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寻思了半天,觉得应当在西北弄几个储备粮仓,但是,这个钱他才不出,要出得让晋高帝掏腰包,而且还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掏腰包。
嗯……应该要怎么做呢?太子摸了摸下巴。
正想着呢,就听见言欢嘟囔了一句:“外面现在好像没有星星。”
星星?!
灵光一现,太子一时间就有了主意,他搂着言欢,开心地说道:“你真是孤的宝贝!”说罢,就叫了陆风进来。
言欢有点懵地退了出去,她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吗?
她刚刚就是有点想看星星,但外头下着雪,觉着有点可惜,自言自语罢了,怎么就让他怎么高兴了?
不过,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太子殿下说啥就是啥。
陆风听从吩咐,离开了东巷口,到了五官保章正于友怀的府上。五官保章正乃是钦天监内,记录天象变化,占定吉凶之人,而五官保章正只有一人。
于友怀刚准备睡下,陆风突然到访,自报家门,可是把他唬了一跳,太子殿下怎么想起了他?
但于友怀立即整肃神色,恭敬地请陆风坐下,询问陆风来意。
等陆风走后,于友怀皱着眉头,想了想就去了他父亲于征的院子。于友怀的父亲于征乃是上一任五官保章正,钦天监内的官职大多是世袭。
于友怀将陆风刚才传达的太子的意思告诉了于征,于征摸了摸胡子,说:“那就按照殿下的意思去办。”
“可……”于友怀小心地压低了声音,说:“可若是叫圣上知道了,这岂不是欺君之罪?”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忐忑。
话音刚落,就见于征瞪了他一眼,“自从太子接手处理朝政开始,帝星就已易主,现在的帝星之主说这天上有个窟窿,那就是有窟窿,你怕什么。”
说完,于征就摆摆手,让他回去,表示自个儿要歇下了。
于友怀回去的路上还有些懵,不曾想,那帝星竟已易主,难怪前些时候,他夜观星象,就觉得帝星的位置似乎有些偏移,并不是落在皇宫的方向。
想到这儿,他神色一凛,快步进了书房,翻出前几日观测到的记录,又走到院子里,朝着东巷口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禁骇然。
原来如此。
东巷口的太子殿下这会儿拉着言欢,说是要堆个雪人给她赏玩,言欢心里寻思,看来刚才太子真的很高兴啊。
虽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如此高兴,但是,只要殿下欢喜,那就好。
太子没让言欢动手,“你就在这儿看着便是了,雪地里寒气重,女儿家莫伤寒。”
言欢见他大步往雪地里走去,正想阻止呢,福宁公公就说道:“言欢姑娘,且在这儿待着吧,殿下可是下了令的。”
“可……”
“年节里,殿下难得高兴一回,姑娘就从了殿下的意思吧。”
听到福宁这么说,言欢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顺从地站在檐下,看着太子在那儿堆雪人的身影。
福宁公公微微习惯性地弓着身子,吩咐小胜子去准备好姜汤和热水,笑眯眯的,他去给太子准备炭火和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