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唯一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抓她。
这里不装有监控,大概也是贫瘠地方的好处。事情太过顺利会让她产生有恃无恐的心态,水泥楼梯让她走得安心,更加大胆了,敢回到隔壁办公室。不料,窗口就有一只乌鸦停落,侧着头,发现了她。
钱芸洛意识到顺利到此为止,一旦这只乌鸦去打小报告或者大叫一声,那些人很快就会过来,也就逃不掉了。她站着不动,也不敢动。心想动物只能看到活动物体和闪耀的光……光。钱芸洛全身都湿透了,正是手里的光吸引到了乌鸦过来。
怎么办?
她脑海中反复问自己。
镇定。
她脑中假象自己若是当地的那些人,提着手电进来会干嘛?
巡视。她只好赌一把,用手电对着四周打量,然后重新去关上门,腿都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心想希望这些畜牲只是普通畜牲,没到成精的地步。
戏要演到底,关了门后想接下来怎么做。
应该会上去看人吧。
但是她记得,乌鸦的嗅觉极为灵敏,方圆千里的气味都能闻到。因为之前到过那些氨臭房间,她现在身上还有一些,等到上面通风处,气味一散什么都没了。必须将自己气味隐蔽起来,回到手术室,翻找柜子里取出一大瓶标上“乙醇”字眼的药剂瓶,身上撒一点,套上手术衣全副武装,再披上黑雨衣,壮大了胆量。
她手上已经没有了其他钥匙,想来需要回到办公室找一找,开门一看那只乌鸦还在。
她索性把灯打开,要找钥匙谁会偷偷摸摸打着灯找。乌鸦一见开灯就飞走了,她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心里产生疑惑,这么重要的钥匙莫不是他们随身带着的?
立即关了灯,后想她不应该开灯的。
没法子,只能硬闯了。她再去手术室翻找,网上看到过夸张视频,无论是什么大一些的工具都可以把门凿开。可不想,还能被她在大门口的金属柜子里找到电锯,锯齿上已有铁锈和没处理的血痕,柜内血迹斑驳,与外面的整洁世界全然是极端的两个空间。一下没把她吓昏过去,跌坐在地上,止不住的泪水,心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