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记录我有趣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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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多给了她五块钱

从初五到今天我第一次下楼,要不是每天必吃的药快断顿了,我还糗在家里不出门呢。

到底与冬天不一样了,早上出了家门只有凉意没了严寒,连手套都不用带了。到社区卫生站拿了两盒药,到庆丰包子铺买了四两包子,到早市买了西红柿绿萝卜草莓白薯,没敢多买。春节前买的菜到现在还没吃完,一个人的消耗太少了,大约我的钱都变成了银行卡里的虚拟货币,就是再多,好像也不是自己的。

刘同学说下周找几个人去歌厅唱歌,他要带着我。去年10月剪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为了应付去歌厅嚎歌的需要,去街边的剪发摊剪头发,剪一个头5元,极其便宜。选择在这里剪头发,不是因为图便宜,而是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儿让师父剪,减长点减短点自己说了算,我又找到了以往那位给我剪发的女人,我是她的老主顾了。

她一边给我剪着头发一边和我聊天,她是安徽人,原来在老家开理发店,因为儿子女儿都在北京打工并且都有了孩子,她不情愿地来到北京照料小孩。孩子上学了,她每天早送晚接,中间这段时间也不闲着,就到靠近早市的地方设摊理发,中午带点饭吃,连家都不回了,要说也是挺辛苦的。

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她,没想到她说她都54岁了,看起来现在的女人,甭管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都延缓了脸上生出皱纹,眼下长出眼袋的过程,年老身不老,龄增脸不变,天山童姥般活着已不是童话。

她为我剪头发很细心,花的时间就比别的顾客长一点。上次剪完后我给了她10元钱,她坚持不要,又找了我5元。这次她边给我剪头发我边和她说,你一定要收我10元钱,要不然下次我就不找你了。她轻声说那怎么行呢?怎么不行啊,5块钱对于我不算什么,你多辛苦啊,让你多挣几块钱我心里舒服。

头发剪完了,我掏出10块钱往她手里递,她却怎么也不接了,我往她的脚边一扔,开起电动车就跑,只听她在身后说谢谢大姐。

虽然我多花了5块钱,可是我觉得让这5块钱躺在银行里,不如为这位女人送去一点温暖更有意义,因为她为我细心服务了,她使我感动了,我的一个小小举动没准就可以让她感知一份人性的美好,人与人之间互亲互爱,世间才会不冰冷,人间才会很温情,为此,我努力着。

在早市门外的空地上,常年摆着一架缝纫机,一个50岁上下的男人在给顾客缝裤边,他身旁的铁栅栏上靠着一支旧拐杖。他是一个外地人,在这里靠缝裤边的手艺挣一份自食其力的生活,多少个寒来暑往,我总能看到他稳稳当当坐在凳子上等候顾客。每次我有这样的活总是送到他的缝纫机上,其实我家门口就有这样的服务,但是我哪怕舍近求远也要来。为弱势群体做点事不容易,也许不是不容易而是想不到,想到了就别错过。再说这个男人也对得起他的顾客们,他缝的裤边每件比别处都便宜1元钱,这也是他感激城市为他无偿提供了服务场所,换做别人早就被清理了。

其实人间的爱很具体,只要留意,总能付出,且必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