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顾影把手中的月饼凑近流照君的鼻前，她嘟嘴嗅了嗅。
“想吃？”流顾影掰下一点奶黄流心月饼。
流照君迷迷糊糊中点了下头。
流顾影见着，便用风力把她嘴巴吹开，再拿月饼塞进她嘴里。
她的嘴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嚼吧几下停一会儿，又接着嚼吧嚼吧。
嚼到嘴里没有甜味后，舌头舔着嘴唇发出啧啧声。
“你个小馋猫！”流顾影的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他又喂了些碎月饼给她吃，最里面的她吃，外面的皮他吃。
“要是以后你一个人睡着了，身边没有一个人，你要怎么办啊？”流顾影看着妹妹如白瓷般白皙有光泽的脸庞，她一尘不染，她纯洁无瑕。
“你不是个别人给你好处，你就跟谁亲近的人吧?”他抓着流照君的几缕头发搓来搓去。
“你喜欢吃甜的？”他的眸子一暗。
“我不喜欢甜的。”他的眸子更暗沉了。
“甜的东西那么腻，怎么有人会喜欢吃甜食？”
“所以平淡的东西让人容易忘记，所以……”
“我不是甜的，我也不是酸的，更不是辣，不是苦。”
“风是没有味道的，我只是风，总有一天，我会和风一样。”
流顾影扇开流云鹰飞扇，扇子横着飞转，绕着他们旋转。
一只老鹰从扇面上飞了出来，鹰鸣，展翅。
它是寄居在扇子空间的灵兽，流顾影的契约兽之一。
“流云！”流顾影瞪了它一眼。
流云的叫声瞬间焉了：“咻呜——”
不准吵到我妹妹！
哦，是的，主人！
流云缓缓飞着，它的翅膀后面带着一片片的羽毛风刃，是透明的褐色风灵气。
流顾影喂着流照君吃完了三个奶油流心月饼，之后便不让她再吃了，不管她怎么吧唧嘴，他也不喂她了。
人要节制，不管她多大。
不能再吃了，就是不能再吃了。
她醒时应该会节制，而睡时天性的渴求让她难以控制。
这时，便需要他从旁监督。
流顾影取出漱口水，用风灵气裹着，窜到流照君的嘴巴里，帮她清洗嘴巴。
漱口水是梨花味的，他特意叫人准备的，用的就是君华院之前开的梨花。
“小馋猫！”流顾影双手撑在流照君的腋下，举抱着她。
流顾影看着沉睡的她，眉头轻蹙。
他能感觉到她体内筋脉的流走比以前较为缓慢，她的新陈代谢减速了。
“一个醒了，一个睡着？”流顾影看了看流月华的屋子。
她们不是双胞胎吗？
她们难道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排斥？
为什么两个妹妹不能都好好的呢？
他正想着，流月华就被阿碧推了出来。
流云看见有人过来，瞬间飞入扇子中，扇子没入流顾影的衣袖里。
阿碧推着流月华走近，阿玉从一旁走出。
阿玉是守着流照君的，流顾影来时，她就自动地在边上去了。
流夫人在后面漫步而来，阿碧和阿玉退步站在她旁边。
两个小姐的摇篮床摆在一起，流顾影把流照君放下。
“影子，你更喜欢哪个妹妹啊？见你只抱照君，不抱月华。”流夫人随意一问。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他盯着的是睁眼看他的流月华。
他头一回对娘亲说话没用“您”，而是说“你”，也许，他根本不是回答他娘亲的话。
流月华眨了眨眼，转眸看向旁边的流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