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在屋子里的夏伟婷觉得凌菲菲可能洗完澡了,擦掉眼泪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她觉得凌菲菲够难过的了,自己再不能给她带去一副苦凄凄的脸。
来到隔壁敲门,里面听不到声音,夏伟婷继续敲敲门,“凌小姐?凌小姐?”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夏伟婷有点急了,她推开门进去。
屋里没有人,只有卫生间里水流的声音。夏伟婷想:凌菲菲进去已经快一个钟头了,怎么还没洗好?
她轻轻的走过去,侧耳听听里面的动静,除了水声什么也听不到。下意识的抬手悄悄浴室的门,“凌小姐?凌小姐?我是夏伟婷,你洗好了吗?”
问了这么多话,里面连个声都不应,只是有不停息的流水声,夏伟婷继续边敲门,边问道:“凌小姐,你饿不饿?下楼吃点东西吧?”
里面依旧不说话。夏伟婷继续敲着门,把荣腾宇给她买了衣服的消息告诉里面的人儿,“凌小姐,腾宇给你买了很多衣服,你洗好了,可以换上。”
夏伟婷皱起眉头,自己说了这么多,她怎么一个字都不答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夏伟婷急速推开门,顿时愣住,几乎被眼前的情景吓的跌倒。
浴室里鲜红的血伴着流水哗哗的流着。一股寒冷袭上夏伟婷的头顶,感觉放掉了元气一般。夏伟婷浑身颤抖,但还是快速进来浴室,拿起一条毛巾紧紧的缠在凌凌菲菲的手腕上。
托着后腰站起来,跑到门口,叫了楼下的张搜和几个佣人,自己又拿起凌菲菲屋里的电话,给荣腾宇打去一通电话。
“喂老婆,怎……”
“快回来!凌小姐自杀了!”夏伟婷急速挂掉电话,这时佣人们已经上来了。
夏伟婷觉得不能等荣腾宇了,这里住在郊区,等他们回来,或是等120来,菲菲就可能没有命了。
夏伟婷让佣人把凌菲菲抬到外面的车上去,可是此时家里的司机送于静和钱玉红上街去了。幸好还有一辆车停在院子里。
夏伟婷坐上司机的位置,发动了车子,将车开出去。车里有电话,夏伟婷又给荣腾宇去了电话,让他通知凌菲菲的母亲,直接赶往医院。
夏伟婷将车开到医院的时候,荣腾宇已经安排好了医院里的大夫。
钱玉红和于静也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菲菲,菲菲。”钱玉红哭着爬在手术室的门上,哭声撕心裂肺。叫人心寒。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于静在地上团团转。嘴里不停的叨叨。
钱玉红突然回过头来,狰狞的双眼瞪着夏伟婷,抬手就朝夏伟婷打去。
荣腾宇手疾眼快,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夏伟婷的身前,钱玉红的卯足了劲的手就狠狠地落在了荣腾宇那只受伤的胳膊上。
嘴里还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是你!是你害了我们菲菲!”
那一掌狠狠的落在了荣藤受伤的胳膊上,荣腾宇连牙都没有呲一下,回头冲着钱玉红叫道:“是伟婷把菲菲送来的!她怎么会害菲菲?”
“宇。”夏伟婷知道那只胳膊受了伤,只是被衣服包住了,谁也不知道,只有夏伟婷知道,她心疼他,她也不让荣腾宇再和钱玉红吵了。
毕竟自己的女儿躺在里面,让她发泄一下又有什么不可?夏伟婷拉着荣腾宇,给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吵了。
荣腾宇之所以没有用手抓着钱玉红打过来的手,也就是想让她发泄一下,所以才用身体去挡的。
“我们走的时候,菲菲还好好的,怎么我们一走,菲菲就自杀了呢?一定是这个狐狸精用话重伤了我们菲菲。”
“阿姨!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伟婷现在是我的妻子!”荣腾宇怒目圆睁,手也握成了拳头。牙齿也紧紧的咬了起来。
狐狸精这个词,尽管自己每晚都叫,可是,那个名词只属于自己,谁都不能侵犯!
看到荣腾宇真的发怒了,本来身上就自带三分寒气的荣腾宇发了火更是寒气逼人,让人胆颤。
“好了,玉红,不要吵了,这里是医院。”于静早已在荣家学会了左右逢源,她赶快安慰着钱玉红,“玉红,不要急,这里的大夫都是腾宇刚刚从各大医院叫来的专家,菲菲不会有事的。”
“我们菲菲的命好苦啊!她那么善良,怎么遇到的都是一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钱玉红也不敢当面骂了,开始了指桑骂槐。
荣腾宇将夏伟婷紧紧的揽在怀里,他发现她的在颤抖,“老婆,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张,告诉我,那里不舒服?”
荣腾宇打量着夏伟婷,那份担心和焦急尽显脸上。此时又看到夏伟婷的脸色惨白,他更加害怕了。
“老婆,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要抱起夏伟婷。
“装什么蒜?是害怕了吧?害了我们菲菲,你也知道怕了吧?”钱玉红又开始阴阳怪气的。
“你住嘴!”荣腾宇转头狠狠地用手指着钱玉红。
“腾宇!”这是爸爸正好来到医院,看到腾宇手指着钱玉红,赶快制止。不管怎么说,钱玉红也是长辈。他的儿子绝对不能那么没用礼貌。
荣腾宇二话没说,抱起夏伟婷就走。
荣昌盛看到腾宇怀里的夏伟婷的脸上惨白,也没有理会钱玉红和于静,也没有问抢救室里的凌菲菲,直接跟上了荣腾宇。
看到荣昌盛连看都没用看一眼站在那里的于静和钱玉红,也没有问一声手术里面的凌菲菲。
于静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这个夏伟婷在荣家越来越占有一席之地了。等到给荣昌盛生下孙子,更是要高高在上了。
到时候,公司是荣腾宇的,家里是夏伟婷的,荣腾宇再把她的亲妈请过来,那么她和辰宇恐怕在荣家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是该出手的时候了,如果再不出手,到时候恐怕将来荣家真的就要她夏伟婷说了算了。她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把自己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得来的一切拱手相让出去。
一丝阴险轻轻地掠过了于静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