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接触下来,孩子们积极配合,但解散以后冷漠得像是被机器操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灵气。
乌鸦在学校里外神出鬼没,吃着孩子剩下的肉饼和厨余碎料,用血眼紧密关注周围,目光一刻不离走动的路人。
星空之外,时不时传来幽幽哨笛。钱芸洛每晚梦里都会出现婴儿啼哭声、火堆燃烧、无人校园,诸如此类的灰暗画面。
有一夜,钱芸洛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梦到了卫霆,梦到了卫海,半夜惊醒,尿憋着难受。
她不敢去公共厕所,更不敢离开太远,就坐在痰盂上解决。今夜月色挺好,是近几天最亮的夜晚。有了光心里的恐惧便会减少许多,萌生出要出去透透气的想法。
沿着树林往外走,空气清醒,微有凉意;夜虫躲在树木杂草丛中微弱呼叫,也提醒钱芸洛此刻乌鸦也都休息去了。她走了走,然后回去,过了会儿睡不着,再出来走走。一来二回,进进出出,隔壁有一束灯光突然照亮窗户,她下意识躲在建筑墙后,心有害怕,避免惊扰到别人。
那人也是起夜,灯熄灭后就此安静了。
她呼出一口气,着实心虚。想着还是回去,而后正巧,远处草丛又传来摩擦声,听着脚步声像是阿珍的;远远望去,背影确实是他。他一路向下,脚步也挺急,不像是去散步的。
“这丫绝对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