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小时车程,我终于回到阔别两年的城市。两年里城市变化很大,小汽车越来越多了。新铺的沥青马路,老房子都在拆迁、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站在这座从小长大的城市,仿佛熟悉而又陌生。一切都变了,变得那样美丽繁华、变得让我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也许我并不属于这里,也许我现在只是个“外乡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立刻赶到火车站。在售票处排队,没想到人才市场那一幕会再次发生。很快轮到我了,我对售票员说要一张去广州的火车票。售票员问我有没有人陪同,我只好如实回答。没想到售票员果断的回绝了我。什么?不能卖?当时我愣了一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别人能买,而我却不能?为什么别人可以想走就走,而我却寸步难行?我看到一个一个都买了票,此时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在心中翻滚。我立刻向售票员冲上去,大声嘶吼:“给我买去广州的票!给我买去广州的票!为什么别人能买!我不能买?老子也有钱!”我把钱向售票员砸过去,“逼迫”售票员给我开票。
售票员立马拿起对讲机把保安叫过来,这是我第二次被保安拽。国家单位就是不一样,这里的保安没有上次那么粗鲁。他们把我拽到办公室,把我的东西整理好还给我。耐心地向我解释,说如果你一个人上了火车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担待不起!还劝我应该多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还问我家里人,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等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问题。我闭口不答,因为免得像上次那样把我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偷了出来,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你是知道的。我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如果我没成功永远都不会回去。我一定要证明给我那无情的伯母和嫂子,还有那些整天闲言碎语的街坊四邻们看。我郑胜琦不是个废物,我也能靠自己的双手打下一片天!............
最后保安们没办法,只好联系当地派出所。希望靠警察帮我找到家人,不一会儿我被带到了派出所。又经过警察们“无聊”的询问,一样的问题。我还是闭口不答,正在这时我听到一阵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我心里不由得一愣。我抬起头看到我高中同学柳海鹏走了进来,警察们对他敬了一个军礼,叫道:“柳队”。柳队?我一脸的苦笑,这小子竟然现在当上了警察队长。而我呢?现在什么都不是!记得高中那会他历史非常差,就找我母亲给他恶补历史。没想到后来他考上了警校,看看现在一身制服多么帅气啊!再瞧瞧我,一身都穿的些什么!-----以前的高中校服,警察的心理素质都非常高。他虽然嘴上不说,也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他一定在心里嘲笑我,嘲笑我怎么这么老土?怎么现在还穿校服!想到这儿,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柳海鹏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警察告诉他我在火车站闹事,所以火车站的保安报警才把我带到这来的。闹事?可笑!我只想买一张火车票离开这儿,怎么就成闹事了?柳海鹏说我是他高中同学,叫其余的警察出去。他单独跟我谈,等其余的人出去后。柳海鹏那种上级对下属“领导”态度消失了,也没有那些保安和警察特别官方而严肃的语气。他语气很温和,仿佛在我面前他不是警察。倒像一个知心朋友,他非常耐心听我说每句话每个字。还不停地开导我,这是这两年来第一次有人愿意听我诉说。这让我不禁想起当年居委会的刘叔,他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和刘叔差不多。说到我父母,我们俩不禁落泪。那天我们说了很多,说到伯母与嫂子柳海鹏为我感到愤懑不平。他说她们已经严重侵犯我的人权,我完全可以起诉她们!.......
起诉啥呀?要是我起诉,凯乐哥还有大伯会怎么想?毕竟我现在只有这两位“亲人”了,我不想连最后两位亲人都没了。再者这种忘恩负义我郑胜琦做不出来,朋友你觉得呢?........现在我唯一的办法是,赶快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令伯母和嫂子对我刮目相看!.............
我把我想去广州的想法,和柳海鹏一说立即遭到他坚决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