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望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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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风拂面夏绿桥 有志者不在年高

1978年,滚滚的时间马车带着华夏大地驶入了命运的十字路口,放眼望去面前一穷二白,满目疮痍,一片迷茫、彷徨、恐慌、哭泣、绝望,忽然一位老人奋劲一挥,道:大家跟我走这条“改革路”,莫要怕,天塌下来由我撑着。

这声音沉着、冷静、刚毅、坚强、自信,又像一声春雷划破苍穹,传遍神州大地。

自此,神州大地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空前的翻身之路。

五年后的春天,在九州东部鱼米之乡江南,早已柳绿花红,泥融飞燕。小草偷偷地钻出地面,东瞧瞧,西望望,在阳光的照耀下绿绿葱葱,奋力地向上成长。

一群六年级的少年在绣美江南珍珠城山脚下的一座“夏绿小学”黄泥地的操场上跳绳,正玩得不亦乐乎!一位个子不高,名唤尘森的男孩停住跳跃用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并问站在旁边休息的同班女同学路娟,道:娟儿,将来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呢?

路娟总是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圆圆的脸庞,柳叶眉,一双大大的眼睛,时刻散发着充沛的精力。她沉思了一下道:想当医生。

尘森蹲下身,托着大大的脑袋,望着路娟问道:为什么?

路娟道:我爸爸身患眼疾很多年了,家里没钱治病也没有人懂医术,只得年复一年地拖着。

尘森道:那你可以去赚钱再带你爸爸到省城大医院去看病。

路娟笑了笑道:我们夏绿镇虽然就在省城珍珠市脚下,也隶属于珍珠城管辖,虽然省城也是沿海都市但我们在珍珠城山区是典型的山里农村小镇,家家户户都得靠劳动获取山货来维持生计。这也造成我们镇上成年劳动力普遍腰酸背痛的毛病,这对于农家人来说是不可承受的。镇上没有医院,省城的医生更不愿到我们山里来,他们要么呆在城中心,要么就到珍珠城管辖的海边城镇去。我们虽然距离珍珠城中心只有三十多公里路,但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黄泥小路通往珍珠城。这颠簸的黄泥路对我们山里孩子而言算不了什么,但城里人可受不了。我要学医,将来为夏绿人服务也为全国人民服务。让人们远离病痛,减少病痛。这不是单靠钱能做到的。你呢?

尘森笑了笑,道:我还没有想好,但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旁边一个高高瘦瘦,浓眉大眼的男同学望碗,接声道:我将来要开特色餐厅,把我们夏绿镇上生态环保的绿色山笋、野菜、野鸡甚至农家的蔬菜水果都搬到珍珠城餐桌上。

相比望碗,尘森要矮很多,他问望碗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呢?

望碗道:去年冬天,我爸爸到珍珠城贩卖一批冬笋,我就跟着去,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拖拉机,崎岖黄泥路,又刮起风,满身满脸都是黄泥,风尘仆仆地赶到珍珠城里。很快一拖拉机山笋就被城里人一抢而空,省城人最喜欢买我们夏绿出的冬笋。由于时间还早,爸爸就带我在珍珠城小逛了逛,又到一家小饭店吃了一餐饭,到晚上回来躺在床上还一直惦记着那顿饭的香味,就想着长大后自己也上省城开餐厅。

旁边皮肤嫩黄,两边酒窝,乌黑大眼,名唤果染的女同学,道:我没你们想那么多,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来嫁个有钱人什么都解决了。

一边名唤恳崂的男同学,接声道:我就更简单了,也不想去省城,每天就在家里,反正我爸妈会给我烧饭洗衣服,这样日子不就很舒服吗?

同学们正说道,忽然上课的铃声响了。孩子们都蹦蹦跳跳地跑进教室里。

在上课前,老师喜笑地宣布道:由于路娟、尘森、望碗学习成绩特别优秀,已经被保送到我们省城最好的中学“珍珠初中”去,大家鼓掌祝贺。

回到家中,路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把这好消息告诉了爸爸妈妈。闻言后,父亲吴乃低头不语,母亲维达咬着牙说道:娟儿,你喜欢读书就去读吧,妈有多少能力都使出来。

听妈妈这么说,路娟眼泪哗啦啦地滚落下来,不再说话,就一边擦眼泪,一边忙着做家务。

路娟看着爸爸,又看着妈妈,家里穷得一无所有,心想:自己到省城中学读书去时,家里就靠妈妈一个人做活那真是太辛苦了。不如趁现在还没去之际,多帮帮妈妈做些事。

于是,每天放学回家就先到山上砍了一捆木柴背回来。早上天刚亮就起床拿着簸箕到街边山尾拾猪粪倒到菜园做肥料。有一天,凌晨路娟拾了一大簸箕猪粪,正有一只母猪在解大便,路娟就把簸箕对着猪屁股在接着,大功告成时,忽然母猪撒尿把一簸箕的猪粪都浇得稀巴烂的。路娟又气又笑,拎起簸箕摇摇头走了。

逢星期六在家的日子,路娟更是一个人在自家的田园里帮母亲炼草灰,一天下来口干舌燥,夜里翻来转去睡不着,上厕所小解疼痛得两眼直流泪水,又怕父母担心就不敢吱声,只有自己忍着难受,多喝些开水,心想:自己一向来身体都很好,估计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白天在烈火边炼草灰蹲了一天造成的身体水分失调的缘故,多喝喝开水会没事的。

三天后,果然好了。

路娟每天只花少量时间读书,却过目不忘,精力充沛。总把家里的活里里外外做得清清爽爽。院子里堆满着都是路娟从山里砍伐回来的木柴。

转眼之间,又到新的一年开学时间,初中的生活开启了。母亲维达拿出家里仅有的两块钱给路娟到省城“珍珠初中”读书,路娟背着布满补丁的睡被同尘森和望碗,坐上拖拉机往省城学校去了。

维达望着拖拉机蜿蜒起伏颠簸扬起的黄尘小路,眼里充满着慈爱和坚强。

正是:锦绣江南夏绿镇,穷人孩子早当家。钟灵毓秀珍珠城,自古英雄出少年。

欲知后事,请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