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有着一般单身男人所没有的美德――他会经常打扫自己的屋子,以保持其的整洁。
莫里外出好几天,他的屋子到处都已经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因此,刚到家的莫里就拿出了保洁工具。
就在莫里和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沾上去的污渍作斗争的时候,房间门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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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一位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不高,但是很强壮,短发,小胡子。
他穿着一件在工人中十分流行的白短袖,外面罩着一件脏黄色的格子衬衫,那种颜色一看就是小作坊染出的,很丑。
他的裤子就更旧了,一件黑色的工装裤,都被洗的快要泛白了。
早春的德林,可不是什么万物复苏的季节,这套行头,可会被冻的够呛。
但是,眼前这个处处透露出贫穷的男人,却和一般莫里接触到的下层工人不同。
那些衣服虽然破旧廉价,却很整洁,他的小胡子修剪的也很整洁。
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没有一点颓废,他的身上没有那种廉价烟、廉价酒的味道,更没有碰那些会毁掉一个人的毒品。
而且,他的双目有神,有着一种特别的自信,整个人是以平等的姿态面对着莫里,没有那种底层人民面对大人物的那种自卑。
“您好,先生。”
这个男人一边向莫里问好,一边把右手伸向莫里,
“我是社会工人团的福吉,我们团长给我们指派些任务,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莫里用右手抓住他的手,轻轻地回答道。
“当然可以,您请问吧!”
“好的。”
说着,福吉拿出一本绿色封皮的小本子,照着念了起来。
“先生,您好。”
“德林自由会的领导人安度因打算今天晚上和阿德夫·海忒勒先生在血腥亲王展开一次辩论会……”
说着,福吉从一叠花花绿绿的纸中拿出一张,递给莫里,
“凭票入场,我们还免费赠送一杯加兰德亲王。”
说完,福吉转身打算前往莫里对门的一户人家,就在此时,莫里在这个会面中,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您觉得阿德夫·海忒勒先生会赢吗?”
福吉转过头来,对莫里咧开嘴,露出他那较整齐的黄牙,笑着说道。
“当然,团长一定会赢的!毕竟,安度因只不过是条只会“哇哦”、“谢谢你”的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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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里还是前往了血腥亲王酒吧。
毕竟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
虽然莫里把他之前以防万一请的假都慌回去了,但是,现在还不是周四。
这场辩论赛,很快就毫无悬念。
安度因很快就被阿德夫·海忒勒惊人的语速,逻辑缜密,富有感染性的演讲打趴下了。
甚至,有一些本来是坐在安度因那边的人们,都悄咪咪地把椅子搬到莫里那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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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里要离开血腥亲王之时,一个之后再也不会出现的龙套叫住了莫里。
阿德夫·海忒勒要见自己?
我和他很熟吗?
莫里一边思考着自己是否和这位政坛新星有过交际,一边在龙套的带领下,前去和阿德夫·海忒勒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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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亲王中的包厢各有各的主题装潢。
阿德夫·海忒勒所在的房间则是被装修成战场的模样,桌子和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仿真火枪,徽章之类的东西。
就在莫里进来的时候,阿德夫·海忒勒正在欣赏一副描绘战争场面的油画。
听见莫里推门的声音,阿德夫·海忒勒转过头来。
接着,就是用一种略带恭敬的语气向莫里问好。
“您好,伟大的世界……”
突然,阿德夫·海忒勒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直接改口,用另一种口吻说道。
“抱歉,谢菲尔德先生。我是阿德夫·海忒勒。好久不见,初次见面,十分荣幸。”
就在莫里还没有从阿德夫·海忒勒的古怪语法中反应过来时,就看见他把两张羊皮纸制的卷轴放在桌面上。
“这是我的小小敬意,请别客气。”
“对不起,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认识吗?”
莫里直接忽略了阿德夫·海忒勒给他送的礼。
一个原因是他真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况且,莫里也有自己的考量。
毕竟古话说得好――
春天拿了别人一颗种子,秋天就要给别人收获的作物。
你都收了礼了,别人有事求你,你好意思拒绝吗?
你还不知道别人要你干嘛,就把礼物收下了,要是做不到那要怎么办?
难道要说我是有底线的人。
贪赃却不枉法,收钱绝不办事!
不怕被打死啊!
还是先把人家的目的搞清楚再说。
阿德夫·海忒勒也是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惯了的老狐狸,一下子就把莫里那点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放心,谢菲尔德先生,这些东西是我出于个人原因送个你的,绝对不是要麻烦你。”
恩,其实这句话是高抬莫里了。
毕竟莫里在阿德夫·海忒勒有需要的地方……
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能请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毕竟现在严打老师受贿。”
莫里继续刨根问底,还顺便开了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如果我说是为了感谢您拯救了我的生命,您会收下吗?”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伟大的事了!?
我不是个死宅吗?
阿德夫·海忒勒一通话,瞬间让莫里陷入到怀疑自己的过往的地步。
“请问我在哪儿救过。”
莫里本来打算借这个问题替自己回忆回忆。
结果,这好像正好触碰到了阿德夫·海忒勒记忆中不愿留存的痛苦部分。
甚至,让一个可以在成千上万的听众面前侃侃而谈的演讲家,在与几百号竞争对手的交锋中都面不改色的家伙,露出那种害怕的表情。
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莫里说了些让他不快的话而生气,反而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哔哩………”
说着,阿德夫·海忒勒连忙改口
“一个可怕的地方,算了……”
阿德夫·海忒勒还没说完,房间的门便被撞开了。
Ps:又被屏蔽了,只能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