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带着些许红色的烟雾从烟囱燃起,酸腐的气味飘荡在整个区域的上空,染红了一整片清晨的天。
乌鸦纷乱,往工地上群飞;正要去追叫喊声的那人寻不到人,中途停下,闻到气味后回头看到烟囱,又赶紧跑回去,碰巧见到钱芸洛正要逃跑,追逐将人抓住,钱芸洛被拽进柴房,两人扭打在一起,倒在柴堆中一直等到小女孩带着人过来,将其捕获。
钱芸洛嗓子都叫哑了,身上衣服有被撕破,皮肤也有被强酸灼伤。见到文竹上来安慰,一把将他抱住,埋在怀中大哭。卫鑫龙随后也跟来,在门口静静看着他们,心里百般滋味。
事情结束了,抓获两人,封锁整个区域,物证人证全齐,又叫来三辆车集体接走。
接下来才是一出好戏。
来的人同样包括了小女孩提到的医护人员,以及一位市里知名律师。将村长手里的证件拿出给他们看,反口说没有给予过这个文件,也没有授予任何特权,过来只是因为接到有人电话求助,若是有疑虑愿意配合警方查办,但要是造谣法院见。
后续便是,从焚尸炉的缝隙扫出灰烬样本、缸里强酸取样化验、将失踪人口一一对上文档,归案。虽然文竹在此立了功劳,村长却是背了全部黑锅,又在和卫鑫龙的双人言语威逼之下,说出了这里所有事情,包括当地确实有养婴煞的说法。源头无从查证,他自言是当地老人告诉他的。他也是为了自己老母亲久病不愈,才来寻找邪门偏方,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也拜托照顾老母亲的心情,不要将这些事刺激她。
钱芸洛陪他们走了一圈,寻找到她认识的那个老人。
“纳嫲。”
这是当地喊外婆的方言,这位老人杵着拐杖坐在门口的位子上,并没有听清楚有人喊她,也不理会,直到看到鹿茸酒,就像是心灵上的光,抱着酒悲痛的大哭起来。
嘴里用当地方言说着,“为什么这么久才来”,“还以为再也等不到你了”……这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