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疼痛持续的时间更短一些,疼痛的部位也仅限右臂附近,几分钟后疼痛就如潮汐般退去。他长呼一口气,仰面躺到他柔软的床铺上,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
“这个变身到底是咋回事?耿太龙就着体内开始涌现的甜蜜的困倦问自己,“我为了解决疼痛症向红山研究院求助,谁知道不但没有解决疼痛,反而发现我会变身成金刚……”
耿太龙神经质地笑出声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身成金刚,更不知道这种变身是祸是福。强壮能打是很棒,但是那严重的暴力倾向和极度暴躁的脾气则很糟,如果以后一发怒就变成金刚,那他确信自己将会惹上更多更大的麻烦,直到把自己送进监狱。
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法律都规定了改造人不能跟普通人打架否则视为持械伤害,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改造人,但以后要是在金刚状态下伤了人的话该怎么跟法官和陪审团说理?我没有接受细胞改造?我只是天生神力?
法官和陪审团肯信的话才有鬼了,他们只会觉得他在推诿狡辩然后愤怒地给他一个最高刑期……
这件事迟早会发生,他总有一天会伤到某人,然后给自己召来灭顶之灾。根据今天变身的情况来看,那个暴脾气真的跟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一炸就想致人死命。
不,耿太龙可不希望伤到任何人。
所以必须要搞清楚变身的机理和触发条件,并且对变身产生自控能力。
耿太龙回想今天两次变身的情况,“第一次是将死之时变身,第二次是手要受伤的时候变身……那么是不是濒死状态或者危险状态引发了我的变身?”
应该是这样,他想,但是没办法确定。他发了片刻的呆,心想除非再次让自己陷入危险才能证明,那么找人把自己打个半死如何?还是照着墙壁打几拳把手弄伤?
他侧过头去看一眼似乎相当坚固的墙壁,决定还是暂时先让过它,又想,“也可能是情绪引发的变身……至少我在控制住情绪以后成功解除了变身状态。第一次变身由绝望引发,第二次变身由沮丧引发,这也说得过去。”
根据现有的认识,他试着做出一个总结,“总之,现在的情况是,危险或者情绪会引发变身,然后我的身体会变得强壮,脾气则会暴躁。”
耿太龙继续思考,“还有个有趣的地方是,我在变身之后必定会发生疼痛。今天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短时间内连续出现三次疼痛,三次都出现在变身后,而且疼痛似乎只限于出现变身的部位,比如头两次变身得很彻底,就出现了全身性的剧痛,而刚刚只有右手发生了变化,疼的就只有右手。”
耿太龙问自己,“那看来这个疼痛症跟变身之间是有内在联系的?疼痛引发了变身?还是变身引发了疼痛?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解决疼痛症?要怎么解决?去天基旗下的其他研究所?去其他有细胞级医疗能力的公司求助?还是继续去各大医院就诊?”
耿太龙翻了一个身,让自己躺得更舒适,“花了那么多检查费出去,检查结果没拿到,疼痛症没有解决,莫名其妙差点被几个贱人弄死,这个事情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不行,做人不能这么包子,天基科技既然收了我的钱,疼痛症这个事情就一定要着落在他们身上解决。而且还要让天基科技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不管是用法律手段还是其他什么手段。”
想到代价二字,耿太龙脑中叮的一声,“也许,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飞冲天的机会。”
天基科技,这可是一个市值几百万亿美金的跨国公司,它的主要业务是细胞级的医疗以及改造服务,区区几十年内就顺顺当当的成为世界上最大最有钱的公司,直接提供了十多万个工作岗位,还间接养活了规模在千万人以上的上游产业。
耿太龙舔了舔嘴唇,要是能从天基这个大财主身上榨出点油水的话,他耿太龙这辈子就真的可以吃穿不尽。
对了,瓶子里的那些残肢和器官,能用这些作为威胁天基的筹码吗?
那就这样上门去问“你好我知道你们在冷柜的瓶子里放了什么哟,想要我闭嘴的话就给我点好处!”?
或者客客气气地问,“昨天你们把我放上手术台是想割我器官去卖吗?给点补偿我就不把这个事情拿出去说了可以吗”?
那么自己单身上门?还是叫几个兄弟一起去免得被灭口顺便可以砸场?还是先报个警再去问?还是借助媒体力量去找新闻记者爆个料?
且慢,且慢,我耿太龙懂个屁的敲诈勒索啊,妈的不要油水没捞到把自己赔进去了,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
他越想越烦,越想越糊涂,累了一晚上,他此时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到底怎么办?他迷迷糊糊地想,以后又怎么办?
他轻轻呼一口气,任凭睡意完全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