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以为他陈清是个粗俗无比的?
的确,陈清是个将军,可能在一些文人学士的眼里,他五大三粗的,只知道舞刀弄枪,对于一些事情都比较无所谓,但实际上,陈清真要仔细起来,使起计策来,陈家二房的人,谁也比不过他。
所以,太子才会不遗余力地想要拉拢陈清,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定国王爷的外孙,也不仅仅因为他手上的兵权,更因为他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要一个,就够了。而蠢笨的得要三四个,才能顶得上一个。太子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养一些个蠢货,自废武功呢。
杨老太君和裘氏的算计自然是落空了。
陈清早早就想到了这一些,所以,从灵泉寺回来,他连夜就吩咐了下去,不让安娘声誉受损,而当时知道的真相的基本上都是定国王爷王妃与林家人和陈清手下的兵,并没有外人,哪里会传出什么话来。
他也怕有人如裘氏、杨老太君这般的猜疑。所以,早就让鲁先生盯着了,若是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就赶紧想法子转变风向。
要不然他这次特地留下鲁先生是为何?
一方面是留下给江姨娘看病,也给安娘检查一下,一方面呢就是为了这一点做准备,当然了,如果安娘那儿有什么事,鲁先生在也能第一时间帮上忙。
太子抚了抚佩在腰间的玉佩坠子,笑了,陈小将军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角儿。
在陈家,他是孝顺长辈,重视家族,平日里什么也不计较,倒是让人看扁了。
太子让陆风继续注意着就是了,这事儿反正陈清早就有准备,不需要他们担心。
杨老太君与裘氏这一计失败了,婆媳俩都不太爽快,然小年过后,年味也越发的浓了,也有不少的事宜需要忙碌,婆媳俩就暂时放下了此事。
在这个家家户户都是带着喜庆氛围的日子里,安阳侯府却不尽然。
此时,安阳侯夫人蒋老太君跟前抹着眼泪,原因无他,孟远凡去了西北,虽然有安阳侯夫人和王老太君同意,但安阳侯并没有答应啊。
安阳侯觉得孟远凡说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就跑去了西北,这显然就是在挑战他作为父亲和一家之主的权威。
安阳侯说孟远凡不孝,还将安阳侯夫人给大骂了一顿,说她教子无方,说她根本不配做侯爷夫人,安阳侯夫人难受得哭了起来。
最让安阳侯夫人不能忍受的是安阳侯居然说,干脆就让孟远凡死在西北,不用回来了。
安阳侯夫人心里难受极了,就来找蒋老太君说说话,也是想要找蒋老太君拿个主意,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孟远凡回来才好。
蒋老太君叫人给安阳侯夫人打水洗脸,劝了她几句,“凡哥儿是个有大志向的,这孩子可是去保家卫国的,你若是叫他回来,这可不妥,你说是不是?”
“可是……”
“凡哥儿这次去了,写信回来可曾说过一声苦,可曾跟你说过想要回来?”蒋老太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