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瞪大了双眼,小芜和月姑则是高兴地手舞足蹈。娄月泽先是一惊,随后唇边的笑容不断扩大,他坐在忍冬床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高兴且激动地说“冬儿,上天赐给我们礼物了,我们有孩子了。”
忍冬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了孩子,她摸着还尚且平坦的小腹,还有些像做梦般。脸上有初为人母的喜悦。
“夫人,我去给你炖点燕窝,刚刚吐了那么久怕是饿着咱们的小少爷了。”月姑高高兴兴地走出门。
“哇,姑娘要当娘亲了,等到小少爷出世,我们三人一起去放纸鸢”小芜乐得不行,一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异常。
“你们怎么知道是少爷,万一是个女儿呢?”忍冬甜甜地笑着,看着欢喜的小芜问道。
“嗯?”小芜愣在原地半天。
看着天真的小芜,忍冬笑得更厉害了。
“儿子女儿我都爱,因为我爱他们的娘亲”娄月泽将忍冬紧紧抱住,性感地唇贴在忍冬耳边,呢喃道。
忍冬也知道怀孕之后会孕吐,可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饭量减少不说,晚上还睡不安稳。
“冬儿,最近辛苦你了,都瘦了”娄月泽将手搭在忍冬肩上,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像只猫儿的忍冬说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听到娄月泽的话,忍冬心里是甜蜜的,但嘴上仍旧不饶他“父子俩一个德行,都爱折腾我。”
娄月泽听到忍冬严厉的控诉后,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眉眼,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柔声地说“宝宝,娘亲很辛苦了,别学爹爹惹娘亲发火哦,要不然你娘亲就有可能丢下我们父子俩远走高飞了。”
忍冬听到娄月泽的话不由发笑,没想到有时他还是挺可爱的。
忍冬抱着娄月泽,将脸贴在他的胸膛,每次听着他的心跳,她都能沉沉睡去。
窗外月光皎洁,明月高悬,忍冬坐在窗边看着高高的月亮,心底是淡淡地满足。
也许,这就是一生的路,平平淡淡的幸福,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恋。
“宝宝,娘亲好期待你的出生,等你以后长大了,娘要带你闯遍这个世界。”
忍冬摸着小腹淡淡地笑着,对着小腹自言自语。
“冬儿姑娘,娄公子说你晚上睡得不安稳,于是特意命人送来了宁神香,这几日下来可有感觉舒爽些?”
“舒适多了,继续点上吧”忍冬卧在榻上佯睡着,眼眸很沉重,也许是怀孕的关系,自己最近老爱嗜睡,而且经常手脚乏力。
忍冬安静地躺在床上,香案上的安宁香徐徐烟雾从青鼎上冒出。渐渐沉沉地睡去。
“冬儿姑娘您还是回屋吧,今天公子大喜之日,恐怕现下早就歇着了。”
“您现在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了,如果公子要出来见您,他早就出来了。”
“可他欠我一个解释,现在就连解释都变成了多余吗?”
“你还病着,身子又很虚弱,这样子折腾下去何苦呢!会伤身子的,我先扶你回屋。”
梦里,忍冬看见了小芜,看见了自己撕心裂肺的身影,看到了娄月泽视而不见的狠心,看到了一片喜庆的礼堂和燃烧的山庄。
这一切在梦中都那么真实。他成亲了,可新娘子不是她。
梦里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因为才开始怀孕情绪不太稳定吗?
忍冬冷汗直冒,她从梦中醒来,伸手去摸床的另一边,可是床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娄月泽的身影。
经过这么一吓,忍冬再也没了睡意,她也不想大半夜去吵小芜睡觉,就只有自己起床穿好衣服走出门。
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忍冬因为刚刚那个近乎真实的梦境而害怕,她看着偌大的园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看着远方的月亮,她忽然想起了那个神秘女子的存在。忍冬决定去一探究竟。
四下无人,忍冬提气运往丹田,脚尖一跃而起,轻柔的身姿在林间飘飞。
忍冬在石径上停下,看着樱花树旁那楼阁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她会在干什么呢?忍冬想着。
忍冬轻轻一跃到二楼,侧耳听着动静。
里面竟然有两个声音?
忍冬将耳朵凑过去,静静听着。
那个声音从模糊到越来越熟悉,熟悉到让忍冬心凉。
“你冷静点灵溪。”
“你要我怎么冷静,现在她都怀了你的孩子”灵溪清澈的双眸含着受伤,推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一开始你说接近她只是为了因为炎煜喜欢她,你要抢走炎煜所有心爱的东西,那现在呢?现在呢!你怎么去解释这一切!”
灵溪大声吼着,情绪有些激烈。脸上闪现着失望。
“夙殇,我爱了你八年,也等了你八年,一直默默陪在你的身边,你都看不到吗?”灵溪扑进娄月泽怀里,痛哭失声。
“溪儿,我说过我会报仇,一定会让炎煜母子不得好死,当年琴妃杀死了我的母后,这个血海深仇我一定会报的。”娄月泽眼里闪着寒光,和以往的他都不同。
“那忍冬你要怎么处置?”灵溪抬起头望着娄月泽。“既然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何不如干脆杀了她!”
娄月泽听到灵溪的声音心漏掉一拍,在原地愣了一下。
“夙殇?难道你舍不得?你不是说过事成之后要娶我为妻吗?”看着犹豫不决的娄月泽,灵溪恍然大悟地追问道。“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
“没有。”娄月泽坚决地否认“不可能。我接近她只是为了报复炎煜,让他痛苦,让他也体会失去挚爱的痛苦。”
啊——!忍冬的肚子没来由的疼痛使她皱紧了漂亮的双眉。或许她的伤心影响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使他都感应到了不安。
忍冬将他们的谈话听在耳中,句句刺心,一滴泪盘旋在眼眶始终不愿意落下。
“那现在她这颗棋子已经没有用了,不如就杀了她。”灵溪依旧追问着。
“溪儿。她现在还怀着我的孩子。”娄月泽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