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掠昨天没有去学校,对于他自己来说,原因是有的,但总不能将那些事情告诉他的班主任,说什么“有人想要我的命,我在跟他们战斗”这种话。
那么该怎么解释呢?一般的学生都会烦恼着这样的问题。
但徐拓掠不需要,没去就是没去,解释什么的是多余的,反正逃课也不是第一次,“有问题找我家长去”。
这就是拓掠的态度。
去不去学校看的是心情,作业绝对不会做,上课绝对不会听,老师说的话绝对不理会,学习成绩很差,考试纯属凑数,时不时还会和别人打架,这就是拓掠的校园生活。
他自己也清楚,不良学生,说的就是他。
即便是这样的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线的,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会坚持到底。
学校的日子对他来说实在是无聊,但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要坚持要毕业,并不是他自己的要求,而是他和他的父母说好的事情。
所以对于拓掠来说,所谓底线,只是要遵守和别人约定的事情,此外的事情,都是可以随他自己一人独断的事情。
“看来又要迟到了。”他不紧不慢的走着。
拓掠的家在鹿湖公园北边,而他的学校认渡学院在鹿湖公园南边,拓掠每天上学,都会选择穿过鹿湖公园,虽然有别的路可以走,但这条路是最近的,所以也就一直走这条路去学校。
认渡学院是初中和高中混在一起的学校,拓掠从初中就一直在认渡学院上学了,所以去往学校的路基本上走了近六年,现在的他是个高三的学生,按道理就是马上就要考高的学生,但这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
拓掠表现得一点都不慌,嘴上也只是说着“看来又要迟到了”,可实际上,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
拓掠会有这样的性格,和他的父母有着一定的关系,毕竟拓掠从初中就没有人管,自然而然就养成了这种散漫的性格。
可对于拓掠的父母来说,只要拓掠不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就都是可以原谅的,偶尔打打架这种,其实都懒得管。
终于是来到了教室,拓掠从后门慢悠悠的走进去,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后开始睡觉。
第一节课还有五分钟才结束,拓掠正好赶上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上课的老师看到走进来的拓掠,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当没事发生一样,比拓掠还要自然的继续讲着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好像根本没有人进来一样,毕竟班上有谁不知道这个叫拓掠的人呢,都习惯了。
“喂,拓掠。”
趴在桌子上的拓掠被同桌拍打着肩膀,拓掠猜到应该是下课了。
“什么。”
“你昨天怎么又没来。”拓掠的同桌问他。
“有点事情,所以没来。”
“至少说个理由啊,班主任让我问你理由,要不我怎么跟班主任说。”
“你就说‘徐拓掠他说不想来,所以没来’这样就好。”拓掠说,“你也别老是问我为什么没来了,都这么久了,每次都要问我。”
“你要是按时来,我也就不用这样了,毕竟我和你是同桌,班主任才让我来问你的。”
拓掠也明白,他不来学校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最开始班主任会亲自问他为什么不来,可次数多了,也就不问了,毕竟人都是这样,对于习以为常的事情,往往都会选择顺其自然,而班主任对于拓掠的事情,也就是放弃理会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让拓掠的同桌问拓掠不来的原因,也就只是班主任的责任罢了,其实无论怎么回答,只要有个理由就够了,所以单纯的说不想来也是可以作为理由的。
“那你以后就不要再问我了,只要记得说是我不想来就行。”
拓掠的同桌叫做久建仿,是副班长,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老是要帮班主任盯着拓掠的原因了,是责任,也是不得已,或许久建仿和拓掠一样,也觉得烦。
不过久建仿看起来不像是会觉得烦的人,这个阳光的小伙子,最大的乐趣,就是帮助别人,说起来也很让人奇怪。
久建仿长相朴实,为人洋溢着一股正义之气,连拓掠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就像是没有犯人会在警察面前丝毫不感到慌张一样,班上的每一个同学,在久建仿面前,都会变得老实,所以班主任总是很放心的将任务交托给久建仿。
但是,久建仿正义之气的目标范围:拓掠除外。
拓掠这个人,自带免疫精神系的操控,所以就连久建仿也拿他没辙。
“走了。”久建仿说,“下节是体育课,到操场集合去。”
“我都忘了。”拓掠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感觉身上就已经像是湿了一样,一股厌恶感从心生起。“我还是,在教室吧。”
很有拓掠风格的一句话,但作为副班长的久建仿不会放过他的。
久建仿将两只手从拓掠腋下穿过去,然后用力的将拓掠往上抬起,强行让拓掠站起来。
“干什么,你干什么!放开我。”拓掠被吓到了。
“走,上体育课去!”久建仿说,“运动就是健康,健康需要运动,一个有朝气的高中生,就应该去运动。”
拓掠不理解,为什么这像一个老头一样的话会从这么一个高中生的嘴中说出来。
“放过我,求你了,求你了。”自认为无所畏惧的徐拓掠,却没有拒绝久建仿的办法。
“去运动吧,一起运动吧,感受挥洒汗水的滋味吧。”久建仿像是抱着拓掠走一样,将拓掠抱出了教室。
三分钟后,拓掠出现在了操场上。
现在并不是中午,但现在是夏天,如果现在拓掠有像弓一样的祝具,他巴不得化身后羿。
“据说阳光也是矢量,我能不能将阳光反射走。”太阳下的拓掠开始说胡话了,“真好,我也想要操控矢量的能力。”
莫名的,拓掠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玩矢量的孩子。
“你笑什么?去跑一圈。”
体育老师也很不客气的惩罚着他。
换做以往,估计跑着跑着拓掠就不见了,不过这次,他倒是很乖的跑了一圈,然后又和班上的人汇合了。
此时,熟知拓掠的人都认为,拓掠是不是脑子出现了一些问题。
但只有拓掠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放弃了思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