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羽飞说完,身后的刘营也是凑上来,好奇的问道:“这个少将军,我还是没听明白,这到底是为啥?”而还不等羽飞转过头,回答这个弱智的问题,身后的典渊也是一把将这个年轻人拽了回去“就把你想象成在襄阳的钟康,你会怎么做?”“当然是在敌军动向不明确的情况下按兵不动,查明情况再行决断!”刘营一边说,大汉子也是一把将其摁在了座位上“既然你都知道要查明敌情了,那五日之后,大将军帅五万精兵围城之时你又会怎么做呢?”“当然是......”说到这刘营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的样子愣住了,显然说到这,这个年轻人的疑惑也是解开了,同时在座所有的将军都明白了羽飞的战术意图了。这样的战术布置,不论伏击成不成功,在对方看来就好像是天降奇兵一般,甚至对面都想不到如此多的伏兵难道是从地里钻出来的吗?不仅仅只是给对面军事层面上的打击,更重要是让钟康蒙上一层心里阴影,让他觉得这真的是一支鬼神的部队,只有天知道他们到底会在哪里出现。而且这样的传说并不一定只是在钟家的耳中流传,这样的“神话”口口相传,迟早会传遍天下,让所有人觉得鬼神的降临于世。
就当所有人都为羽飞和吕霸的战术思维而感觉到震惊的时候,帐外的卫兵进帐后高声道:“报!营寨外有一人自称楚王特使,求见少将军!”那个卫兵禀报完了之后,坐在主坐上的老者也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随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抱着小女孩的年轻人身上。而羽飞却是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环视了一眼四周的所有人“都看着我干啥,我现在就是帐前一士兵,楚王特使,又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可是就当男子刚刚说完,随即便是传来了一阵惨叫声“啊..疼疼,老姐,你干啥!”一旁朱红色皮肤的女子,揪着羽飞的耳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装傻,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诶,姐,我这就去还不行吗?你先放开啊!”听着羽飞这话,女子才松开了那揪着耳朵的手指,而这也几乎是蓉儿和羽飞相处以来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的这个弟弟。而这也是从上一次长沙的城门口之后,一道一直在蓉儿心里过不去坎,那就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在乎自己个人的安危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毕竟蓉儿一直陪着羽飞晚上研究地图,这个孩子有多辛苦,别人不知道,但是这个羽飞的姐姐比谁都清楚。所以自那以后,女子的心中就下定决心,即使是以下犯上,也要体型这个年轻人,时时刻刻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尤其是这种有重大事情,而这个年轻人还毫不在意的时候,一个旁人的提醒是特别重要的。而这个提醒的角色,和那些将军,近卫们比起来,显然这个姐姐的身份更加合适,也不容易让旁人感觉到猜忌和不和。
随后羽飞也是整了整衣衫,看了看坐在主坐上的老将军:“这件事还麻烦前辈了!”看着羽飞给自己的眼神,老者也是明白了那个年轻人的意思,而且在这个荆州大半已经被攻下的时节楚王派来使者,显然是有着什么样用意,所以羽飞暂时避而不见,先让自己去谈一下口风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而老将军也是让吕霸将那个楚王特使的家伙带到会客营帐,而董晏也是沏好了两壶好茶,一壶放在了老将军的身边,而另一壶则是放在了旁坐的桌子上。吕霸也并不是直接将那个特使带到营帐面见老将军,而是先带着其在军营中见识一下,他们桂阳兵马强壮与否,让他思考一下楚地的人马,是否能够与之抗衡,再将其带到了营帐。“请!特使大人!”伴随着营帐门帘被撩起,吕霸也是将那个身着文臣官服的中年人带了进来。而那个家伙看到营帐中只有贺焱和董晏的时候,也是愣了愣,但是数秒之后,也是回过神来,上前鞠躬行礼“在下公孙辅,是楚王特使,敢问二位将军,大将军之孙,孙羽飞将军现在何处?”“少将军现在身在零陵,怎么你找少将军有事?”在老者个董晏使了个眼色后,董晏也是毫不客气,拿出来那副在战场上的气势,质问着这个位于营帐中的文臣。“我想这位就是长沙将军贺焱吧?敢问贺焱将军,即使少将军不在,您亲自会见我,那也该以国礼相待,可是这位将军的出言不逊,难不成而等都是还未开化的蛮夷之人吗?”
“哈哈哈哈哈!”伴随着公孙辅的话音落下,老者那爽朗的笑声也是立即响起:“那敢问楚王特使,我们这样的叫做未开化的蛮族,那尔等又是什么呢?穿着衣服的猴子吗?”当老者将公孙辅的话顶回去之后,当场将其气的面色铁青,毕竟公孙辅也是一届文人,从未受过如此大辱,尤其那话语还是出自一个武将之口。不过此时躲在屏风后面的羽飞听到这番对话,也是强行忍着,逼着自己不笑出来,没想到这个老将军不仅打仗有一套,这说话上的功夫也是蛮不错的,这和羽飞这个口拙的家伙比起来,那实在是好太多了。“老将军!我敬你是一个能战善战的将军,却没想到尔等都是如此无礼之徒!”“那你就有礼貌了吗?老夫的部将问你找少将军何事,你却张口就骂我等是蛮夷之人?那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呢?”顿时间怒目圆睁的老者,那股身经百战肃杀的怒意也是瞬间将那从未见过刀兵相接的文人给吓到了“你倒是说啊!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伴随着提高了八度的苍老的嗓音,老者猛的一拍桌子也是让那人感觉到这里不是楚王的朝堂,不是一个光靠耍嘴皮子就能够过日子的地方,这里每一个人每一天都是过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怎么可能害怕那一条三寸肉舌呢?“我...我这不是来和您商讨桂阳和楚地之间的大事吗?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呢?”“不是桂阳和楚地,而是南越朝廷!普天之下哪处土地不是南越朝廷的?难不成你是乱臣贼子?想要谋反?”说着老将军也是指着吕霸“吕霸!给他拖出去,斩了!”“且慢,且慢!老将军,您说的没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都是南越臣子,脚下的皆为南越土地!”看着为了保命,而不断退让的公孙辅,不论是老者还是屏风后的羽飞心里都满意的笑着,毕竟这是一个严重的下马威,不仅仅是给公孙辅,更是给现在的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