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的时候,蓉儿正在房间里擦拭着自己的盔甲,并且很细心的蓉儿将每一个甲片都擦得干干净净,毕竟今天就要行军了。羽飞吃过早饭之后,穿上了那黑色的战甲,和蓉儿一起前往军营巡视,军中各处都在拆除临时搭建的帐篷,火头军则开始生火做午饭,准备全军上下三天的战备干粮。而张虎和陈兴平部从凌晨开始就已经开始准备,现在军队正徐徐开出天水城,而蓉儿和徐升也因为自己还没起床,所以替自己送两位将军出城。接下来要看的就是羽飞的钓鱼技术了,能不能吊到援军这条大鱼,才是这一场战役的关键,虽然自己只总共只有三万人不到,还分兵一万去佯攻西门,但是如果根据如玥昨天飞鸽传来的书信,林龙和御林军全体在天子的密令下愿意反叛,并且愿意迁都到桂阳。虽然天子到了贵阳之后,谁是主这任然是一个问题,但是这总比没有内应来的要好,而且长安城总共十万守军,援兵被自己所剿灭,一下子三四万的御林军和禁卫军全部倒戈,那么战争的天平就会完全想羽飞这边倾斜。虽说城内外双方兵力比在林龙倒戈之后依旧是1:1看起来并不占优势,但是现在孙肃宁老爷子距离天水不过一日的路程,今晚自己伏击袁益派出的援军的时候就能够进入天水城,有这二十万人马给自己做后援,再加上御林军的倒戈,此消彼长之间可以说羽飞是完全占尽优势,毕竟长安城内袁益的人马到时候只是一支孤军。
中午,羽飞和诸位将军一起在军营中简单的吃着便餐“渊!让你准备的木炭,火石和干草都准备妥当了吗?”典渊猛的扒拉了两口米饭,然后像是噎到了似的锤了锤胸口,困难的点了点头“木炭两千斤,干草两三万斤,还有买来的油也有三五百斤......”说着典渊大口的灌了一碗汤。“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说着羽飞也帮典渊拍了拍后背。“少将军,那伏击成功之后,留在常阳山谷的那两三万具尸体该怎么处理?我们不可能带着战俘进长安啊!”魏琨焱吃完放下碗筷之后,想了想对着羽飞问道。羽飞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也是有些无奈,毕竟这确实是是一个问题,虽说这两三万具尸体也不算多,但是如果处理不当的话,起码常阳谷会产生瘟疫“这样吧!反正要放火,那就把这几万人的尸体都焚烧了吧!起码不能让他们产生瘟疫!”说着羽飞也是低下了头,虽然这样并非是自己的本意,毕竟不论敌我起码他们都是南越国的子民,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外敌,给他们起码的尊重是必要的,因为他们并不是懦夫而是真正的战士。
徐升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微妙之处,虽然不知道魏琨焱是不是故意刁难羽飞,但是起码这个问题确实是让羽飞有些难办。因为羽飞是一个将战士两个字铭刻在骨子的人,他对于战场上阵亡的将士都有一种敬意和歉意,再加上民族主义色彩浓烈的思想,虽然南越国地界很大,也有不少的少数民族,但是只要是国内子民,羽飞都是尽可能的包容,蓉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少将军说得对,如果任由尸体腐烂的话,对于环境的破坏很严重,如果散播开来的话,瘟疫很有可能波及到周围的村庄,与其这样,还不如见他们焚烧殆尽!”听着徐升的话语,羽飞心中的也有了些释怀,毕竟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实属无奈之举。
下午,羽飞骑着战马,率领着军队即将要出城的时候,以为年过花甲,衣着简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老者,带领着一大批老百姓站在了城门口。见状羽飞急忙下马,迎上前去“老先生,怎么了?找我有什么是吗?”老者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那双满是皱纹苍老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羽飞的手,深陷的眼窝中闪出晶莹的泪花“孙将军?您可不能走啊!您这要是一走,再来个别的什么官,我们的苦日子又要开始了呀!”羽飞听着这话,看了一眼老者身后那二三十个青壮年人,虽然只有三四十岁,但是却都和老者一样,不是那么的健壮,然后想了想虽然自己知道天水三天,但是帮助开坑荒地,修缮民宅,给因为前些年的大旱而困难的家庭发粮发钱,虽然这些事很不起眼,但是对于因为大旱和连年战争中原地区的老百姓确实算得上是大好事了。而且朝廷内的宦官也为了自己的利益,疯狂的搜刮民脂民膏,尤其是前些年,近几年林龙掌握御林军以外,阉宦之祸确实少了不少。
“老先生,我这不走不行啊!当今天子蒙难,我身为天朝臣子,不去勤王救驾,天理不容啊!”“孙将军,难道您要弃我们这一城二十万百姓于不顾吗?”看着面前感情真挚的老先生,羽飞确实也不好推辞,也没有理由推辞,因为他们都是南越子民,羽飞也不忍心看着这些百姓又遭战乱祸害。“那这样,老先生,今晚我爷爷,也就是当今大将军,孙肃宁,会来天水城驻扎,到时候您恳求他派出一部分部队,带着你们先行回贵阳!”说到这羽飞顿了顿“现在我真的要出去安排战事了......”羽飞话没说完,只得再一次紧紧的握了一下老者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