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林瑶眉目带笑，放下手来接着道：“那你我本是同门，相熟甚早，你是否在早年便对我产生过别的情谊啊？”
“啊（第二声）？”
霖若被她问的一愣，细细瞅了几眼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懂了她问的绝非师门情谊，这才心里发虚，呆滞了片刻，捧向了桌上的茶水，又侧开了身子，抚手饮了一口。
“啊（第四声）！”
他含糊的点了点头，眸光闪烁，怕是林瑶未曾听见，又重复嗯了一声。
偷偷别了别眼，见林瑶还在瞅他，他又装着放回杯盏，坐的笔直，满脸羞红。
林瑶与霖若是早年相熟，这点，霖若早有说道，不过是林瑶在三万多年前昏迷，之后又忘却了所有，这才对这位神王倍感生疏。
倒是后来，霖若是时不时的就来灵王山看望与她，一来二去，也便熟回来了。
林瑶自认已拿捏住了这位神王的性格，霖若是个不善胡言之辈，为神颇是正派。
因而，她对他所道之言，是深信不疑的。
“你既是早年便与我有了别样的情义，是否曾与我如实相告？”
林瑶站起，伏向石桌，将脸凑到了霖若面前。
霖若本能的往后一缩，被林瑶这般直白的眼神盯得面红耳热，愣了半响才遮遮掩掩的又点了几下头。
“呃……嗯……有！”
“那我早年，可否应允过？”林瑶整个身子爬上了桌，步步紧逼，已是将脸凑到了霖若的鼻尖。
霖若被她逼得无处躲闪，来不及的提起了杯盏，抚过手来阻隔，又是一大口茶水灌下。
这丫头？今日怎这般贴近？
是哪个嘴快的不嫌事大，竟说起他往年的是非来了？
“没，没有应允！”霖若支支吾吾的摇着头，故作侧身去瞧洞外的风景，又一拍脑门，站了起来：“呀，想起来了，今日天帝他……”
想遁？
“霖若，我是否曾赠过你一青丝香囊？”
林瑶红脸，却还是步步紧逼。
倒是霖若，双眸紧是一蹙，豁然想到了什么……
“有。”
几番思虑，霖若定下神来：“不过，你的青丝香囊，师兄弟们皆有。”
“啊？”
此言一出，惊得林瑶直直从石桌上爬了下去，睁着双眸不敢置信，生怕霖若胡说。
双眸笃定，言语诚恳，这似乎……不是胡言。
可这若是真的……
那日所见的魔头……
她真是那般水性杨花之人？
“瑶儿这是？”
见林瑶脸色千变万化，霖若上前，故作担忧。
瞧了片刻，他忽而又是一副恍然大悟，讪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晓得了，晓得了，莫不是瑶儿受了谁的诓骗，以为与我等师兄弟皆有别的情义？”
他打趣坏笑，羞的林瑶满脸胀红，嘟起红唇就是一通埋怨：“青丝乃女子贴身之物，我怎会赠与所有师兄弟？”
当年，她的同门有多少她不曾记得，但菩提老祖门生众多，那也是世人皆知，不算少的，关门弟子，便有八个，而她是唯一的女神仙。
这般算来，她起码赠出了七只香囊。
“当年你好动喜武，不善女工，恰巧我等师兄弟们要下界历劫，你心生不舍，苦心琢磨，特意剪下黑丝编制成香囊，交与我等带下凡间，也好作为护身之用……”
霖若解释，亦忍俊不禁，嗤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