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说完。
她低下头,不敢看向龙兆川。
“什么?你再说一句。”龙兆川突然直起要被,身体向前探了一下,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激动不已。
“这杯咖啡很好喝,尤其是这不加糖,淡淡的微苦味道像人生一样,事从不由心,这句话有那句不对吗?”安一一明知故问的问道。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龙兆川更加的激动,他换了一种质问她的与其,当她微微抬头,嘴角微微上扬的时候,突然……
突然。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点地的声音。
安一一向后看,尹秘书向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她有些心酸。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什么都没有,唯独她的身份变了,变的不能再跟这些人一起,更不知道一旦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些人会不会信。
这时,尹秘书轻轻的走到龙兆川的身边,附耳轻语。
然后龙兆川点了点头,一个摆手,尹秘书及时的离开了这间会客厅。
而她,几乎是目送尹秘书离开的。
随后,她重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龙兆川,无意中与他又对视了一眼。
安一一躲避着他的火辣电眼,紧张的重新抱着那只杯,低头不停的吸着马上要见底的咖啡,慌张到不行。
她现在是灵山国的怡优郡主,并非是x市龙兆川的妻子安一一,她还有什么资格?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将恨转移到那些人的身上,突然,刚刚还是一副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的眼神,立刻变的犀利起来。
突然,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些日子,她看过不少某些有心人偷拍他的视频,视频中他都是没有带任何笑意的冰山脸,深寒阴鸷的表情让她不得不觉得有一丝凉意一点一点的侵入她的骨髓之中,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她无论怎么想忘记都是忘不掉的,而外人怎么看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那些视频让她对他重新审视了一番,至少她知道的,这个男人便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吸完杯中最后一口咖啡时,她没有任何掩饰自己的东西,不得不将那空杯放回自己的面前。
喝的时候,由于一直在想事,一直在出神,以至于她并没有感觉到咖啡的苦涩。
看着他刚刚扬起的一抹笑容出神。
她不解道,“龙先生,你怎么了?”
“没事,刚刚工作人员告诉我,经过调查,果然有个灵山国的存在,你的身份明了了,可以平安的走出龙兴公司了,不过走之前,我有件事还是想问,那句话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其实,龙兆川并不认为面前这个女人是安一一,知道这句话的人或许很多,若这句话是安一一所创,他可能还是有升起些许怀疑,如若只是小说里的,他也只是会高兴又遇到一个和安一一相近的女人罢了。
安一一的遗体在妈妈的眼皮底下送进的焚化炉,在妈妈的亲眼看到变成灰下葬在一片她喜欢的田园别墅区内,即便他一直都没接受过这一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便他再怎么不相信,即便他再怎么痛苦,即便他有多少留下安一一,可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装在安一一身上的特殊配置,在她彻底闭气的三十秒之后,他的电脑跳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址。
他当时放下亿万合约未签,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紧绷器的腕筋,使他多年前的旧伤复发,他忍着剧痛一路开到那个已经被禁止行车的那条宽敞的路。
还记得,那天早晨天下起微雨,路上覆上一层小冰晶,而她就倒在了那宽敞大路的中间,泊泊的血液便不停的从她身体内流出,而她的手却早已凉掉,即便抱着她,她的小脑袋总是无力的向后倒着,她脸上已经没有一丝丝的血液,他真的没见过,一个人真的会流出如此多的血,几乎将附近染成刺眼的红色,空气中更泛有浓烈的血腥味。
轻轻摊在她的鼻前,他险些摊在地上。
当时的她,其实早已经死了将近二十分钟。
但他在没有正规医生下决断的时候,他迟迟的不甘心,也不相信。
就这样,他将安一一载到了朋友那家医院。
还未用任何的机器进行抢救,便宣告,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就这样。
安一一真正的离开了。
那时,他极力的调查,可惜那条路空了很久,即便有摄像头,也因年久失修无法正常使用。
当得知戚枫是最后一个在她身边的人,他便找上戚枫。
而戚枫也同样只是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只说安一一出来指的那辆车子主驾驶位做了一个男人,带着口罩,将自己悟的很严,其实……他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大概,而调出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由于车子前期做了处理,只照出了车子的型号,而车内主驾驶的人执照出一团黑的出来,更是没有任何头绪。
车子他的确是确定了,而今天会来公司,便是为了安一一抓出那些该死的人,只要让他抓住那些该死的人,他只会交给‘行风’组这个狠戾的地方,绝对会让她们悔不该当初。
而他一直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某人。
本要起身欲走,毕竟龙兆川刚刚那句话的确有些像逐客令,但当她听到下一句的时候,安一一莫名的激动了一下,她突然停顿了,假装淡定道,“那是一个欧洲知名女作家xxxxx《人生的天堂》这本书重要的一句,这一生我只读过这一本且只喜欢这一句话,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本。”淡定,强装的淡定,说完她的心突然亮了很多,因那句话她的的确确是因为看过那本书记得的,而那本作家跟她的前半生的经历很像很像,而她的后半生是美好的,她想,她也会吧?
但下一秒竟不知,如果自己现在离开了,她能去哪里?还怎么与龙兆川见面,是否要将身份告诉他。
其实说那句话便奢望他会通过这句话认为她就是安一一,可惜,她可能将事情想的太过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