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就不起来!”程君卿死死的跪在地上。
李成安气,他就索性不理程君卿,他要是不放人,看程君卿到底要怎么办?
“老爷,老爷,四王妃来信了!”李夫人的声音在外面柔柔的说着,生怕惹怒了自己的丈夫。
“拿进来!”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来信了,他这个哥哥总要关心一下的,取过信看后,他的脸就跟川戏变脸似的。
什么叫做母亲死了,她就不跟李家有任何的来往了?她现在是四王妃了,要是没李家的支撑的话,她拿什么来王府立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老太婆给她留了无数的家产。
这么一想,李成安看着程君卿更加的碍眼,信里还提到要将程君卿接到她的府里去居住,既然他得不到的他那个好妹妹也绝对不能得到。
“君卿,你起来,只要你跟我说母亲留下来的钱财在何处,我就安排你去衡山!”李成安是真的想要将这个麻烦丢的远远的,此去衡山两个镇子之隔,眼不见为净。
“谢谢舅舅!”程君卿的嘴角一扬,她安静的摸着外祖母的棺椁心里暗道,‘外祖母,我这就带你离开这个让你心伤的地方!’
等到所有的人离开了,一直未见人影的清苑从偏门溜了过来。
“小姐,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启程了!”
“外祖母的棺椁下葬了?”
清苑点点头,那些人都是生前跟着外祖母的,可靠。
他们以为放在这个灵堂的就是外祖母么?其实不过就是一些衣服,说白了,要是李家下葬了,也只是个衣冠冢,外祖母的灵体她早就有安排了,她一直以来都想跟那人在一起,她可算是圆了她的梦了。
“那就明天跟我们那个好舅舅告别一下,我们向衡山出发!”程君卿的心里都是却有另外一番考量。
“李妈妈,明天我跟清苑先行,你记得按照计划行事!”为了离开,她算计了多少,从一开始外祖母对她说病情的时候,她就开始安排。
“小姐,您就放心吧!有清苑照顾你,老奴放心了!”李妈妈也是感慨,小姐做事这么缜密,也有几分老太太的影子了。
第二日,程君卿早早的就守在了门口。
“舅舅,我要的人跟马车你准备好了吗?”程君卿看到了神清气爽的李成安,心里冷笑,等你看到你梦寐以求的财富的时候,你就会想到了李家其实现在有多么不堪了。
“君卿啊,我早就准备好了,但是就要你跟我说了!”
“舅舅,你放心,我早就让李妈妈准备好了!”
“好,让李妈妈领我去确认后,我立马放你们离开!”李成安不是傻子,要是这个小杂种骗他怎么办?
“好!”程君卿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厅里,然后等李妈妈回来。
没过一会儿,李成安笑着就走了过来,“哈哈哈,程君卿,你以为用这种把戏欺骗我我就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吗?不过现在钱财我也得到了,那个老不死的不是有钱吗?哈哈,我现在就将她交给你了,风光大葬,我可没钱!”李成安无耻的说着。
程君卿听到他的话,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还是一脸的愤怒,她猛地一把想要冲上去,但是李夫人一个挥手,那些丫鬟婆子上来拦住了程君卿。
“舅舅,你不得好死!”程君卿恶狠狠的诅咒着。
“好了,将这个杂种给我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哦,对了,我是小杂种的舅舅,作为舅舅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将她扔到衡山的贱民村去!”李成安就是诚心的要将程君卿跟整死了,他愤怒的将衡山的地契扔给了程君卿,对李成安来说衡山的地契简直就是一种耻辱,颗粒无收的地方。
当程君卿主仆三人被扔出来的时候,镇国将军府后门早就准备好了一口棺椁,还有一头牛。
程君卿看了一眼这头牛,率先坐上了牛车,然后招呼着清苑跟李妈妈坐上来。
“委屈你们了,要跟着我吃苦了!”
“小姐,我们不委屈!”李妈妈跟清苑异口同声的说着,要知道在李家才会吃苦呢,瞧瞧小姐给他们留了多少的好东西,有他们受的。
程君卿一挥鞭子,一直朝着城门口驶去,程君卿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京都,从此她程君卿就会开始新的生活。
赶着牛车,一路上李妈妈辛苦程君卿赶车,无数次的想要劝说换马车,但是程君卿都摇头拒绝了。
马车?他们手里的那些钱要是买了,以后该怎么生活呢?
其实程君卿留给李家的是一笔黄灿灿的金子,但是那也是李家最后的一桶金了,李家这些年来要不是有外祖母一直支撑着,肯定支撑不到现在。
他们是官家,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做生意,所以只有那些铺子在外祖母的料理下有收成,现在有很多铺子都已经因为经营不善抵押出去了,目前在她手里的铺子也就那么几个了,在她没实力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暴露的。
现在镇国将军府还以为打开了箱子里的那么多的金子是他们的家产吗?那些以前拖欠着伙计的钱,还有一些债务可都还没还清的。
“小姐,我们这是到哪儿了?”清苑不解的看着程君卿,一路上她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带着针的一直在对着四周探测着,小姐难道知道路吗?这可是她们第一次出远门。
程君卿听了小丫头的话,再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们应该快到了,据说衡山离这里有两个镇子这么远,我们已经到了一个镇子了,先去住店,然后去买一些我们必备的东西。”
程君卿打定了主意,就更加快的往附近的镇子上赶去,好在这头牛不是病怏怏的,跑起来还不错。
程君卿赶主仆三人,穿的是光鲜亮丽的,但是拖着一口棺椁,赶着牛车,怎么看都不是大家闺秀的小姐出门。
程君卿看了看周围人的眼神,知道了他们肯定是对他们有着想法的,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丝绸,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