拾了一下便背包出门。
刚走出小区，门卫处有位大爷十分面善地叫住她：“诶，请问是作家宛眠吗？”
宛眠认出这个人是轮岗值班的其中一位门卫大叔。
大爷边问还边往手机上瞄了一眼，宛眠顺着他的动作，毫不意外地看见自己的百科资料。
最近上过几次热搜，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宛眠微笑：“是啊，大爷，有事吗？”
难道也是像之前那个小哥一样要签名？
大爷转身从里间拿出一个礼盒，小心翼翼地拍走上面的灰尘，递给宛眠：
“我孙女特别喜欢您。她让我看看今天能不能碰上，替她转交个礼物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