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说话。
“我给你说,今天就是死了也不能再喝了,酒是他妈的什么玩意?真是难受啊!”夏伟婷说着拍着自己的胸口,胃里还在剧烈的蠕动。
对方依旧沉默。
“你哑巴了?你也难受啊!呵呵,你不是还要喝吗?你不是还不想走吗?再喝把你这条小命也搭进去!”这句话说完,她就倒在那个热乎乎的身体上睡着了。
犀利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漠,深邃的黑眸在暗淡的光源下显得那么孤傲,而且深不可测。
突然,夏伟婷开始狂吐,将那发酵之物都吐在了那身昂贵的衣服上。
司机回头,满脸愁容,“荣先生,这?”
“靠边停车。”充满着魅惑的嗓音冷冷地说着,可是夏伟婷根本就没有听到。
那双洁白如瓷,修长的大手将夏伟婷抱下车。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等着司机把车里处理干净。
这是一辆奔驰加长版防弹车。而车主又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这些要是让夏伟婷知道了,她会吓晕过去的。她是生活在这城市最底层的人,赔钱?她可赔不起!
整个身子倒在男人的怀里,夏伟婷紧紧环抱着暖暖的腰身,“锦萱,你的身体好暖啊。我怎么这么冷?”
男人伸出双臂将她抱紧。
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攥着拳头,打在男人结实的身板上,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你都认识些什么朋友?都快把我灌死了!”
“荣先生,好了,上车吧。”司机过来说着先一步走到车前把车门打开。
这位荣先生将夏伟婷抱起来,放进车里,自己又上去,将她抱在怀里。
车子停在郊外一栋别墅门口。
喝的找不着北的某人被抱了进去。并且扔在床上。
自始至终没有露过笑脸的男人走进浴室,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散发着清香的身体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佣人已经为夏伟婷换上一件男人的衬衫,浑然不知的夏伟婷正在别人的大床上做着美梦,嘴角还有一丝微笑。
也许这张大床太暖太舒服了吧。
男人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嘴角似乎划过一丝甜蜜。
那妖孽一般的身体,躺进被子里,就睡在夏伟婷的身边。此时,酒醉后的夏伟婷还不知道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正睡在一张床上。
这是他们同床的第一夜。对,他没有碰她,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她就是一个睡美人。荣腾宇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口,搂着她就那么睡了一夜。
想到这里,荣腾宇的嘴角不由得笑了。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夜。那个傻瓜后来以为自己那晚将她吃过了。
荣腾宇被一阵电话声打断美好的回忆。
当看到手机上的名字时,他刚刚沉浸在回味中的笑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不情愿地接起电话,“喂。”
“腾宇哥,你在哪儿?”
“干嘛?”荣腾宇不耐烦的反问。
“我在落马路,车子抛锚了,你能过来一下吗?”对方的话说的卑微。
“我也不会修车,我过去能干嘛?你打电话叫司机把你接回去吧。”
荣腾宇的话好似灭绝师太,说的对方顿时哑口。对方闭上眼睛,两行泪水落下。
荣腾宇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接着说:“你等我。”
一抹微笑挂在那张流泪的脸庞。
那辆加长版防弹车停在凌菲菲的身边时,凌菲菲早已抹干眼泪,她笑着迎上去,待车门打开后,她上了车,“腾宇哥。”
荣腾宇直接开动车子,一字都不给对方。
半响,凌菲菲终于开口,“腾宇哥,和我说一句话都那么难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我听着。”一潭死水般的话。
听到对方的话说的那么艰难,好像是用刀子驾着逼出来的似的,“我说了,你能听到吗?”
“那你不要说了。”理直气壮地言语。
凌菲菲闭上眼睛,咬着唇,唇都泛白了。她再一语未发。
车内空气都不流通了,好像能将人窒息死掉。
车子停在一栋高档别墅的门口,凌菲菲对荣腾宇说:“腾宇哥,你不进去坐坐吗?”
“我不去,你回去吧。”
“荣腾宇,”凌菲菲咬着牙齿淡淡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觉得我讨厌你,你就少见我。”说的很直白。也很清楚。
一向温柔如小猫的女子突然扭头怒目圆睁,瞪着荣腾宇,字正腔圆的汉字一个一个从牙缝里冒出:“你把城市翻遍了找一个女人,事情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你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那是我的事!无需对你交代!你下车吧。”赤裸裸的逐客令。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荣腾宇!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让是有底线的!”小白兔顿时大怒。
“你可以不忍我。”淡淡的话应对着对方的大发雷霆。
“你!”凌菲菲伸手就向荣腾宇甩去。
荣腾宇一把抓着对方向自己扇过来的手掌,瞪着对方的眼睛,狠狠地说:“我捧你,你就是杯子,我放手,你就是玻璃渣子,你最好不要做让我放手的事情,要不然我真的会松手!”
我捧你,你就是杯子,我放手,你就是玻璃渣子,你最好不要做让我放手的事情,要不然我真的会松手!
荣腾宇说的真真切切,好像怕对方听不到似的。
暗淡的灯光下,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冷酷极了。眼眸里满满的仇恨。女人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女人似乎没有感觉了,她的嘴角挂上一丝讥笑。
“原来,你怕我伤害了你的小情人?”
放开那只柔软的小手,她的手已经被他捏的青紫了,荣腾宇别过脸,“她已经离开了我,而你,依然是我手里的水杯我依旧会捧着你的。”
“哼!你捧我?你早就将我摔的粉碎!你捧着的一直是她!”
男人别过脸:“是!她是我手里的宝贝,而你!只是一只杯子!我不渴的时候,永远不会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