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仰望城市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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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雾雨中的邕城

一个人走出校园,心情是七上八下的,漫无目的,往南走,往北去都一样,这情形是我心情极度不平衡作出随心选择。后来才决定到书城去,好长一段时间没进过书店之类的地方了。我在学校旁边的利客隆超市,买了两个馒头一瓶矿泉水,这些是我早中饭的伙食了。当我横穿马路时,飞快而来的大卡车急促地鸣喇叭,使我惊醒要认真起来加速过了马路,原来自己的小命差点横在马路边上。糊涂时刻,这时城里上空笼罩一层雾霭还下着零星的小雨,大概都能促使人的情绪带入沉暗一面,气压低,心也跟沉了起来。

买好东西上了车,坐在公车里看不到路边的花带,匆忙的人群,车窗被一层水汽朦胧了,大概外边的人也看不到公车里边的人,使我们都变得很陌生。我开始害怕起来,我害怕在这个城市里被遗弃,冷落。忐忑心境坐在车上的我使劲睁大双眼,看到车外迷蒙的影子,大概都是忙碌的行人,和大学路上飞奔的车流。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暇顾及彼此地追逐,这就是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人的人群,他们相互不断倾轧,又相互谋划,都是利益在驱使掌控着。让人觉得这座城市,既多彩缤纷,也藏污纳垢,和其它大城市一样,南宁也有足够的吸引力和包容力。在城市化洪流里,人们都为满足欲望纷纷进城,很多欲望可以用钱来实现,钱是城里耀眼的发光物,人们的奔波忙碌着万变不离其宗是为要赚钱。也许在南宁这座城市的大门总向你敞开着,从不分高低贵贱,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本,就能实现你的欲望。我们都是对未来满怀期待进了城,可也要当心会有人在背后暗算,冷落你,把握不好谁都有可能遇到一场不堪的变故。去年,我在朝阳路上苦找兼职时连受职介所欺骗,让我对找工作有恐惧心理,从中感受到自己的幼稚,短见,也感受到城市里的人狭隘,狂妄,贪婪,虚伪的一面。

我独自啃着手中硬冷的馒头边喝着手中的水,我很清楚认识到如果自己若还觉得饿,那就迁就忍着或再自个掏钱另买,吃剩了还是往垃圾箱投。因为,我没有权利去强求别人给我吃,我手中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同样充满了质疑,别人大多是不敢吃你送的东西,因而街边垃圾箱里每天都装满了人们吃剩或用剩的东西,在城里处处得小心,因为我们彼此不信任。我坐车到五象广场下了车,发现四处弥漫着雾气,仰头只见地王大厦顶端压着厚厚一层云团,民族大道车水马龙仍不停的穿越,这里是南宁繁华商业地段,这儿优雅洁净的商业广场,对这儿铺面卖的东西,我不敢轻易消费,要在这吃餐饭恐怕抵过我一天在校的伙食,旁边小区多是有权高官或有钱阔佬的邸宅。我来这只为了进附近的书城看下书,里面有我喜欢看的书,有我想要查找的资料。这所书城我进过几次,所以对这的印象比较深刻,来这看书的人一部分是学生外大多是些退休的老人。他们一部分人可能跟我一样是因孤独才来了这看书的,我有时候是因孤独无聊才看书,可以打发时间,而承受孤独似乎是每一位生活在城市人必备的心理素质,也有腰缠万贯,够高的官位的人,因为缺少知音朋友的往来,工作生活受约束也会觉孤独烦闷。城市很热闹,这里的人却很孤独,按部就班的生活,有点麻木却只能去适应习惯它,这种生活让你又爱又恨,这就是生活在城市。

我在二楼文学区一书架上拿了本余秋雨著的书,在一角落蹲下,让心狂热沉溺书中的文字里的另一个世界。因蹲太久,脚酥麻得厉害,就站起来轻蹭几下,我注意到旁边一位大概是应届毕业生,手中还捧着一份精致的个人简历。他是在发苶,最后由于太近,沉默太久,有点尴尬,是我一声问语打破了僵局。得知他是刚从会展中心那过来,那里在举行大型招聘会,他说他投了简历还是没底便到书城这想买点书籍。我从未参加过招聘会,也没见过那种场面,便有些好奇,后来我决定起身离开书城往会展中心走去,从书店出来路面已是湿漉漉的,雾雨仍在持续,抬头看不到太阳的踪影,我弯过竹溪立交桥,从坡面那走来众多的求职者,估计招聘会已散场。我边急步向会展馆走去,会展广场前阶梯上走动着不少发广告传单的人和来回徘徊的求职者。走进会展厅各展厅排着长长的求职者,主要是大学生。看到这场面,心都会慌,我也不免对自己来年就业的担忧,在这全球经济低迷背景下很多企业纷纷裁员,各产业结构也急需要升级对人才的需求更为精挑严格。我站旁边看着招聘单位的面试官认真览阅应聘者的简历及提出各种问题。我想真正能胜任的为数戋戋,虽然到场招聘公司也很多,有些企业只是作形象宣传招聘根本没要招人意向。也有看到在面试官面前正滔滔不绝作自我介绍的应届大学生,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在后排的个个都拘谨严肃的表情,大家都是为求一份工作。现在大学生已不是人们想象中是精英或法宝。到现场招聘的学生大多是广西区里的应届大学生,他们大多在南宁的高校毕业,很多都先选择南宁落脚,毕竟熟悉这个城市,人缘也多,相对别的城市找工作占优势些。而我论学历学识都短见薄识,要在这个城市安营扎寨实为渺茫,当初我刚入学时就把本是农村户口迁到这个城市,以为自己永远就是城市人了,这是我自小就有的梦想,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我在这座城市光有个户口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也只是得了短暂的虚荣,并没有和乡村家里那温暖的感觉,所以我在考虑待毕业后再把户口迁回老家,那才是我真正的家。我虽只是这座城市的过客,却有过喜欢这座城市,对我来说它是繁华而美丽。从招聘会场走出来看着绵绵不断的雾雨,我有点失望,估计不仅仅是我失望,那些求职者阴沉的脸色从职场中嗒然走出,雾雨笼罩下模糊的背影,他们中有些也许也觉这种天气在这座城市里是失望的。

站在会展中心的高坡上,环视高楼林立的琅东区,对着地王大厦我仍需仰望,顺着高楼的幕墙玻璃往上望,直到被云雾淹没处觉得后脑有点沉,可见这栋大厦的高度。云雾在飘渺地萦绕着它,它仍矗立那里纹丝不动。天空仍下着绵绵细雨,持续了整个白天,雾雨中的邕城有点低沉,希望太阳能露面把雾层驱散,因我觉大家都在期待有阳光的温暖。

二00九年二月二十二日晚于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