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1日。别以为江小白真的就是商店里出售的美酒,他是一位先生,他也不叫江小白,只因他的名字里有小白二字,我就下意识想到了在公交车上的车身上看到的为江小白这款酒做的广告,奔驰而过的汽车,把“江小白”带进了很多人的视线里,虽然一掠而过,但是遇到合适的场合,就会自然从心里冒出来,这不,我就自然而然把他称作了江小白。刘闺蜜问我为什么称他做江小白,我说江小白是一壶好酒,可以供你慢慢品尝,她这才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商店里的江小白是何种物件,我说的江小白又是何种人物,我的联想从来都是超凡脱俗,当然我把他俩也看的一尘不染。
这位江小白是我刘闺蜜的发小,同学,小的时候在同一个院子里居住,在同一所学校上学,长大后就各奔东西了,一晃半个多世纪就过去了,要不是现在流行同学聚会,说不定他们俩就永无重逢之日了。在其他同学的牵线搭桥下,他俩取得了联系,失联时谁也想起不谁,联系上谁也舍不得谁,这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如果没有经历过这种金玉般的相逢,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美妙,美就美在刘闺蜜往事重提滔滔不绝,妙就妙在江小白时过境迁沾沾自喜。虽然俩人都年近古稀,倒还真有那么一点学生时代的青涩和懵懂。
江小白约刘闺蜜赴宴,借此机会重睹芳容,刘闺蜜欣然赴约,有此机会往事重提。发小重逢,她说她很淡定,一点不觉得生疏。回忆是一件美好的事,特别是双方能有共同的回忆共同的话题,使重逢变得更是一种人生的幸会。五十多年以后的重逢从此开启了他俩心照不宣深藏心底妙不可言言无不尽的心路历程。
我与刘闺蜜形影不离,自然也就见到了这位江小白。初次见面是在玉渊潭,其实我也是特没溜儿,人家老同学相约,我跟着瞎掺和什么呀。可是架不住刘闺蜜一提起江小白就有点收不住话头的劲儿,加之,要是我不掺和,我就白买了那么一大堆裙子了。人家江小白也是挎着相机满世界咔嚓的摄影家,看过刘闺蜜发给我的他的摄影作品,花里胡哨还真是挺好看的。就为了我那一大堆裙子,我也舍脸和人家混在一起,甭管自己有多丑,也指望着人家把我照成个大美女。当然我可是个识时务的人,绝不会像平时一样像个傻大姐二百五,逮什么说什么。
第一次在玉渊潭见到他,从此我便心里想的是江小白,嘴里喊的却是大哥了,因为我喊刘闺蜜大姐,这大哥大姐的一喊,我怎么觉得又顺嘴又亲切又和谐又贴切,虽然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不可能,我也知道人家的发小友情情深似海,可我还是觉得这人世间的不幸总是太多了。
江小白给我的印象真不错,我一直以为男人过了60岁就都老么咔吃眼了,就像戏文里唱的:“路也走不动,山也不能爬”,还个个肥头大耳,臊眉耷眼的。这位江小白大哥路也走动,山也可以爬,身材还矫健,眉眼还顺溜,看上去还真不招我烦,看上去与刘闺蜜还很搭。我在想如果他俩曾经走到了一起,现在也许会生活的很稳当很和睦,当然这只是假设,根本不可能。
在玉渊潭江小白对我说他从小就暗恋刘闺蜜,我点头称是,心想,这下可好,暗恋变成明恋了,最起码把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一吐为快,别如鲠在喉,憋不死也会噎死。其实秘密这个东西挺害人的,如果一辈子不说,再美好的秘密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有当秘密泄露之后,才能彰显它的神秘与美好。
我说要给他俩拍合影,江小白看着刘闺蜜喃喃地说他不敢,怕她。我说有什么不敢的,都这岁数了,不就图个心情好吗?他看着刘闺蜜,刘闺蜜到底有大家闺秀的风度,照就照呗,谁怕谁呀。于是我就在中央电视塔的背景下给他俩照了合影,还特地让塔在他们们中间穿过,我说这是祝愿他们的友谊乘着火箭,一飞冲天。
看过照片后,江小白让刘闺蜜转告我:替他谢谢我给他俩拍的照片儿,他非常满意。我自然很得意了,也让刘闺蜜转告给他:不管他满意不满意,我是善解人意,必须成人之美。我说的是心里话,干嘛看出了人家的心思,假装不知道呢。
这才过去几天呀,江小白又和我们一起去了紫竹院,他远远地走在前面,看他走路的姿势,虽然不是昂首挺胸,却腰板挺直步履稳健,一身干净得体的装束,还有华发未生的头发,都给人一种此人尚未老去的感觉。他的可爱之处还在于言语不多,不事殷勤,温和厚道,一身正气。他说他是一个木讷之人,也许这就是他能让刘闺蜜与他君子相见淡淡相交频频相约交谈甚欢的原因吧。
今天对联的题面视频是:一只鸟在两根草之间嬉戏。
每日一联:上联:小桃无主,小鸟依依唱;
我对的下联:明月在天,明星闪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