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很辛苦很累吗?每天的尔虞我诈,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随时丢失性命。”
“担心?哥哥,你忘了,我本就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死亡其实从来都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你死去的方式,像从前一样被凌辱,最终自杀身亡,对我而言是最大的痛苦,若是可以选择,我希望当年的我无畏勇敢,至少是用刀片割裂别人的动脉而不是自己的的。”
“当年之事是我保护不周,让你那般痛苦,现在的你如果累了,我会负起所有的责任,让你做17岁之前的希希。”
梁希影总是心疼的,因为那样一个小小的女孩,每天对着那些粗犷的汉子,在他们中间建立起自己的威信,根本就是一件相当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天看着梁希婷为了那些事情烦恼伤神、夜夜无眠的时候,梁希影就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现在的结果,多半是自己的过错,梁希婷越是坚强,越是从来不喊一声累,梁希影就更加心疼。
“哥哥说什么呢,再也不可能了,我本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之前受了太多你的庇佑,我都要忘记这是个怎样吃人的社会了,而且,哥哥,你不行的,因为有一样东西你有而我没有!那是我最重要的武器。”
“我有的?是什么?”梁希影有点儿困惑,武器难道不该是他没有她却有吗?
“心!我无心,任何人我都可以残忍的杀害,有利用价值就留下,没有就除去,我从来不想他是谁,是何种身份!”
“任何人?也包括我吗?”
“哥哥,如果那一天你真的站在了叶寒的那一边,那么现在我早就不是你的妹妹了,你根本就不会知道我是谁,也许有天你成了我前进路上最大的阻碍,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清除,所以请让我确信你可以相信,永远不会背叛,让我知道我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不用提防。”
“你真的下的了手?”
梁希婷看着梁希影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你就应该杀了我,这样不用再担心有一天,也不用担心我会成为你唯一的阻碍,因为直到最后只剩下我们的时候,我就成了你的阻碍,而现在我对你而言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你所谓的无心,如果不能杀了我,那么我会成为你的武器的唯一的弱点。”
“现在的我还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帮忙,无关于重要与否,所以哥哥,不可能……”
“不可能吗?希希,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情,我帮你的事情很多人都可以帮你。”
“他们没有人可以如你一样让我信任,我们是嫡亲的兄妹啊!所以我要如何不信任你!”
“希希,如果有一天出现了另外一个你下不了手的人,那么请告诉我,不论是谁,我也会帮你除掉他,甚至包括我自己。”
“哥哥不要再说了,我说过凡是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是我看重的,而哥哥对我真的只是利用而已,所以我没有弱点,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我是真的可以比你能想到的任何人都要心狠!”
梁希影没有说出口,等到有天权利的膨胀不再是你多能掌控的时候,你会被自己的欲望所吞噬,那么我就会真的变成你的敌人,亲爱的希希,我不想要有那么一天,你带着对我的爱和很纠结,让我成为你前路中最大的阻碍,所以希希,加入可能,我希望在那天来临之前为你死去。
“走吧,梁东青带着人来了。”梁希婷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梁希影的声音,一声内线通报正好把她带出了那样的困境。
“希希自己去吧,我要去看看别的场子。”
只要我不接近,不拥有那些对你有着致命的诱惑的权利,会不会减少一丝你的疑虑?如果有天我也离去,那个站在高处的你是不是会真的快乐的活?只要你是开心的,其实怎么样都好。
“表弟是哥哥带进来的人,就算是交接,也要是哥哥和我一起才行吧。”梁希婷感到一丝沮丧,她感觉到了梁希影的远离,她有些后悔自己说出的那些话,这个现在唯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也许就会那么渐行渐远。
“希希,没有什么是你做不成的,我能帮你的最多的也许就是默默的看着你的身影,帮你挡住背后袭来的子弹,这才是我对你有用的地方,而不是和你一起站在权利的高点。”
“我们父母的仇应该我们一起报!”梁希婷想要抓住她的哥哥,她发现自己错的厉害,自己从来都不想要一个人孤独。
“希希,我会陪你,不要担心,快去吧,别让他们等的太久了。”
梁希婷终究还是独自去面对了,不是不能,只是她或许真的应该习惯孤独,在她慢慢的踏着别人的鲜血前行的时候,她必须要学会孤独,即使是梁希影也不能避免。
那四个年轻精壮的小青年看到一个妩媚风流的女人走出来的时候,各个反应大不相同,有的人吞了吞口水,很不老实的扫视着,有的人想着老大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小蜜,不敢公然露出调戏的目光。
梁东青则是先皱了下眉,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想到那天梁希影说过的,要和妹妹商量一下的话,看来这里真正当家的似乎是梁希婷,这个现在竟然已经出落得如此诱人的表姐。
梁希婷自然不再是曾经那个十七岁的青涩少女,长着发育不完全的幼身,现在的她经过了那么多情事的滋润,早就已经魅惑天成,黑色的皮衣皮裤紧紧的包裹着全身,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这样的掩盖却又要喷薄而出的感觉,不知要看了多少人血脉喷张。
“表姐,这是我带来的人,你看看行不行?”梁东青将姿态放的很低很低,这个表姐的眼睛似乎有着看不见底的深度,比着自己的表哥还要难于对付的模样让梁东青稍稍收敛了骄傲的情绪。
“东哥?这是?”有忍不住的小黑悄悄的问了一句。
“叫我老板。”梁希婷的耳朵还真是好的有点儿不像话,那么细小的声音都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