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隆跟着又悄悄地叮嘱道:“记住了,那个保险柜就在书房里!”
汤隆还没有说完,时迁已经纵身从窗户飞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时迁悄悄摸到徐宁家,他先在没人的角落那里找了个窗户往屋里瞧了瞧,看看没有人,时迁立刻就行动起来了,他掏出工具没费多大劲就弄开一扇窗户钻了进去。
进去以后,时迁就听见屋里有说话声。时迁心里就琢磨:我现在先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他们睡了我才好动手。
藏在哪里好呢,时迁考虑了半天,先后考虑了书房、卧室、厨房、客厅、浴室,结果都被他否决了。最后他一下想到了客房,这一下他差点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这客房平常根本不会有人进去,在此藏身实在是块安全宝地啊。想到此,时迁立刻从脑海中思索出汤隆画的那幅徐宁家的房屋结构图的模样,又在里面找出了客房的位置,接着就悄悄溜到里面躲在床下。
时迁躲在客房的床底下也不知有多久,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来,忽然屋外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将他吵醒了。就听那男的说:“亲爱的,今天晚上我要值夜班,你一个人好好的在家呆着,可不许跑出去吊凯子哦!”那女的跟着说道:“哼!值夜班,莫不是找借口和你的同事去丽春院泡马子吧!”那男的赶忙说道:“我有了这么漂亮的老婆怎么还可能去花心呀!”
时迁一猜就知道这说话的一男一女就是徐宁两口子。他们这番肉麻的话听得时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好容易等到他们说完话,徐宁出了门,徐宁的老婆立刻叫保姆关上大门。
时迁听到关门声,马上兴奋起来,知道自己动手的时候到了,立刻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哪知脚下一不留神,碰倒了一个酒瓶,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碎了。
徐宁的老婆听到这声音吃了一惊,看着保姆惊疑地说道:“客房里什么声音,是不是有贼啊?”
“有贼?不可能吧,客房门关得那么严,贼怎么可能溜进去呀,我想八成是耗子吧!”保姆答道。
时迁听保姆说出这话,口里马上就模仿出老鼠打架的声音。
徐宁的老婆听到时迁模仿的这声音,顿时松了口气。笑着对保姆道:“你说得没错,果然是老鼠。明天早上你买菜的时候顺便去买包耗子药回来药死这帮讨厌的耗子!”
保姆答应了。时迁听听外面没有声音了,估摸着徐宁的老婆和保姆已经睡了,这才轻轻将客房打开一条缝伸眼睛往外借着微弱的月光瞧了瞧。看看没人,时迁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又轻轻拉上房门,然后悄悄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时迁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电筒,四下里照了一下。嘿!书房里还真有一只保险柜。看到保险柜,时迁是异常兴奋,立刻三步两步走到保险柜前,用嘴含住电筒,然后又取出一个听诊器一头戴在耳朵上,一头用左手握着贴在保险柜的密码锁边上,右手轻轻地转动着密码锁。
不知转了有多久,时迁戴着的听诊器的听筒里忽然传来“喀”的一声。时迁不禁欣喜若狂,马上停下手,双手一拉保险柜的把手,保险柜“喀,喀,喀”就被打开了。
时迁拿着电筒一照保险柜里,只见上面一层放着几千块钱,中间一层摆着几本存折,最下面一层放着一个红色的皮匣。
时迁取出皮匣,用手掂了掂,并不是很重。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件像那么薄的衣服。时迁仔细看了看那衣服,就知道这必定就是避弹衣无疑了。于是时迁将避弹衣放回皮匣里装好,又顺手将里面放着的那几千块钱揣在了兜里,然后夹起皮匣就从原路溜了出去。
时迁拿着皮匣回到旅馆,汤隆见时迁得手了也是非常高兴。等到天刚蒙蒙亮,二人立刻结了账,离了旅馆,往梁山的路走去。
汤隆和时迁刚刚出城没走多远,就见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差点把二人给撞翻。汤隆正要破口大骂,忽然瞥见骑车的人原来是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停下车,问汤隆道:“东西弄到手了吗?”
汤隆点点头。戴宗于是便对二人道:“把避弹衣给我,我先送回山上去!”
汤隆一听,心里就有气,肚里暗暗骂道:“戴宗你这个混蛋,老子辛辛苦苦想办法把避弹衣弄到手,你却要跑来插一杠子,那时迁跟你有过节,老子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要来抢老子的功劳!”可戴宗是梁山的一级领导,又和宋江是哥们,汤隆也不敢说什么。
时迁听了,可不乐意了,说道:“姓戴的,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明明这东西是我们弄到手的,你偏偏要来插一脚,这算什么呀,抢功劳还是出风头呀!”
戴宗本来就和时迁有过节,所以一听时迁这话顿时勃然大怒,瞪着时迁喝道:“这是上头的命令,你要敢不服从,老子毙了你!”
时迁被镇住了,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将避弹衣从皮匣里取出来交给了戴宗,戴宗将避弹衣收好以后,跟着又从身上摸出一张卡扔给时迁。
时迁接过卡一看,原来是张天天连锁酒店的会员卡,不解地问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戴宗道:“你现在顺着这条路回梁山去,每天就在路上的天天连锁酒店里打尖住店,这样方便联络!”戴宗说完,不再理会他们,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戴宗走后,时迁和汤隆商量了一下,便依照原计划行事。时迁往梁山方向走,而汤隆就到京城里面来找徐宁。
再说第二天早上,徐宁下班回来,先照例和老婆亲热了一番,然后笑着问道:“亲爱的,昨晚我不在家,你有没有想我呀?”
“我倒说不清楚,不过咱们家的耗子倒是挺想你的。”徐宁的老婆说道。
“哦!亲爱的,你怎么这么说呢?”徐宁不解的问道。
“昨晚你不在家,咱们家的耗子闹的可欢腾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想你呀!”徐宁的老婆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徐宁展颜一笑,忽然,徐宁猛地一惊道:“啊!不对呀,社区前天才发了耗子药的呀,咱们家里怎么还会有耗子?一定是有贼!”徐宁说完,一把推开客房的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就只有个空酒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