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倒在地上，感受着腰上的刺痛，抽出匕首，随意的扔在了一旁，再按了按伤口，没过一会儿，雪白的衬衫变差不多染上了红色，颇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样子。
栾锦刚到，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躺在血泊中的白衣少年最为明显，她快步的上前，余光瞥了四周一眼，发现那些绑匪的脚下留下了长长的血迹，莫名透着几分惊悚。
少年眯着眼眸，看着姗姗来迟的少女，纤长浓密的睫毛猛颤，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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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索绕在鼻尖，苍白的薄唇轻抿。
他转过头，看到在落地窗前的少女，这次她坐在轮椅上，正在打电话。
栾锦挂掉电话，转过轮椅，便看到少年苍白着一张脸，琥珀色的眼眸有些灰暗，流入些空洞，如同墨蝶般的睫毛害怕的猛颤，似乎还没有从那血腥的场景里面走出来。
连栾锦到他身边都没有察觉。
“怎么了？”
栾楠猛的抬眸，好像被吓到，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眼眸有些湿润，是遮不住的害怕和惊恐，清雅的声线带着几分哭腔：“我……我杀人了，阿锦，我杀人了。”
他看着自己干净苍白的手，身体轻轻的颤抖，清隽精致的脸失魂落魄和无措，仿佛陷入了魔障。
心疼的让人恨不得代替少年的痛苦。
叹了一口气，栾锦微敛着眉，清冷的脸上柔了几分，握住了他颤抖着的手。
轻声的安抚：“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他们也没有死，不要自责，你任何错都没有，相反你做的很对，不要难过。”
那位绑匪的确没有死，但是却成了残废，一开始她的确怀疑栾楠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害，那些绑匪的惨状就是证据，可现在栾楠的状况无一不透露着那只是一场意外。
少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次希望，栾锦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那冰凉的温度和轻微颤抖的动作。
“阿锦，我不想伤害他们的，可是，可是他们打我，我就……就……。”
栾锦深吸了一口气，果然，他还是不适合这样的生活，少年终究还是太过于心软。
她眉目清冷，表情淡漠：“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她不该把他带到身边，她限制了他的自由，让他只能呆在这繁华的笼子里，这次差点要了他的命，那下次呢？下次会发生什么？
栾楠看着少女发愣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了几分阴鸷，垂着眼眸。
不禁用力的抓紧她的手，声音沙哑：“阿锦我不怕的，你别不要我…。”
少女眉眼如画，淡色如水的唇瓣轻抿，精致的脸清冷寡淡，此时勾起一个弧度，梨涡若隐若现。
抽出被少年及抓住的手，淡声的嘱咐道：“好好休息。”
说罢便推动着轮椅出去了，这一系列动作，仿佛刺激了他心里的恶魔，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