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刘进把大肠咽了下去。
“嗯?”刘进回味了一下,除了那种不愉快的气味有些大,味道好像还不错,甚至还有些好吃。
“马骏驰,我说你好端端的把个厨房弄成这样你想干嘛?这厨房都快变成茅房了!”
“先别说那些,你觉得刚刚这东西好吃不。”
“没尝着味。”刘进赌气说。
“那就再来点。”说着,马骏驰拿起一个小碗,从锅里捞出了一碗汤,又抓了些切好的大肠和内脏扔了进去。
“来来来,再尝尝。”
“……”刘进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东西的气味,不过想到刚刚的口感还不错,味尝起来也还好,就又夹起一块塞到嘴里。
入口依旧是浓烈的味道,不过嚼了几口以后,刘进便发现这东西有所不同,虽然入口的味道比较冲,但经过咀嚼,大肠中的油脂结合着汤汁都溢了出来,再配合上弹牙的口感,实在是让人满足。
“不错,就是味有点大。”
“吃的就是这股味,你不知道,有人还专门喜欢吃生的呢,就为了嘬里面那点东西。”说到味,马骏驰想到了前世的相声,便拿出来吹吹牛。
哪知道刘进却当了真。“天下竟还有如此口味之人?实在是让人佩服佩服。”
“你回去等着吧,我马上做得了端上去。”说着就把刘进推出去了。
刘进端着小碗边吃边回到了房里,高郎中在这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这马骏驰到底在弄什么,正当坐不住准备出门看看时,却看见刘进端个小碗进来了。
“不知刘先生是否去看马神医了?不知道神医在干什么?”
“啧啧,那马大神医在厨房炖珍馐呢!给,先尝尝。”刘进把手里的小碗递了过去,高郎中顿时犯起了恶心。
其实刚才马骏驰在炖的时候就已经有味道出来了,不过高郎中没往那方面想,以为是马桶反味或者死老鼠烂了,没想到确是在做吃的,并且看刘进还吃的津津有味。
“不了不了,您吃您吃。”
“吃吧,闻着是不怎么样,不过吃着可好吃了。”说着,刘进把碗直接端到了高郎中鼻子底下。高郎中差点没吐出来,但碍于面子,高郎中还是接了过来,拿汤匙一番,猪肠猪肚都翻了上来,今天解剖了一天的老鼠,本就血刺呼啦的有点不舒服,这再来一碗内脏,这实在是……
“这个是神医的手艺?”
“对啊,你尝尝,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这……”高郎中不好推辞,挑了一块小点的大肠,眼一闭心一横塞进了嘴里。依旧是浓烈的味道,同样,嚼完也是欲罢不能。
“果然是神医,连大肠这样的东西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那就不是神医该干的了,那是神厨。”刘进听到这样拍马屁,笑道。
“说什么呢,过来吃饭。”马骏驰和刘进家的用人一人端了两海碗。
“老马,这玩意叫什么名啊?”
“就叫卤煮好了,又煮又卤的。”
“那为什么不叫煮卤?”那仆人在一旁插嘴。
“你舌头是被烫了吗?”马骏驰白了一眼。一旁的高郎中看见面前满满的都是内脏,差点没吐出来,虽然是味道不错,却不是能让人一下子就接受的,好在有了刚才刘进的的铺垫,这才没吐出来。
马骏驰看高郎中脸色不太好,关心道:“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啊…没有没有。”
“那就是饿坏了,来来来,咱们开吃。”
“……”高郎中没法推辞,只得将就着吃。
这一顿饭下来数刘进吃的最欢,吃了有一碗半,吓得马骏驰和高郎中一直在问有没有撑到。
“要我说,这玩意就是闻着难闻,吃着还真是好吃,这一碗就是一顿饭,还特别顶饿。要我说,天天吃这个都不是问题。”
“呃…其实这个处理好了味道是没有那么大的。”马骏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
“呃,你放心,这个里面的东西我处理干净了,可以放心食用,我只是说这个的气味可以处理的更好一些而已。”
“你说会有人喜欢这个嘛?”高郎中问道。
“你看看他。”马骏驰一指刘进。此刻的刘进撑得伸腿斜坐着,突然被马骏驰指此刻的他是一脸懵逼。
“我?我怎么了?”
“也不知道谁要把我弄出厨房,现在也不知道谁吃的最多。”
“咳咳,这不是不了解情况嘛,再说了,谁知道这玩意这么好吃,闻着臭吃着香啊,根本就是欲罢不能啊,就是有点咸,我说马兄,下次再做的时候少放点盐。”
“还下次,这做一次都差点让你打死,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别这样嘛,你看看,又小孩子脾气了不是,刘兄给你赔不是啦,对了,这个还有多少?明早晨我还想吃。”
“厨房里还有一锅,够你吃的了。”马骏驰甩下话,赶紧把自己面前的吃完了,生怕被刘进给抢了去。
“你说这东西还真是喜欢的人喜欢的不得了,讨厌的人一点也不动啊。”刘进愉快的拍着肚皮,也不顾什么斯文规矩了。
“怪不得当年苏东坡这么喜欢猪肉,这东西没有好吃不好吃,只有做的好不好,要我说,马兄,你要是开个酒楼那肯定能大赚一笔。”
刘进的话让马骏驰心动了一下,他不是没想过开酒楼,只不过是因为酒楼要应付大量的顾客,还得抽出时间来不断的研发新菜品,比搞发明还要浪费时间,所以就一直没有付诸实施,只是时不时地弄一些小吃出来解解馋,现在听刘进这么一说,貌似还是可行的,大不了自己只是研发菜品,剩下的找专人去做,自己还是有时间搞科研的。尤其是等到马骏驰有能力了,势必会让农业迈上新台阶,到时候人们必定不只是要求吃饱,肯定还要要求吃好,自己若是能在餐饮行业更早的占据市场,那岂不是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