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陆氏并没有什么错。
自从嫁过来,陆氏爱慕他,对他是用心的,一直都非常的温柔小意,且陆家对他有利,所以,他不曾想过害陆氏和孩子。
钱姨娘回望着他,见他似乎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情,原本娇媚的模样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怎么?!别告诉我你后悔了!谢子晔,自从你踏入我的院子,上了我的床榻之后,你就没有后退之路了!我钱雁儿什么也不怕,不过是一条贱命,没了就没了,但是,如果你敢反悔,咱们来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能的!”
谢子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瞬间,眼中闪过阴鸷的神色。
缓缓的,谢子晔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温柔地哄道:“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今儿个在花园里头见了她,又是那么多人跟着,可都是看到的。到时候要是老太君和太太那儿追查下来,你难辞其咎,你该怎么办?你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是想要让我担心死吗?”
听到谢子晔这样说,钱姨娘这才轻轻地勾起了唇,原来谢子晔是担心这个啊,这才柔顺地倚进了他的怀里,“这不是还有大郎你吗?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而已。”说着,她的手指旖旎地缠上了谢子晔的长发,“以后可不许再说‘死’这个字了,大郎你可是要陪着我一生一世的。”
谢子晔没有推开她,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似宠溺,看似深情却无情地说道:“好,都听雁儿的。”说着又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你,真是让人伤脑筋!”
钱姨娘娇媚地笑了起来,“大郎放心,奴家自有办法。”
与钱姨娘说了会儿话,谢子晔才离开,装作是刚刚从外头回来的样子,去了陆氏那儿。
大夫人杨氏和蒋老太君一见到他来了,还没等说什么,谢子晔就佯装惊慌的样子,大步奔了进去,都顾不上行礼。进了屋就握着陆氏的手,眼眶发红,柔声地呼唤着昏迷的陆氏,还哀求大夫一定要救下她,还说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千万不能让陆氏有什么事。
这副模样真是叫人看了,都要赞一句谢子晔与陆氏鹣鲽情深,夸一句谢子晔心系妻儿了。
好容易等陆氏的情况稳定下来,大夫人杨氏才将陆氏院子里的人全都召集了过来,问起了事情起因,这些个丫鬟婆子只知道陆氏是与钱姨娘说了些话之后才会失魂落魄的。
于是,大夫人杨氏就命人去叫钱姨娘过来,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人杨氏心里盘算着要借着这个由头,将钱姨娘给压下去,自从她进了大房的后院,谢耀祖就更加的不怎么往正院来了,大夫人杨氏嫉恨着呢。
然,就是这么凑巧,谢耀祖正好就去了钱姨娘的院子,而钱姨娘也就那么凑巧的肚子疼了起来,瞧着情形也不太好的样子。
这钱姨娘肚子里揣着他的儿子呢,自然是要叫人好好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耀祖可是担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