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杯牛奶有问题。难道是她给自己在牛奶里下了东西?
腾宇一步步走过去,他盯着那个空杯子走过去,桌子上放着一张信笺。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吞下一口口水,腾宇拿起那信笺来,是夏伟婷的笔迹:宇,对不起,我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你恨我吧!狠狠的恨我吧!把我彻底的忘掉吧!婚纱的尺寸正好是菲菲尺寸。她一直做梦都想嫁给你,你就成全了她吧。
我知道这对你很残酷,但是,这样可以救菲菲,为什么我们不努力一下呢?菲菲的病是因你而起,你应该对她做出补偿。就让我们一起为菲菲的健康做点牺牲吧。我认为是值得的。你也必须这样认为吧。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你千万不要辜负她,也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如果你辜负了她,我会恨你的。她,是我的妹妹。你必须要相信她可以带好冉冉,你不要怀疑她的能力,因为她和我一样爱冉冉。
等冉冉长大了告诉他,他的妈妈叫凌菲菲。
对不起,宇,我不能不陪在儿子的身边看他长大,你就多爱他一点吧。
不要像上次一样翻遍全城找我,在你看到这份信的时候,我已经出境了。我会生活的很好,因为我拿走了一百万,谢谢你的爱,也谢谢你的钱。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你只要签好字,我们就算离婚了。还有,你送的那个南非钻戒,我现在依旧很胖,手指依旧还戴不进去,所以,我把它留下了。
腾宇拿起桌子上的两本曾经为之激动的睡不着觉的结婚证,而结婚证的旁边是夏伟婷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那颗南非钻戒在桌子上闪烁着光芒,好像在嘲笑他。腾宇扔下手里的信笺,拨开身后的人群扭头跑出去。
“怎么回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白多慧拾起地上的信笺,看了后跌了一个踉跄,还是荣昌盛把她扶住的。要不然她就坐的地上了。
于静看后,惊慌的叫道:“怎么回事?这个伟婷,在搞什么?”
钱玉红就在腾宇看信的时候,就早已双唇发抖,她似乎预料到什么了,当她接过于静手里的信时,双手颤抖的都拿不住那张信纸。她恨自己,怎么没有提前发现夏伟婷的那些不正常的举动,她深深的恨着自己。以至于都不能原谅自己。
“妈,怎么了?伟婷姐怎么了?她去哪了?”凌菲菲用瘦弱的身体扶着几乎要奔溃的身体。
辰宇是最后一个看到信的人。他狠狠地把信扔在地上,一路奔下楼,开着车四处去寻找夏伟婷。
腾宇将每个码头、飞机场、火车站和汽车站都下令封锁,只允许进,不许出,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查昨晚到今早出境的一系列交通工具。
报来的答案都让他失望了。夏伟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辰宇觉得夏伟婷可能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来骗他们,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出境,而是就在市里。辰宇在各大酒店,旅店,等都派人去查。
荣昌盛也分别给交警局,公安局,所有能查的地方都查了个遍。
整整五天的大搜查都没有夏伟婷的踪影。
最终,该解禁的都解禁了,但是搜查夏伟婷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腾宇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的时候,被挡在门口的辰宇狠狠地抡了一拳,已经筋疲力尽,心力交瘁的腾宇一下子就跌倒了在地上,苟延残喘。
“你说你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怎么就把她照顾丢了!”辰宇揪起地上像一堆烂泥的腾宇,狠狠的又是一拳。立刻在腾宇的嘴角看到了血丝。
“辰宇!辰宇!你疯了!”于静吓的围着地上的兄弟俩转,不敢靠近,她有大声叫“管家,快来给我把辰宇拉起来。”
管家也是一个身高马大的五十岁男人,可是,怎奈辰宇好像一头疣斗的困兽挣脱了牢笼。根本就不是管家所能拉得动的。
“辰宇!”荣昌盛一声令下,听到荣昌盛的怒吼辰宇才放开腾宇,将门狠狠的一摔走了出去。
“辰宇,辰宇,你要去哪儿?傻儿子!你给我回来!”于静追出去的时候,辰宇已经开着车走了。
荣昌盛和白多慧把腾宇扶起,送上楼去。腾宇重重地跌在床上。白多慧给腾宇把外套脱掉,进洗手间拿了毛巾给腾宇擦了一把脸,希望他能清醒一点。
“腾儿,你不要急,也许过几日伟婷就会回来的。”看着腾宇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样子,白多慧心疼极了。上次把伟婷藏起来的时候,腾宇就几乎要死掉,现在伟婷一走了之,这不是要腾宇的命吗?
白多慧就守在腾宇的身边,一直等到腾宇昏昏睡去。他已经五天五夜没有休息了。
于静哭哭啼啼的坐在荣昌盛的身边,抹着眼泪骂辰宇。真是吧省心,上次离家出走,好不容易才弄回来,这回又离家出走,可该怎么办呢?
荣昌盛原本就够心烦的了,可是,看到于静哭天抹泪,就心疼了起来,而且自己也在担心辰宇,他揽着于静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安慰于静。
作为母亲,儿子离家出走,于静怎么能不难过?对于荣昌盛的安慰,她无视着,只管自己伤心。
“上次能给你抓回来,这次同样能给你抓回来,你就不要哭了,你哭哭啼啼的,老子心烦死了。”
于静冲着荣昌盛翻白眼,抹着眼泪,但哭声已经明显小了。
荣昌盛将于静紧紧的抱在怀里,真情厚意的说:“不要哭了,再哭,我就不理了你了,带慧慧回去了。”
荣昌盛想着白多慧此时也是心碎了人,作为同样的女人,白多慧有了苦恼就得自己承担,而于静有了苦恼,荣昌盛却像哄小孩儿一样哄慰她。
于静嘟起嘴来,不再哭泣。这个男人看似高高在上,潇洒的很,其实也被这两儿子气的够呛了。自己也不要在给他添堵了。她也相信这个男人,能将儿子给拉回来的。
这栋别墅里,有一个最心痛的人,那就是钱玉红。