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无脑文,不喜勿喷)
闹铃响了
没睡过来劲儿的姜茯苓皱了皱眉头,光很刺眼,窗纱被微风吹动着,姜茯苓很果断的关了闹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既然穿越到了一个小时以后
“好困,不想动,啥时候才能一夜暴富啊”姜茯苓懒懒散散的起床去洗漱,今天又是平淡无奇的一天。姜茯苓是一棵成精了的西府海棠树,游走在人类世界很多年了,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想停下居无定所的脚步尝试一下人类的生活
化名姜茯苓,研究生毕业(假学历),父母远在农村(没有的事),如今是著名重点大学的——图书管理员兼清洁工
姜茯苓开始整理房间,这里是普普通通的小区居民楼,茯苓把自己的家从温馨舒适小屋成功糟践成了猪窝,管理员只要从中午十二点干到下午五点就行了,现在时间还早,微波炉还在加热中
姜茯苓活的越来越像人了,死肥宅,低头族,游戏迷,二次元,萝莉控,还天天妄想着一夜暴富,偶尔会反思自己哪里不对。对!老子能有什么错,没有的事
“小番茄,加油!死黄瓜,加个油!”姜茯苓戴着耳机在追番,他控制着阳台小番茄黄瓜之类的蔬果生长,早餐是小米粥和加热的剩菜,外加番茄和黄瓜
最近姜茯苓沉迷网购和游戏无法自拔,家里到处都是快递盒子,钱包日渐消瘦,茯苓每天下班后还得去某家高档餐厅当服务生,为的是买得起手办周边,穿得起限量鞋子,靠氪金走上人生巅峰,顺便苟延残喘
是时候捯饬一下邋遢的自己了,姜茯苓换了干净的白衬衫西装裤,打算下班后去打理一下头发。姜茯苓很满意镜子里光鲜亮丽的自己,出门前特意换上了最新购买的运动鞋,心情霍然开朗了
上了公交车,姜茯苓捧着手里的粉色风信子十分暧昧的说:“风信子,今天负责陪我工作,不许闹脾气”这一举动引得公交车上好多女孩子红了脸,姜茯苓长得是真的可以。风信子说话了,它骂了一句,西府海棠你是不是脑子有坑,我又不用上班你非得带着我,找骂吗?
“听话哦,乖啊!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去见见形形色色的人,说不定你能碰到你喜欢的主人”姜茯苓摸了摸风信子的叶子小声呢喃细语,姜茯苓属于想到一出干一出的人,家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每天都换着花样往图书馆里带,也想给小花花们找个它们喜欢的主人
风信子有点害羞,它告诉姜茯苓,它想找个可爱的小胖子当主人,姜茯苓笑了笑说行。今天艳阳高照,学校的环境绿化特别好,图书馆前面是个小树林,树影婆娑鸟语花香,有时候闲下来喝喝茶,晒个森林浴是真的放松,五月份的天很热,不知道能不能梦到蓝色蝴蝶女神,做一场仲夏夜的梦
已经有零零散散的大学生站在图书馆门前等着了,姜茯苓是很受学生喜欢的,不少同学递过情书。风信子阴阳怪气都对他说了句,看看看看,把你能的。姜茯苓笑了笑说我乐意。
工作无非就是登记借书和还书,管理馆内的阅读环境,顺带打扫卫生。风信子打量着来来往往学生,跟姜茯苓说,看见那个喝水的男孩了吗?就他了。姜茯苓瞅了一眼问,你不是喜欢可爱的小胖子吗?哪个男孩子挺硬气的,确定吗?
风信子叹了气,跟姜茯苓说再等等看。“茯苓哥哥,我们来还书了”突然来了一大群漂亮女孩子还书,姜茯苓很规矩的说:“好的,请稍等”
“茯苓哥哥,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真好闻”可爱的女孩子问
“叫我管理员哦,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姜茯苓很正常的回了一句,她们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又不好让她们难堪,毕竟都是一群可爱的小姑娘,礼貌一点比较好
“管理员小哥哥,能说了吗”?小姑娘们齐声喊了一句,姜茯苓把最后一本书用电脑登记归还。很礼貌的对她们说:“海棠花浸泡过的水,加了花露水,这个是我的小配方”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趁着空闲风信子问了句,我看上第二排桌子那个穿水手服的女孩子了。姜茯苓反问了一句,之前那个阳刚男孩不要了?风信子淡淡的来了一句,我对那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了,海棠,你看着办吧!
姜茯苓忙着帮同学登记借书,两耳不闻风信子又哭又闹,过了很久之后,姜茯苓捧着风信子问:“我得想个办法吧!不能直接跟人家说这盆风信子对你一见钟情,傻不傻,想成精你还得等个一千年”周遭的同学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管理员对着风信子自言自语,好好的管理员,怎么就傻了呢
“是时候让你看看,我搭讪王子又重出江湖了”姜茯苓理了理衣服,捧着风信子走向了那个女同学。“我可能会因为性骚扰被开除,豁出去了”姜茯苓坐到了那个女孩子对面,把风信子推向了这位同学。“姜老师有事吗”
这位同学很漂亮,声音也柔柔的,姜茯苓松了空气。“是这样,我家养了很多花花草草,我在四处打探那些同学会养花,所以,你愿意照顾这盆矫情的风信子吗”?姜茯苓感觉自己好流氓,话是的跟个渣男似的。女同学红了脸,摸了摸风信子的叶子点了点头
姜茯苓回到了办公桌上,很开心,又有点落寞。自己在人间游走流浪了很多年,因为自己的身份至今都不敢与人深交,花花草草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姜茯苓把自己活的那么像个人
“哎呀呀,不管了,网络职业冲浪选手,加油”
图书馆门口一阵喧嚣,姜茯苓沉迷手机且无法自拔。过了一会儿,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猥琐的笑了出来,手机上保存了上千张图,有娇艳高贵的牡丹,有小巧玲珑的蝴蝶兰,有清新可爱的玛格丽特。还有姜茯苓心里见之不忘的那一棵品种优良,温柔恬静的海棠树
姜茯苓没有注意到桌子旁边站了个人,有白皙纤细的手附上了他的额头,姜茯苓被吓到了,猛的挥开了触碰自己的人。抬头便是一个穿着黑色球衣的小男生,这个男生很奶,问了句:“老师你没事吧!为什么脸红成了这样”
“哦,没事,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姜茯苓搪塞了句,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很猥琐的在意淫自己的白月光。这个男生笑了笑,还想张嘴再问一句就被后面的喊走了。“方怀宥,回去冲澡吗?”
“老师再见”
“再见”
姜茯苓发现这个男生超级符合漫画里的要求,抬头的惊鸿一瞥他看见了这个男孩的腹肌,乌黑的头发很柔软蓬松,纯情小奶狗一枚,普通的黑色圆眼镜框很衬这张白嫩的小脸蛋,鼻梁挺眉毛秀气,黑色很衬他的皮肤,身材简直是黄金比例,姜茯苓啊姜茯苓,看看人家的手,看看人家的腿
姜茯苓和这个叫方怀宥的男生简直不能比,姜茯苓虽然很好看但是没有人家五官清纯秀气,人家有腹肌有纤细的玉手有黄金比例的腿,自己有可爱小肉手小肚腩,虽然衣服一穿不容易被看出来
姜茯苓就是羡慕,这个男生大概有一米八,长的好看,身材好……越想越羡慕了。气的姜茯苓打开了消消乐,姜茯苓是这款游戏的老玩家了,卡在了六百多关,一个不开心就拿出来闯关,这种人被称为小心眼儿
下午五点半,打扫完卫生后就该下班了。姜茯苓伸了个懒腰,开始看备忘录。七点半就要上晚班了,现在理个发时间刚刚好,校门口附近有卖小吃的,姜茯苓馋章鱼小丸子已经馋了好几天了,卖小丸子的阿姨可喜欢姜茯苓了,久而久之就混熟了
刚到校门口,走在前面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姜茯苓看到了校门上有摄像头,瞬间正义感涌上心头。“同学,你怎么了,能听见我说话吗”?
姜茯苓感叹着,世界太小了,这个男同学就是那个方怀宥。方怀宥十分虚弱,拉着姜茯苓的手说不出话来。姜茯苓焦急的问道:“你是不是有胃病,或者低血糖,身上带药了吗”
方怀宥点了点头,姜茯苓从他裤兜里取出了药让他服下。或多或少是因为有同学过来询问,找了几个同学把方怀宥搀扶到一家饭馆,姜茯苓点了一份鸡汤一份炒饭。“同学,你好点了吗”
姜茯苓看了眼手机,看样子没时间理发了。“好多了,谢谢老师”方怀宥虚弱的笑了笑。“同学,我这边有点急事,可以先走吗”?姜茯苓在跟方怀宥客气。“老师,我把饭钱给你吧”
“不用客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多吃点补充体力”
方怀宥喝着汤,开心的笑了出来
另一边
姜茯苓急急忙忙赶到餐厅,换上工作服后就开始去送餐,礼仪,微笑,还有服务。姜茯苓这个树精,自打停下流浪的脚步选择人类的生活,哎!走了很多弯路。啥都不会还不通人情世故,他把生活想的太简单了,吃了很多苦才活的像个人
原本可以选择永远当一颗树,安逸的在大自然里陪伴着同类,日子难免会过的苦闷,他都忘了当初成精受了多少磨难,天真的认为人类的生活更多姿多彩,那些人会思考,会工作,而自己可以化成人性,而且又能控制植物,四舍五入自己也是一名高级的“植物”人
来人类世界还有一个目的,我们不妨把时间线往更早之前推一下
其实海棠树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品种,他还是树的时候就见证了王朝的更迭兴亡,某一天他被移植到了大户人家的院里,这户人家好像是落寞的贵族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他每天都能看见这户人家的小少爷坐在树下刻苦学习,从人类的语音中他才知道现在好像是民国
“海棠?西府海棠”
树第一次听见这个孩子和自己说话,树的叶子被风刮的很响。这个孩子身子骨太金贵,跟个纸糊的一样!树看惯了老一代的打扮,很是接受不了烫头,西装,这些奇奇怪怪的洋玩意儿
“海棠树,你知道吗?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踏出这个大院子了,我好像一个朋友的没有,我爹说等我长大了就送我出国留学,我一点也不想留洋哎……”
树很奇怪,这个孩子左右不过十来岁,能说出这样的话,怕不是憋出病来了
“日本人简直是欺人太甚,但是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滚出我们的土地”这个孩子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树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孩子笑的那么开心,估计是从小被寄予厚望严格要求的。树和风说,老朋友,帮我弄只风筝过来
风帮树刮来了一只风筝,夜里,树把风筝挂到了自己最低的枝桠上,等天亮了那个孩子就能看见了。“海棠树,这个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这个孩子终于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开心的玩一会了,树说:风,你替我陪这个孩子玩一会吧!
一转眼间,这个纸糊的孩子就长大了
“海棠树,老实交代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老感觉你好像很通灵性”这个孩子长开了,乍一看挺机灵聪明的,树陪了这个孩子好多年了,小名叫四宝。四宝每天都不厌其烦的跟树说一句:“海棠树,你什么时候才能陪我说说话”
树想慵懒的晒晒太阳,没过多久乌云就把太阳遮了过去。本来阳光明媚的晴天,突然之间下了雨,树倒是无所谓,这两雨都没怎么停过,像个哭闹的孩子一样,越发厉害了
府里挂起了白绫,四宝的母亲死了。一连好几天树都没见过四宝,来吊唁的人或多或少都拿出了样子,风告诉树,四宝在灵堂哭了好几天了,挺让人心疼的。
“呼,我去看看那孩子”树变成了人,这个小院子一般不会有人进来,风会帮忙看着的。树的人形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灰色的长马褂,一副青涩腼腆的样子。灵堂里就四宝一个人,一个人孤独的跪在棺材侧面烧纸钱
“我是来吊唁……
树的话还没说完,四宝就晕了过去。“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让人不省心”树抱起了这个纸糊的孩子,轻车熟路的把他抱回院子里。
树听床底下的小老鼠说,这孩子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得先喂点糖水。树想找人帮忙煮点东西,后厨一个人都没有,宾客和下人现在都在前厅吃饭。“咋办,我可不敢生火,拿同类的枝干去烧,这怎么下得去手”
树最后还是满身狼狈的端着糖水进了小院子,糖水没灌多少四宝就开始乱动说梦话。“服了你了,赶快好起来吧”
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变回了树
丧期过去了,某一天夜里,四宝赤脚从屋里走了出来,盯着树看了好些会儿,终于疲惫不堪的背靠着坐下了
“海棠树,我过不了多久就要去留洋了,你能陪我说说话吗?知道吗?我舍不得这片狼藉不堪的国土,我舍不得你,等我留洋回来,我想把一生都奉献给国土,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能摆脱阿爹的束缚了。等我回来”
四宝走的哪一天,摸了摸树又问了句:“我都要走了,陪我说句话行吗?
“算了,老朋友,后会有期”
五年后
四宝已经二十三四了,已经变得成熟稳重了,这些年从小孩子长成大人了。树已经睡了很多年了,叶子绿了好几回,鸟儿也在树干上筑了巢
日本的一个少佐特别喜欢海棠树,四宝令人把树挖了出来给那人送去。后来的事树就不太清楚了,他只知道四宝是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穷尽一生都在和红先生一起赴汤蹈火,树不怪四宝,四宝长大了,懂得舍去了,他明里在和日本人合作在背后受了不少谩骂,红先生在暗里一直陪着四宝一起抗争,直到红先生死了
树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他果然不适合当树啊!
时间线回到现在
姜茯苓已经记不得四宝长什么样子了,他只知道现在得继续端盘子了,只因为他看上了那款限定手办
“小姜,辛苦你去看看最后那位客人,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喝酒,我闺女今天满月,我不想弄一身丧气”经理鄙夷的看着那位客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都打烊了还在喝,姜茯苓端着醒酒茶往那边走去
“先生您好,请喝点醒酒茶吧”
这位客人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染着红色的头发,一身潮流时尚的名牌,鞋子是姜茯苓心仪已久的那款,姜茯苓开始苦恼了,这个人打了耳钉,脖子上还有刺青,手背上有用刀片划伤的痕迹,完了,这个人肯定脾气不好
“抱歉,打烊了是吧!我马上走”
小伙子长得很可爱,有点小帅,看起来是个娇气的小哭包,看起来很有个性,姜茯苓感叹到这种人最近碰到的太多了
“对,对,对不起,我忘了带钱了,我我手机也忘了带”这小伙子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开始翻口袋,姜茯苓又感叹了一句,一般这个类型的人都很不靠谱,要不然丢三落四,要不然身娇体弱低血糖
“别慌,把醒酒茶喝了,酒钱明天再付,我帮你担着,喝完茶赶紧回去吧!以后多注意点”姜茯苓中规中矩的说了话,把这个傻孩子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姜茯苓一点一不掩饰嫌弃的给他递了餐巾纸
“哥,你人真好”
姜茯苓把这个小傻子带回家了,原因是这样的。小傻子因为谈恋爱的事和家里闹僵了,现在分手了,因为他的对象是个变态。小傻子把限量版的戒指压在姜茯苓这里了,姜茯苓这个玩意旁敲侧击的知道了这个小傻子家里有钱,并且内涵了宝贝鞋的事
“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
姜茯苓看了眼表,凌晨一点了。饿了,该吃饭了
剩米饭,鸡蛋,肉丁,蔬菜丁,下锅一顿操作。刚刚好够两碗,小傻子边哭被吃,姜茯苓感觉自己被骗了,这个傻子可能是个假富二代吧!
“喝可乐吗”
“喝”
姜茯苓把客房收拾干净了,值钱的东西都在主卧室里。“哥,你家为什么种那么多花”
“因为我,对这些花一见钟情了”
客厅里的植物们开始叽叽喳喳的骂起来了
“这死海棠越发的不要脸了”
“大玩意儿今天怎么带人回来了”
“我看上那小帅哥了,海棠,赶紧的”
小傻子抹了把脸,回客服睡觉了。姜茯苓似笑非笑的看着这群磨人精
“噫~这表情好恶心”
来自植物们的吐槽
“爸爸我累了一天了,不和你们这群种子计较”姜茯苓对这群花花草草说了句很难听的话,趾高气昂的回房间睡觉了
姜茯苓一觉醒来十点了,小傻子走了,戒指下压了张纸条:“哥,谢谢你你的照顾,我回家跟父母认错了,欠餐厅的钱我差人还了,下个星期一我亲自登门致谢,我叫柳丽子”
“柳丽子,好俗气娘气又磕碜的名字,他爹应该是个暴发户,虽然“姜茯苓”也好不到哪去
上班了,熬过这个星期就能领工钱了。仅靠图书馆管理员这份工作迟早会饿死的,服不服务员这无所谓,关键是喜欢端盘子。
“我x,这戒指得小十万,还真是个暴发户”姜茯苓惊呀的说出了声,百度都说值钱了,肯定值钱。“要不我拿着戒指跑路吧!一双鞋子而已,被衬托的多么微不足道啊”这是姜茯苓心里的戏,对,他就是这样的玩意儿
“姜老师”
“我在我在”
姜茯苓赶忙把戒指收好,正经严肃的抬头说话
“老师,我是来谢谢你昨天的帮助的”方怀宥说完把一个精致的礼袋放到了办公桌上。“同学,是这样的,如果我收了这份,我就得收拾东西走人了,懂我什么意思吗”?
方怀宥笑了笑说:“老师,这里边是不值钱几盒点心,老师昨天可是救了我”姜茯苓不太喜欢跟人客套,舔着脸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老师,我订了位置,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不许拒绝”说完,方怀宥就走开了。姜茯苓还在发愣的时候方怀宥扭头回来又补充了一句:“可别偷溜走了,这顿饭就是为了报答昨天的鸡汤和炒饭”
姜茯苓心里高兴坏了,他已经好就都没下过馆子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捏点心吃,这几盒点心充斥着金钱的味道。“等我有钱了……等我有钱了再说吧”
五月份的天很热,姜茯苓二点的时候就坐不住了,他现在急需补充大量的水分,就算成精了也改不掉树的习惯,自打用人类的躯体生活以后就一直需要大量的水分,姜茯苓尴尬的拿出了抽屉里那个小黄人形状陶瓷杯去接水,他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所以同学都盯着这个杯子问:“茯苓哥,你的杯子好别致哦”
姜茯苓看着这个智障到爆炸的杯子就头疼,今天好多同学都没课,姜茯苓也不知道那个叫方怀宥的学生为什么能抽空出去吃饭,所以,得趁早把这个杯子换掉了。
该下班了,姜茯苓最后检查了一下就关门准备走人了。
“老师好”
方怀宥的突然出现,把姜茯苓吓到了,姜茯苓的本能反应就是想控制植物保护自己,方怀宥摸摸摸姜茯苓的额头,现在的姜茯苓全是僵硬着,如果自己没有控制好他会直接误杀了方怀宥。姜茯苓硬生生的扯出了微笑,有点底气不足的说:“我没事,就是在发呆,不好意思”
“老师我们快走吧!司机还在外面等着”
姜茯苓还没有缓过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
“谢谢方同学,我们随便吃点就好,你其实不用这样感觉欠着我人情,如果我没去救你,其他人看见了也会去”姜茯苓眼神空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特别没有安全感
“老师,你不必客气这些,我只是很感动而已,而且老师那么温柔细心的带着我去吃东西,我母亲在世的时候说过,就是要感谢那些待你温柔的人,其实他们原本可以不必这样”方怀宥低下头小声的说着,姜茯苓突然对这个孩子的好感倍增,毕竟一会要白吃人家的饭
姜茯苓被植物们吐槽很久了,大自然界有名的“白嫖天君”,本人曾经恬不知耻的说自己只是个“嫖嫖乐”。既然白吃饭了,就得说些好听的
“方同学,我们互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来找我”
“谢谢老师,一定会的”
姜茯苓万万没想到,吃饭的地方就是自己打工的地方。“方同学,我们还是换一家店吃吧”姜茯苓突然之间有点尴尬,拉着方怀宥的根本含蓄的说
“老师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我的生活费特别多,位置都订好了”方怀宥温柔的笑了笑说,姜茯苓看见餐厅里的女同事红着脸隔空比划着旁边的方怀宥。姜茯苓突然伤感了起来,闭上眼睛难过的说:“我和这家餐厅有着深仇大恨,这家餐厅经常虐待打压员工,我朋友就是因此自杀的……
“那……好吧!我们换一家餐厅”方怀宥说着说着就轻笑出了声,最后还是在一家普通的小店吃了麻辣烫,外加冰可乐和章鱼烧。“老师,你今年多大了”
姜茯苓顿时蒙了,口不择言说了句:“25,应该是25吧”
方怀宥抬眼看了一下他又问:“老师有女朋友吗”
姜茯苓迷茫了,感觉剑扎在了心窝子上。为了面子昧着良心说:“我还年轻,要好好努力工作,没有女朋友”
“那,老师有男朋友吗”
姜茯苓顿时黑线了,这是什么时代,现在的学生的问题怎么越来越稀奇古怪了。方怀宥低下头小声问:“老师你看我怎么样,我喜欢老师很久了,我第一次进图书馆就对老师一见钟情(见色起意)了”
“你是学生,我是管理员,这根本就是胡闹。你还年轻,还没走过太多弯路,同性恋我不歧视,但我不支持。你们这样的孩子,可能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不知道同性恋要受多少眼光和压力,更何况,这个社会很病态,你要好好想清楚了”姜茯苓逼逼赖赖一大堆,把自己感动到了,感觉自己NB到能把这个孩子拉回正轨
“老师,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那就话,愿意和我试试吗?方怀宥带着哭腔,抬起脸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姜茯苓感觉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本来想一句话断了他的念头,或者长篇大论堵的他哑口无言,现在除了尴尬的沉默就剩下打破僵局了
“老师,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那么鲁莽,我这种行为特别的自私,我一定会把老师当普通朋友对待,绝对不会让老师为难”方怀宥一直在憋眼泪,姜茯苓有点焦急,他想安慰这个失恋的孩子,可是,他感觉自己完全没办法站在人类的角度去思考,而且很想笑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现在是你最重要的阶段,我们的恋爱会承受你接受不起的压力,你想清楚你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到底,我不希望有了人为了我要承受和失去,如果我喜欢一个人,那仅仅是我喜欢,我不会去打扰干涉他(她)”姜茯苓感觉自己的逼格越来越高了,高到感动了自己,感动了评委,感动了世界……
“谢谢你,茯苓。我会反思自己对你的感情,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怕不说会后悔一辈子”。方怀宥擦了擦眼泪,恨生硬的扯出了笑容说:“我母亲说,如果我喜欢的人很温柔善良,就要好好珍惜他。老师对花花草草很温柔,对情窦初开的女同学很尊重,甚至救了毫不相干的我。老师,像你那么温柔的人一定要好好的”
姜茯苓被感动了,两个人出了店就互相告别了
姜茯苓偷偷摸摸的走回了餐厅工作,感叹自己可以去当情感讲师了。但是很是会很愧疚,工作的时候会想起那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子,人就是这样,对人有了愧疚,那个人就会在心里慢慢美化……
这一边
方怀宥看着姜茯苓进了那家餐厅,一个人依靠在马路的路灯下。天黑了,这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掏出了打火机,轻车熟路的开始抽烟。透过烟雾缭绕能看清楚这个男孩子一副阴沉暴躁的脸,没过多久就掐灭了烟头消失在街头
辛苦了一天,姜茯苓回到了家,看见门口蹲着一个东西。柳丽子蹲在地上玩着手机,时不时驱赶乱飞的蚊子。“傻子,你怎么来了”
柳丽子激动的抱住了自己,进屋后柳丽子吃着炒饭解释道:“我就是忍不住,我家离这边很近,我家里人原谅我了,我带着东西就过来看望恩人了”
“嗯,嗯”
姜茯苓忙着欣赏鞋子,很认真的敷衍着
“恩人,我可以租这里吗?我包卫生,包水电,包伙食”柳丽子说出了来的目的。姜茯苓问了一句:“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个人隐私权重,还会很神经,你只有不碰我的植物就行”
柳丽子欣喜若狂的点了点头,赶忙掏手机打电话:“喂,李叔,明天把我的行李送过来,这个小区不用买下来了,我和我恩人一起住”
姜茯苓突然感觉人生不值得了,贫富差距让这限量版鞋子不香了。尴尬到随口尬聊:“小丽,你手腕怎么受伤了”
柳丽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柳丽子是同性恋,交了个男朋友。他男朋友是个变态,从一开始就装成了柳丽子喜欢的类型,对柳丽子开始了猛攻,在一起之后柳丽子发现,他的男朋友隔绝了自己和所以朋友的往来,而且做事还特别偏激,父母那边也被挑拨的不可开交。柳丽子真的好喜欢他男朋友,可是他渐渐的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已经把自己的生活毁了,到头来自己只有男朋友了。有一天柳丽子实在受不了了就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推掉了我的考试”
他男朋友阴森森的笑着说:“因为好玩啊,难道还有比看着你崩溃更开心的事吗”?之后柳丽子才发现男朋友这个人,太可怕了,回过头来自己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里。柳丽子和他分手了,自己一个人崩溃的哭的死去活来,割腕被救了
柳丽子得知,他所谓的男朋友其实是个神经病,挑自己喜欢的人下手玩弄,已经有不少人崩溃到自杀了。而自己他已经玩腻了,好在没有下手……柳丽子报警已经没有用了,他前男友早就桃之夭夭了
柳丽子太傻了,在最崩溃的时候谁对他好便是他的救赎,把姜茯苓当成了自己的光,这一点姜茯苓知道,只是想想他那个前男友就感觉不寒而栗。“傻子,以后多长几个心眼,别谁都信,我还贪图限量版鞋子呢”
姜茯苓说完,拿出医药箱帮柳丽子消炎换药。“你只是单纯的喜欢鞋子而已,我的伤口,会愈合的”柳丽子越发惹的姜茯苓心疼,甚至看见了丽子携带了安眠药和舍曲林
第二天两个人都睡到了临近中午,姜茯苓起床洗漱开始做饭,简单的西红柿炒蛋,普通的米粥,四个豪华版三明治,还有包治百病的白开水……姜茯苓撇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柳丽子,吃完饭留下纸条就去上班了
“记得吃饭,阳台的蔬果可以吃,注意伤口,别忘了给植物浇水。晚上见”
柳丽子一夜没睡,他还是心有余悸。看见姜茯苓的纸条和早饭,心情才好一点,按现实来说,柳丽子只是单纯的把姜茯苓当做重新站起来的救赎,这一点姜茯苓还是知道的。
一个溺水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去抱住施救者,施救者最终也会精疲力尽的沉溺
自打姜茯苓上班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安和胆颤。碰巧看见阳台上有常春藤,姜茯苓把常春藤放在了桌子底下,以防万一。
常春藤对姜茯苓说,海棠哥哥,你怎么了。姜茯苓的脸色不太好,小声告诉常春藤小朋友:“我今天一直感觉有事要发生,如果有危险就靠你了”常春藤说,别怕,可能是海棠哥哥工作累了,别自己吓自己。
方怀宥来了,递给姜茯苓有杯奶茶。“尝尝,这款冰奶茶特别好喝”姜茯苓想起昨天的事便不拒绝了。方怀宥没有说什么,找了几本书后就去书桌那边看书了。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方怀宥每天都会来图书馆看书,顺便给姜茯苓带甜品,姜茯苓见他只是打招呼,也不多过问,想赶紧把那事忘了
姜茯苓这几天一直感觉有人像巨蟒一样躲在自己背后,保险起见姜茯苓在花店里买了好多植物种子。不要小看了大自然的力量,种子是姜茯苓传递力量的媒介,一枚小小的种子被赋予力量后变成参天大树,树根藤蔓缠死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老师好”
姜茯苓付钱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他,转身就看见方怀宥捧着一盆铜钱草对自己笑。“好巧啊,你也来这里买绿植啊”姜茯苓目光注意到了铜钱草
方怀宥温柔的说:“我很喜欢这些小朋友,就过来买一盆回家养着”说完就低头自顾自的对着铜钱草微笑,姜茯苓对喜欢植物的人特别有好感,便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了句真话:“小朋友们很可爱,它们也是有感情的,得好好照顾它们”
两人告别分开后,姜怀宥准备去上晚班了,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很少,这一段路上死角多,没有摄像头
姜茯苓心里很不踏实,背后的人隐藏的很好,“喂,经理你好!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想请假。星期六晚上补回来……哎,好,挂了
越来越不踏实了,姜茯苓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他怕被摄像头或者路人看见,种子被死死的攥着。都是水泥路,情况不太妙……背后的影子手里有一把尖锐的手术刀,姜茯苓有主意了
废弃的死角小巷子里,姜茯苓在等那个人上钩。巷子很小,走进去右拐就能一眼望到头,老天爷帮了姜茯苓一把,小巷子里边是是泥地………跟踪者进了巷子,就看见姜茯苓头上戴着摩托车头盔,漫不经心的抬头打量道:“为什么跟踪我,把自己伪装的那么严实,就那么见不得光吗”?
这个变态没有说话,姜茯苓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手术刀已经暴露在自己的视线里。姜茯苓又问:“你不怕进监狱吃饭吗?我们无冤无仇的,你放过我好不好”这位变态很有职业素养,是个吃牢饭的好料子
变态几乎疯狂,拿着刀就想往姜茯苓肩膀上捅。“你要是再敢动,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姜茯苓闭上眼睛,最后警告了一次。这个变态给姜茯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认识过一样。这位变态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姜茯苓偷偷的打量着他,想张嘴问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个变态也不说话,只是在盯着自己看而已
“放我走我就当没见过你,或者我们鱼死网破”姜茯苓说这话心里也没有底,种子早就撒地上了,虽然带着头盔,还是怕有人突然闯入。这个变态趁姜茯苓猝不及防的时候,熟练的挥刀向姜茯苓的脖子刺去。地上的种子瞬间发芽长成藤蔓植物,植物死死的缠绕着变态的身体,这个变态万万没想到姜茯苓是非人类
藤蔓攀爬着变态的身体,直到把他缠绕的呼吸急促。“你见证了我的秘密,那你就得永远闭嘴了”姜茯苓微笑着,仿佛这个事跟他没有关系,这个变态终于开口说话了。“留我一条活路,我告诉你……
变态的话还没说完,姜茯苓就控制不住自己,这个变态被藤蔓给勒死了。姜茯苓感叹道人真不能做坏事,现在趁外面没有监控和目击证人,得赶紧让食人虫把这个变态给分食了,搞完了就准备离开人类世界吧!
“这个世界不适合我,我做错过事儿,就永远洗不干净了”
姜茯苓今天抽了很多烟,回到家里的时候不管柳丽子问什么都不说,柳丽子人很好,就是太怕被伤害了。
“丽子”
“在,我在”
姜茯苓沉思过后说:“我母亲生病了,我得走了”
柳丽子笑道:“哥,放心,我在这看着,我好好打扫卫生照顾植物,等你回来”
“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柳丽子的笑容逐渐消失,姜茯苓直接一口气说完:“我想在老家陪着父母,你也不用劝我了,房子回头过户给你,我的工作都辞了,今晚上收拾收拾明天就可以走了”
柳丽子有点不敢相信,硬生生的盯了姜茯苓半个小时。姜茯苓把自己所有的手办,鞋子,收藏的打包好了,根本没多少东西能带走……“行了,你也别盯着我了,可以电话联系的”
“算了,我拦不住要走的人,我帮你……收拾东西”柳丽子眼圈都红了,姜茯苓对他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感情,走了也没什么的留恋了,只是偶尔会想起来。方怀宥那边简单发了个短信:“我辞职了,准备离开这里,再见”
看看看看,姜茯苓真不是个东西
“丽子,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选择……姜茯苓还想再跟柳丽子bb两句
“哥,去给我炒一碗饭吧!不加葱姜蒜,少放油多放肉,蔬菜要切丁,上边要两个特别好看的糖心煎蛋,生菜切丝拌上沙拉酱点缀,可乐加五块冰,柠檬必须去皮……柳丽子越说越酸,心里难受到崩溃,扭头去帮姜茯苓浇花,嘴上说没事眼泪流的倒是很实诚
植物们开始小声交谈了
“海棠真的舍得离开吗?他活的那么像个人”
“不强求,不强求”
“丽子人很好,我们代替海棠保护他”
“海棠一定很伤心,你看他笑的多难过”
“话说,海棠又不是死了,他只是换个地方而已,用得着那么伤感吗”
“说的也是”
姜茯苓在小厨房又哭又笑跟个疯子似的,做饭的双手不停的颤抖。“海棠啊海棠,你的手已经不干净了,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四宝了,也别痴心妄想把手洗干净了,扪心自问一下为什么成精之后再也不能开花了,你的手早就不干净了,哈啊,算了吧,还是老实的离开不属于你的世界吧,根本没有人需要你,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姜茯苓按着柳丽子的意思做了炒饭,准备了冰可乐。饭桌上,柳丽子发了疯似得大口吞咽着,姜茯苓躲在阳台吸烟,阳台的植物被挪到玄关柜旁边了
“哥,我做过一个梦,一个孤独的小男孩,一棵海棠树,还有,一阵风”柳丽子自顾自的朝阳台抽烟的姜茯苓说了句,姜茯苓听到后一个手抖烟灰烫到了手背
一个普通的梦而已,小男孩死了,海棠树枯萎了,风散了。这句话姜茯苓没说出来,以后也没机会说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外面有人再敲门,柳丽子出去应门了
“方怀宥,谁TM让你追到这里的,滚,MB的赶紧滚,不然我就报警了,快滚”姜茯苓被柳丽子的骂声吓到了,赶忙从卧室出来看。柳丽子抱着姜茯苓的胳膊瑟瑟发抖,姜茯苓安抚着柳丽子,没注意到方怀宥恐怖的眼神
“哥,哥,赶紧报警,快把这个人撵出去”柳丽子发了疯似得指着方怀宥吼道,姜茯苓抱紧了瑟瑟发抖的柳丽子安慰道:“丽子别怕,我马上撵她离开”
“哥,你信我,他,他就是柳丽子崩溃的哭了出来,姜茯苓说:“丽子,别怕,姜大哥相信你,姜大哥保护你”
方怀宥似笑非笑的说了句:“看样子,我不太受欢迎啊”柳丽子发了疯似得尖叫,推开姜茯苓抄起花瓶就往方怀宥身上砸,方怀宥没有躲,花瓶砸在他身上然后碎了一地
“他就是我那个变态前男友,他就是那个玩弄别人感情,逼得人自杀抑郁的变态,我就是拜他所赐”
姜茯苓一时半会无法接受,原来自己也是他的猎物之一,之前这个小子还跟自己玩纯情,想想真是够荒唐的。
“别动哦,我可是很喜欢老师的,要不然我早就下手了”方怀宥拿枪指着姜茯苓,柳丽子被吓的不敢动弹,姜茯苓淡定的说:“你的猎物是我,柳丽子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老师,我们就别来虚的了。你是我的猎物,没玩够之前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哟”方怀宥挽着姜茯苓的胳膊把他拉走了
姜茯苓说:“柳丽子,听哥的,不许报警,马上收拾东西回家,把植物搬走,门别忘了锁,还有,请相信我”
姜茯苓跟着方怀宥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手上被上了手铐。艹,这个变态是什么恶趣味,姜茯苓不慌,而且十分淡定的问:“昨天那个变态,跟你有关系吗”
“有,但是现在联系不上了”方怀宥天真的笑了笑说,仿佛刚才的闹剧没发生过一样。姜茯苓感到恶寒,他是第一次遇到变态,鱼死网破还是杀人灭口?
“老师,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带你沿路去看风景”
方怀宥开着车出了城,沿着高速路一眼望去就是山,风景特别好看,不得不说姜茯苓的确把心静下来了。“老师,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忘了”
方怀宥一如既往地伪善,笑着问:“你为什么不骂我,也不问我”
姜茯苓闭上眼睛,沉思道:“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我走过很多弯路,不喜欢多管闲事,而且很多事情不知道比较好”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茯苓了”
“算了吧,你的喜欢太沉重,我担待不起”
方怀宥不以为意的自顾自开始讲故事,姜茯苓自顾自的看风景,时不时摸摸手铐。“小时候我总梦见,梦见一棵海棠树,海棠树好像一个大哥哥,总感觉他是个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西府海棠,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那么亲切,总感觉他就是我的全世界”
“你晕倒那天,是真的还是装的”
姜茯苓问了句,这句话跟白问没什么区别,显而易见的事儿,该死心了
手铐开了,植物种子帮的忙。方怀宥深深的看了眼姜茯苓,轻松的说:“茯苓哥应该不是人,对吧!小时候我见过你,过目不忘。十多年后你并没有老去,我怀疑你像小说里的神奇人物一样,直到我一次次的试探,亲眼目睹你杀人”
姜茯苓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人了,行驶速度越来越快,方怀宥可能动了同归于尽的念头。“你想和我同归于尽?我又不是肉体凡胎,死不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你记住我”
车在拐弯处撞破了栏杆,方怀宥只听到了两个字:“四宝”
看看,这场车祸多么中二
车和人全掉进山坡道,消防队和搜救队一时半会儿不能赶到,车起火爆炸了,已经记不得车撞到栏杆时的凶险,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一个月后方怀宥从医院出来接到法院传票,因故意伤人,对交往对象的监禁,伤害,间接导致死亡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开庭那一天,柳丽子掐着方怀宥的脖子问他姜茯苓去哪里了,方怀宥的眼睛一片灰暗,像是经历了大起大落一样
那一天车祸,姜茯苓在车掉落山坡道的时候化作海棠树,用植桠紧紧的缠绕住自己,要不然早就摔死了。伤痕累累的姜茯苓从车里把自己救了出来,那一天,方怀宥看见了漫天飞舞的海棠花,看见了这辈子都可遇不可求的海棠树
五年后
柳丽子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没有依靠也能活下去的生活,姜茯苓的小屋里还是那样有点凌乱,但是很温馨。
方怀宥出狱了,在五年前车祸的现场,他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生前做了恶,他最爱的人离他而去,还清欠下的债,就可以一身轻松的去找海棠了
石缝里的小草见证了奇迹,海棠树保护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了火里,他看见了那个被救的人,满脸绝望的躺在地上看着漫天飞舞的海棠花,一场可笑的车祸宣告了闹剧的结尾
姜茯苓为什么救下方怀宥,方怀宥为什么选择自杀,柳丽子怎么处理姜茯苓的屋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作者不知道该怎么去水……
那一年,有一阵风,有一棵海棠树,有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