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笙看见这手势基本就明了了第五墨是什么意思,她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在这封建的时代会有试吃这种说法,主子的命是命,下人的命不是命吗?
洛无笙看了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第五墨,耸了耸肩,先是拿出了两个小碗,将粥和汤为自己各盛了一份,然后拿起刚刚为第五墨夹包子的筷子,为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各样的包子夹了一个,最后,她拿出了凳子坐了下去:你不是让我试吃嘛,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然后,就出现了第五墨像看怪物一般看洛无笙横扫桌上的吃的。虽说说横扫有点儿夸张,但洛无笙将桌上所有的饭菜都吃掉了一半之多。而她此刻憋在嘴里的食物,若不是那如同水一般被她豪饮的银耳汤,似是要挡在她的喉咙处,与她的喉咙做一番宽度的较量呢。
洛无笙咽下了嘴中最后一口吃的之后,用已经到碗底的白粥做尾,算是结束了自己的试吃。
洛无笙用手边的锦帕擦了擦嘴之后,便从凳子上站起了身,然后毕恭毕敬的对着第五墨说道:“回公子,试吃完了,没毒!”说着,她还不忘打一个饱嗝来夸赞这顿饭菜确实不错。
洛无笙此刻一板一眼认真的模样着实逗乐了第五墨,“哈哈哈……好!”说完之后,第五墨也不再矫情,直接拿起了筷子,吃起了早饭。
往日里,第五墨觉得这吃惯了的饭菜,只不过是为了维持身体的补给品,即使有味道,也早已被习惯磨得所剩无几,所以,他极不愿多吃。
可今天,第五墨却觉得,这饭菜的味道倒是十分的可口,让他有了想要多吃一些的欲望。许是有人陪伴了,什么都会变得有味道吧。
待到早饭吃完,后厨的人见收回去的碗碟已然是杯盘狼藉,饭菜也已然所剩不多,不禁有些纳闷,寻问下,才得知缘由,都只道了声“好!”。
他们家的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好好吃饭,他们每日费尽了心思变换着花样和口味。但不论他们怎样变换,他们家公子都是非常客套的动动筷子,尝尝鲜,表示自己这饭是吃过了。若不是一旁的侍仆证明他动过筷子尝了,就单看撤下来饭菜的模样像是根本没有被动过。若不是他们想着法子各种补给品给他们家公子补着,怕是第五墨那身子必然瘦弱得让人心疼。所以,他们对于洛无笙的好感立刻也就上升了一个高度。
除了一日三餐吃饭的时间外,洛无笙一天的时光都是在书房度过的。真真儿不是洛无笙有多么爱学习,爱看书,而是这第五墨也不知道是真爱看书,还是故意整她,见不得她清闲,非要拉她来这里受折磨。
这不,刚刚吃完晚饭的洛无笙又被揪到了书房里,刚刚替第五墨磨完墨,正趴在长长的书桌的一角看着第五墨看书的认真模样,还真像那么回事呢。
洛无笙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儿意识来撑着自己沉重的双眼皮不要拥抱在一起,可是,当睡意来袭的时候,莫说是她这吃饱喝足了的懒散意识,就是再强大的意识也难以抵御。
于是乎,洛无笙很快便在意料之中的沦陷在了自己的睡意里。
洛无笙睡着不久后,因为睡姿的缘故,便从她那里传出了轻微的鼾声,“呼……呼……呼……”
第五墨听到洛无笙的鼾声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来到洛无笙的身前,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轻的推了推洛无笙,“洛无笙?……洛无笙?……洛无笙?……”
起初,洛无笙还会动动身子以作回应,后来,洛无笙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双颊,换了个睡姿,依旧跟个没有被打搅的人一般继续睡觉。
第五墨见洛无笙睡着后的安静模样,不禁失笑:“原来,你安静的时候还是蛮讨人喜的嘛。”说着,还不忘用手轻轻的指了指洛无笙的鼻子。
洛无笙似是感知到了有人动她的鼻子,鼻子和眉头皱在了一起,只是一个小瞬间之后,便又恢复了原样,她刚刚的回应,似是用表情来吓走动她鼻子的人,告诉那人:不许再动了,再动我就吓死你。
第五墨摇了摇头,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在了洛无笙的身上,然后轻轻的将洛无笙抱了起来。
深秋的尾巴召唤来了初冬,自己也就将最后的一丝温热带走了。
第五墨从洛无笙房间的柜子里又取出来一床棉被,加盖在了洛无笙的身上。看着睡得如此香甜的人儿,他有些不舍离去呢,但是他知道,她不喜欢。“没关系,我们慢慢来。”说着,在洛无笙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之后,便离去了。
第二日,洛无笙起来发现自己衣衫完整的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对于第五墨原本的误会也就去了一大半。
日子开始了重复,洛无笙用自己怎么也吃不腻的姿态,引导着第五墨多吃饭,而第五墨则在晚上洛无笙吃饱喝足趴在桌子上睡着后,将她抱回她的房间。第五墨偶尔会带本书过去,边看书,边看着洛无笙,害怕她踢被子。
初冬的一个傍晚,洛无笙刚陪着第五墨吃完晚饭,塞给第五墨一个碳炉之后,自己手中也抱了一个,说实话,这碳炉虽与现代的暖宝宝无异,但她还是想念现代的暖气,真真儿是外面雪漫天,屋里热裤穿啊。
第五墨并没有要起身去书房的意思,洛无笙便也就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碳炉,思想已然因为想念有些神游。
“今夜来侍寝。”第五墨的话语中虽是肯定,但也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试探,他怕,怕她的不同意,怕她的离去。
洛无笙听到第五墨的话后,神游的思想被立刻扯了回来,脑袋瞬间抬了起来,双眼警惕的看着第五墨,“怎么侍?”
第五墨被洛无笙的问题问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却不能表露任何,“该怎么侍,就怎么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