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芸洛一直想着心事到喊她起床，红肿的眼睛外加迷离的神情。她是想了一宿，也哭了一宿。
到警局被带到审讯室，问她的内容很简单，就好像只是为了走个过场。接下来到了时间，第二个被带过来的人钱芸洛也认识，她面色不好，像是刚吵了一架，看到钱芸洛也在，多少能挤出点笑容，友好的嘘寒问暖几句。
这人叫陈妙妙，是卫晓晓和钱芊芊少有的共同好友之一。联系比较少，但是他们关系要好，过节会送礼物和问候，也是经常出去旅游的伴侣之一。
陈妙妙平常为人温婉随和，富商阔太；家庭和睦，有两个儿子，地位稳固。
钱芸洛对她印象极好，但在审讯室里暴躁的摔打和咒骂，连同钱芸洛都被感染，好像一次次都打在她身上，逼着她离开这种氛围。
在外头空位上坐着，警花姐姐陪她聊聊天，帮她平复心情。然后，文竹大步回来，注意到钱芸洛的身影，走上前招呼几句，便进去听审问。
“你和文处长是认识的呀。”
警花姐姐或许是有意说一些轻松的话题，转移她沉痛的心情。
“嗯。”
“印象怎么样？”
“很可靠的哥哥。”
“年轻有为，主要还是单身。你有喜欢的人么？”
钱芸洛垂眼迟疑了片刻，想起卫霆又是一言难尽。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是你叔叔么？”
“叔……”她看着警花的眼神，疑惑怎么文竹是哥哥，卫鑫龙就是叔叔了，“他看上去比竹哥大很多么？”
“竹哥？”警花姐姐一下笑了出来，“我们这里都不敢这么称呼他。”
钱芸洛脑中想了一遍，很迷惑。
“熟悉的都是喊他文哥，或者文处长，当然竹哥也是可以的。不过若是带口音的，可能就会喊成猪哥，容易闹笑话。”
警花姐姐轻声告诉，钱芸洛总算是笑了。
“跟你过来那人最近常在警局走动，帮了不少事情，不过他除了处长谁都不搭理，看上去挺凶的。虽然处长也是沉默寡言的人，但他很温柔，对我们也都很照顾。”
钱芸洛点头，确实是这样。
“跟龙哥说话，说了也白说，因为他根本不会听，都是照着自己意思行事，特别累。”
“你和他相处很久么？”
“……他现在是负责照顾我的人，可以这样说吧。”
“你们是亲戚？”
这把钱芸洛难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里面的审问也告一段落，陈妙妙出来时比之前情绪更为暴躁，大声嚷着“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眼神都没有朝钱芸洛看一眼，大步离开，一刻也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