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琢磨刻在桌板上的图纹，以及几个抽屉里摆放的东西：纸，还有蜡烛。
这些纸都是旧的报纸，除了文字内容，上面也都是被压着划刻的印子。不像是笔的痕迹，应该是用指甲，随便拿了张报纸匆忙留下，看不出所以然来。
他将抽屉内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摊开，让他们都进来。
“最早的日期是……四十年前？”
“这是他证件。”斧哥取出一个旧牛皮钱包，里面夹了身份证之类的硬卡，“今年84。”
“不止。”老八摸摸下巴，“他给我的感觉还要再多个20岁。”
卫鑫龙点点头。
“就是一百多，真看不出。”
“你倒是不惊讶？”
斧哥看着老八，没有解释，顺便看向窗外，能够直接看到东西厢，还有厨房的位置。
“你们之前也合作过？”老八头看出去，是问和Mio。
“有过两次。”
“第一次见面发生的什么事？”
“绑架案，她作为律师的身份。”
“第二次呢？”
斧哥看着他，不说了。
“别不说嘛，随便聊聊。”
斧哥冷眼瞧他一脸八卦，心想，难怪叫“老八”。
卫鑫龙找到两张报纸分别给他们，只有这两张上面有半截红色的拇指印。半个在报纸边沿，半个在标题。
“像是无意中按上，不是刻意。”
两人按照这个指纹印重合，正好映着窗外阳光的角度，看出了报纸上的浅浅印痕。
“画了什么呀？”
老八左右歪头去看，余光看到外面一人甩门冲出来，像鸟儿展翅飞起，突然就没了。斧哥松开报纸，翻窗就出去，朝着空中看，行为也是怪异。
老八也翻出窗瞧着远处，Mio又像是只松鼠，踩着树杆子跳走了。
“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出事了。”
斧哥紧皱眉头，看向卫鑫龙；卫鑫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正好这时候Mio给他发了条短信。窗外两人又重新跳进去看她发来的内容，人这会儿功夫已经到了寺庙，“直播”了一段视频：屋外昏迷的七善，重伤的八善阐述当时的情况，地上朝后院直径走远的血脚印，门外望进去凌乱的房间，还有他们沿着到后院的林中，发现了井边用指甲在泥地里划刻的笔划。
卫鑫龙及时截图，摆弄刚才那两张报纸，还有之前问灵胡乱画出的图，三者相互联系，再对上桌板上的那双眼睛。
闭眼冥想，这些笔划在他脑海拼接成的，全部都是在刻画一张模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