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炕上把带回来的虾仁月饼提溜起来。
“哎呀,买这么多可不容易啊,我好不容易才等着买了这些,听说还能集卡得玻璃杯,我记得小马做的就是玻璃是吧,这么说这月饼是你托关系买的喽。”
“呃…大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月饼也是我弄的……”
“这也是你弄的?我就寻思着一般人哪能想出这种东西来嘛!”
“爹,这人他蛊惑人心,把我娘迷的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老李头一巴掌拍在李达头上:“你小子说谁蛊惑人心,你一年到头的不在家,全靠人小马在家里帮衬着,人家可有大本事,这才来了几天人家就有了自己的产业,人家能把一卷纸卖到二十两银子。”
李达一听,这二十两的纸,脑子进水了,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这姓马的也太能忽悠了,完了完了,自己的爹娘也肯定被他迷住了,不行,非得带他见官!
李达二话不说提溜起马骏驰就往外走。
“把我放下来,我招你惹你了,一回来就找事,你要把我弄哪去!”
老两口在后面追,无奈李达跑的太快了,老两口根本追不上。转眼间来到了衙门口,这李达却只是微微的喘气,一点也没有累的样。
“嗯…老弟,咱们当真要进去?”马骏驰笑着问道。
“今天我非让你这个骗子吃点苦头,都骗到我家头上来了。”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
“那可不行,跑了怎么办?”“放心,跑不了,这里我比你熟。”
“果然是老狐狸,肯定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衙门了。”
两人找了捕快,那捕快也是认识马骏驰的,刚想客套几句,却看见马骏驰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又看看身后跟的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来人,拿下!”捕头一声令下,李达就被抓起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拿我作甚,他才应该被拿啊,快把我放开!”李达被莫名其妙的抓住,自然是很不爽,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为啥被拿下的是我?
“叶兄,算了算了,人家是来报案的,这样对人家不好。”马骏驰客气的说。
“报案的?”叶捕快有些乱。
“对,这是个骗子,糊弄我爹我娘,在我家里白吃白住,还糊弄别人用二十两买纸,你说他不是个骗子吗?特来请官府做主,好好惩罚这个骗子!”
“要不咱们见见知县吧,你看好不好李兄?”
“对,我要见青天大老爷,让他来给你定个罪!”
马骏驰给李达挖了个坑。一想象待会儿李达见到万知县的表情,马骏驰就很期待。按套路升堂,万知县从堂后绕出来,一看是马骏驰,顿时搞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堂下所站何人?”
“回老爷,草民李达今日前来状告这骗子,他欺我爹娘,在我家中白吃白住,恶意买卖,请大老爷做主!”
“那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大人,此人在我家中已经居住了近三个月之久,在此期间在我家中不知用什么方法糊弄住我爹娘,二老都护着他,此外还把一卷纸以二十两的价钱卖给了他人,因此我断定他是一个骗子,还望青天大老爷给他制裁!”
“被告何人?”
“回大人,草民马骏驰。”
“刚刚李达所说是否属实?”
“大人,小民实在是冤枉,我与他家本就是租住关系,我给了他十两银子,这可以问老李头,而至于二十两一卷那更是自愿买卖啊大人,这个刘举人可以给我作证。”
“传证人。”
没多久,刘进和老李头就被带到了县衙,俩人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懂马骏驰闹得是哪出,尤其是老李头,一看马骏驰与自己儿子对簿公堂,顿时感觉气血上涌。马骏驰一看两个最亲近的人在公堂上相见,有些哭笑不得。
“证人李贵我问你,马骏驰自称在你家租住可有此事?”
“大人,他确实给我十两银子说是住在我家中。”李达一听顿时想哭,看着自己老爹,一副你怎么不说明白的样子。老李头也瞅着自己儿子,就像看傻子一般。
“好,那么刘进,本官问你,你可曾用二十两银买过一卷纸?”
“确有此事。”
“那你可曾觉得被骗。”
“大人,这物以稀为贵,当时我买的时候仅此一卷,二十两实则不曾被骗,只是买卖自愿罢了。”
“那么李达,如今案情已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大人。”
“那好,马骏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小民请大人治李达诬告之罪!”
老李头和李达同时看向马骏驰,眼里充满了惊疑。
“大人,这李达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小人委屈啊。还望老爷治他的罪。”
“这……”万知县有些为难,这是委屈了马骏驰,不过还没到诬告的程度。
“马骏驰,李达并未构成诬告之罪,但其确实有陷害之实,为了严明官威,来人,打李达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人饶命!”
“行刑!”
“大人要不算了?这李达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挨了这顿打怕是无法尽孝啊,为了彰显孝道,还望大人免去他的刑吧!”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却正是马骏驰发出的。
“……”万知县有些无语,好你个马骏驰,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
“很好,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那么就为了弘扬孝道,让他供养自己老父母,就免了吧!”
“谢大人,谢大人!”李达和老李头千恩万谢。
一行人出了衙门,李达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马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大老粗,性子急了些,见谅见谅。”
“没事没事,你要是实在不信咱们去厂里看看,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干,在家门口也好照应照应,总在外边走镖还让老两口在家里担惊受怕的,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挣几个钱有点不值当。”
“呃…马大哥,不知道你这工钱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