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晋川被她的回答给噎住了。
“还是说，郝先生刚才说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其实并没有多重视科里斯？”甄静接着又问道。
郝晋川挑眉，“你不必用激将法。不就是拍照吗？我答应你就是。但我最近心情不好，没耐性。最多只给你拍半小时。”
“够了。”甄静笑道，“那郝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现在。”
“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去我的工作室吧，离这里不远，不过郝先生，能委屈你坐地铁吗？我们坐地铁的话，只要两站就到了。”甄静试探地问道。
本以为郝晋川这样身份的人是不会坐地铁的，没想到他倒是挺干脆的，“可以。”
甄静愣了下，随即笑了，“那咱们走吧。”
郝晋川却没有走，而是看着她，问道，“你有帽子吗？”
“帽子？”甄静不明白他要帽子做什么。
“我不想被人认出来。”郝晋川说道。
甄静恍然，随后，又笑了，“郝先生多虑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
郝晋川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甄静见他浑然不解的样子，问道，“郝先生，难道你出门前没有照下镜子吗？”
“我已经好久没有照镜子了。”
“……”
甄静无语了，也不多话，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摄像头面对他，“你看看。”
郝晋川疑惑地看了眼屏幕，看到了自己的脸，而后烦躁地抓了把后脑勺，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甄静看着，总觉得他刚才似乎是有点被他自己的样子给吓到了，不禁觉得他忍无可忍的小动作有点好笑，弯了弯嘴角，跟着他走。
两人下了地铁以后，又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甄静的摄影工作室建在一个中心商业街的复式商铺里，进去，就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展示墙，都是摄影作品，进去几步，就是前台，往里走，是休息区，再往内是办公间。
“摄影棚在二楼。”
甄静对郝晋川说道，“郝总，我们上去吧。”
郝晋川没说什么，默默地跟在她后面上了楼，只是眼睛不时地扫着工作室的环境，很干净也很简约。不过，这里的租金可不便宜。
楼上，是一个很大的拍摄区，靠墙的角落放着个货物架，放着各种设备和器材，另外还有两个小房间，门上分别挂着“造型间”和“道具间”两个木牌子。
甄静一边收拾着有点乱的拍摄区，一边说道，“不好意思，今天上午有点忙，还没来得及收拾。”
郝晋川没说什么，将科里斯的牵引绳绑在楼梯扶手上，走过去，随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甄静很快就收拾好了，回头，郝晋川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拿了个相机走过去，忍不住对着他拍了两张，然后才伸手碰了碰他，“郝先生？郝先生？”
郝晋川慢慢醒过来，耷拉的刘海依旧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看出他有点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