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梦一场江南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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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死诀别

“咿呀!”皇甫云一式“星沉瀚海”劈开与“无极剑舞”的距离,七星龙泉长剑直指召王喝道:“李邈,你找死!”

“那你便试试,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唯一的亲人先死!本王说了,助我上位,你皇甫氏便享尽荣华,否则便叫下你们陪葬!”

“我平生最讨厌背叛和威胁我的人!”皇甫云挥着剑一步步朝召王逼去,眼神里充满狠戾的杀意。

“你别过来!否则我立马杀死他!”召王有些慌了,将剑刃在皇甫川的脖子上贴的更紧了。宋傲天于朱雀玄武的争斗被影响的暂时停了下来。

“召王,你以为有了鬼愁谷的人就能赢了吗?”

“本王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保命吧!怎么样皇甫云,想好了没有?”

皇甫云瞪着的双眼充满血丝,几乎吼道:“鬼愁谷门众听令,绝无崖之人,一个都别放过!”

“是!”鬼愁谷人马齐喊着冲入了战场,四下更是一片激烈的混战,皇甫云与老崖主又斗战起来,李剑衣拾起地上散落的剑,冲杀到卢天松身边,与他并肩战斗。可是敌人太多,几番厮杀下来周围还是围着的敌人。

“坚持住!援兵很快就会来的。”李剑衣说。

“你也小心!我们尽量接近召王,只有解决掉他,才能尽快结束战斗!”

“可是敌人太多,如何能接近?”

“你应该熟悉雪花剑法吧?它适合这样的混战,以一套我们的雪花剑法,冲杀出去!”

“你我并......这能行吗?”李剑衣她自然明白这雪花剑法乃是心爱之人心犀相通才能发挥极致的攻防剑式,可她与他......

“别犹豫了,相信我!”

“好!”看着天松一脸认真的神情,剑衣心里信了,甚至用上她余下的半生信了。

“我先攻出一个缺口,霸龙,横空!”说完他飞身腾跃空中,蓄足十分的力道,挥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弧圈,落地之时刀势宛若霸蛮的蛟龙横贯而下,劲刀横扫一众敌寇身上,哀嚎遍起,应声而倒下五人;说时迟那时快,本就轻盈的剑衣,紧接着冲前而上,顺着天松弯弓的身子踏将飞起,人剑翻飞着杀向后扑而上的敌人,正是“一怒无极!”,又五六人皮开肉绽。

剑衣人未落,天松已赶至她左身后,在她要落下之时抓住她的左手,横空拉将起,剑衣剑划过处倒下者又是七八,前面余下人诚惶诚恐连连却步一时不敢应战,天松剑衣很快冲杀到宋傲天身边,傲天一路杀下来的亦不在少数,玄武为救朱雀已被重伤。

“青龙白虎朱雀快来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召王看着前面杀将而来的三人心里感到恐慌,然而三使者已经接近精疲力竭了,“别过来!别逼我,不然我就杀了他!”

“召王我奉劝你还是投降的好,以你王族身份或许还可求得不死。而且你听,”在天松提示下众人似乎都听到越来越明显的阵阵马蹄声,从绝无崖及骊山不远方向传将而来,“你的阴谋已然失败了!”

召王徒然生悲,“老天这是要亡我呀!”

“召王早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又何至于从一个堂堂亲王变得跟草寇一般?”

“我又和颜面再去见昭靖哥哥、去见大唐的列祖列宗!皇甫云!都是你毁了本王的大计,便叫你弟弟与我陪葬吧!”说吧,他便要抹刀杀害皇甫川。

那边正在生死博斗之际的皇甫云听到此心惊失神,下意识想要回头,一下疏忽间剑路失常,无极剑突入便要刺将而来,一切都快的让人不及反应,皇甫云感觉意识已经空白,下忽随性闭上了眼。

呲,呲,两声破开血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这边一支暗箭贯穿了召王的后背,暗箭来处竟然是召王的亲卫四使之一的朱雀,惊得其余三使眼都愣了;那边更令人意想不到的竟然是,七星龙泉剑贯穿了崖主的胸膛!原来老崖主感到了皇甫云的恍惚,心中念及皇甫云的亡父,并不想取其性命,急忙向外偏开了无极剑剑锋,却不料惶然失措的皇甫云本能地将剑抬拾防卫。

老崖主胸口剧痛流血不止,肺部气血翻涌,殷红色的血从口角溢流而出,却是用痛苦而慈祥的笑颜看着双眼睁得离奇大的皇甫云,砰,是无极剑从手中滑落的声音。

“不!”剑衣天松惊然回首便是这样刺心的一幕,整个人的身心一如五雷轰顶般震颤了下,剑衣当下嘶吼着跑过去。

“不,师父不要,皇甫云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青龙白虎快拦住她!召王必有一死,皇甫云就是我们以后的选择。”青龙白虎立刻也明白了只有保住皇甫云他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青龙托起蒙然状态的皇甫云,龙泉长剑从崖主胸膛拔出,崖主失了支撑轰然侧躺向地面;白虎挥刀来阻拦处于疯狂状态的剑衣,却被剑衣一剑格开了刀二剑砍下了一只胳膊。天松猛然回过神不及擦夺眶的泪,快速跟随剑衣而来帮她杀退赶上来鬼愁谷刺客。

“江澜!”宋傲天悲恸不已,“我要杀光你们鬼愁谷这些畜生!”看着赶将过来救主的鬼愁谷人,他眼中似喷火般的愤怒,挥剑劈下一个又一个的人头,活似个修罗杀神!

天松的亲卫唐武歌率领的援兵先上四剑庄的人一步到,一路追杀余寇。

“师父,师父,”剑衣已经泪流满面,扑将到崖主身边,将他搂到自己怀里,“不要师父,你不会有事的,我这里有药,我给你擦上。”说完她忙慌地想往腰束袋里拿药,却被崖主用颤巍的右手握住,他还是那样慈蔼地笑着对剑衣说:“不,不哭,剑衣,我本就时日无多,只是可惜,看不到你穿上嫁衣的那天了。”

“师父!”剑衣哭得完全的一个泪人,“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你要好好的!”

“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啊?”天松丢了刀跪在崖主左侧。崖主欲抬起左手摸天松,天松双手握住,把他有些枯黄的手贴在自己脸边。

“我们,天松,已经这般大了,”他艰难地用生命最后的力量发出话来,“我希望,以后,”他慢慢地将剑衣的手和天松的手拉在了一起,“你好好,好好地对待剑衣,她就像我,我的女儿,一样,你莫要辜,辜负了,她......”说完他的手渐渐无力,垂将了下去。

“爹!”“师父,小叔!”

最后他微笑着永远地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