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23日。莫名其妙有人通过朋友转给我一篇东西《你过来,我有几句情话想说给你听》,打开一看全是知名作家造出的令人怦然心动面色潮红的句子。要说这些情话本该悄悄说与情人,却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泄露了出去,把所有人当作情人缠绵悱恻着,这就是作家成名的捷径吧。就像大诗人泰戈尔,也许知道他《飞鸟集》的人寥寥无几,可是他的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却被数不清的人朗诵了数不清次,还有无数人都能把这首诗倒背如流了,还是搞不清作者是何许人也。
我素来不喜欢读情诗,因为我从来就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有多远,既然达不到,何必浪费脚力,更何必煞费苦心呢。可是这一次竟然有人提名道姓要将这些名作家的情诗转给我,还说“只是感觉很美,很美。”把我弄的怪不好意思,何必转给我呢,发给我俩的共同的中间朋友多省事,难道忘了她也是个女滴。就是不提醒请她转给我,难道她就独自占有想入非非了不成。其实想入非非也没什么不好,通过她转给我,弄得我俩谁都做不成多情的美梦,这才最扫兴。
果然她告诉我“这是老k让我转发给你的,我问他为什么转发给你?啥初衷?”就是啊,啥初衷?过了一会儿,她转过来了k的回复“美文美句而已,谁人不曾有———。”没下文了。有下文他也不能说呀,隔山打炮,命中的不会是我。
其实我有点明白他的初衷是啥,前些日子他就遍寻前苏联作家柯切托夫在一部小说中写的一首小诗:
有一次我们分手的时候你曾对我说:“别消逝在黑暗里,别再增添我心上的不安,就在这街灯下面走吧,好让我多看你几眼。”从此我就习惯了靠近光亮——虽然心爱的声音再也不能听见。再没有人对我叮咛,更没有人向我召唤。但在我的身上呵,却还保留着原来的习惯。
最后自然是通过中间朋友的衔接,把我替他找到的这首小诗的全文转给了他。当时我就觉得这位老先生骨子里的浪漫还没有被岁月荡涤无存,还没有随青春一去不返,还没有被白发褪去色彩,还没有让皱纹侵蚀殆尽。一个人难能可贵的地方恰恰就在于此。只是心中的浪漫诉与谁人,年轻时也许如此,年老了更是如此,不吐不快,已经到了风烛残年,还有多少热情可以重来!
当他说“美文美句而已,谁人不曾有———。”的时候。朋友回复他“我是怕她多心,以为老哥喜欢她的文采,让她多情,以为在恋她”。我马上说“告诉他恋谁也不如恋你”,我这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爱听不听,不爱听我也说了。
我也是个闲极无聊的人,挑出一首几米的诗,加以篡改给她发了过去,无非就是调侃呗:
我喜欢十五度地靠着你,不论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要感到幸福,在即将九十度坠落前,请用一百八十度温柔滴抱抱我。——几米
我喜欢四十五度地恭维你,不论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会感到很累,在九十度与脚尖相会前,请大地一百八十度狠狠弹回我。——我的篡改
朋友的老哥,我在逗你玩,别生气啊。因为我知道她一定转发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